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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就在一進門的地方,靠在吧檯上,胳膊肘撐著亮晶晶的金屬檯面,正跟吧檯侍者聊得很投機。

他身高不到一米七八,作為羅克比的孩子來說算矮的,體重卻有點超標。鼠褐色的頭髮往後梳得一絲不亂。跟他母親一樣是尖下巴,但遺傳了父親那種微弱的外斜視,這種斜視給羅克比英俊的臉龐賦予了一種特殊的魅力,也證明阿爾毫無疑問是他父親的兒子。

阿爾一看見斯特萊克,就熱情地大吼一聲,衝過來擁抱他。斯特萊克拿著礙手礙腳的柺杖,正忙著脫大衣,對他的擁抱無法做出回應。阿爾往後退去,露出侷促不安的神情。

“你怎麼樣,老哥?”

阿爾雖然一副滑稽的英倫範兒,但口音卻是歐美的奇怪混合,這是他多年在歐洲和美洲之間來回遊走的結果。

“還行,”斯特萊克說,“你呢?”

“也還行吧,”阿爾學他說話,“還行,不算太糟。”

他做了一個誇張的法國式聳肩。阿爾曾在蘿實學院,那家瑞士的國際寄宿學校,接受教育,因此肢體語言仍依稀帶有在那裡接觸到的歐洲大陸風格。不過,他的回答中蘊含著某種東西,某種斯特萊克每次跟他見面都能感覺到的東西:阿爾的負疚感,他的防範心理,似乎因為過得比哥哥優渥舒適而準備受到指責。

“你喝點什麼?”阿爾問,“啤酒?來杯佩羅尼怎麼樣?”

他們在擁擠的吧檯前並排坐下,面對擺滿酒瓶的玻璃擱架,等候自己的座位。長長的餐館裡人頭攢動,天花板上用工業金屬塑造出別具風格的波浪,地毯是天藍色的,遠處那座燃燒著木頭的大爐子活像一個巨大的蜂巢,斯特萊克環顧四周,認出一位知名雕塑家、一位大名鼎鼎的女建築師,和至少一位著名演員。

“聽說了你和夏洛特的事,”阿爾說,“真可惜。”

斯特萊克猜想阿爾可能認識某個跟夏洛特相熟的人。阿爾跟一大幫富豪打得火熱,說不定其中就有人認識未來的克洛伊子爵。

“是啊,”斯特萊克聳了聳肩說,“這樣也好。”

(他和夏洛特曾經坐在這裡,坐在這家美妙的湖濱餐館裡,享受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愉快的夜晚。四個月後,他們的關係分崩離析,四個月的傷害、煎熬,心力交瘁……本來是你的。)

阿爾叫住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跟她打招呼,她把他們帶到餐桌旁。另一個同樣漂亮的年輕男子給他們遞來選單。斯特萊克等阿爾點了酒水,又等侍者離開之後,才解釋他們來這裡的原因。

“四星期前的一個晚上,”他對阿爾說,“一個名叫歐文·奎因的作家跟他的代理在這裡吵了一架。據大家說,當時整個餐廳裡的人都看見了。奎因氣沖沖地揚長而去,之後不久——大概幾天之內,也可能就在當晚——”

“——被人謀殺了。”阿爾一直張著嘴聽斯特萊克說話,此時插言道,“我在報紙上看見了。屍體是你發現的。”

從他的語調裡可以聽出,他渴望瞭解更多的細節,但斯特萊克未予理會。

“這裡可能不會有什麼發現,但我——”

“但兇手是他妻子呀,”阿爾不解地說,“他們已經把她抓了起來。”

“不是他妻子乾的。”斯特萊克說,把注意力轉向紙質選單。他以前就發現,阿爾雖然從小就被各種關於父親和家人的不實報道所包圍,卻似乎並沒有把他對英國媒體的正當懷疑擴充套件到其他話題上。

阿爾的學校有兩個校區,夏天在日內瓦湖畔上課,冬天去往格施塔德,下午溜冰、滑雪。阿爾是呼吸著價格高昂的山區空氣長大的,身邊圍著一群名人的孩子。那些遙遠的面目猙獰的小道訊息,只是他生活中一個模糊不清的背景……至少,斯特萊克是這麼解讀阿爾跟他說過的關於小時候的寥寥數語。

“不是他妻子乾的?”斯特萊克重新抬起頭來時,阿爾說。

“不是。”

“哇。你又要來一次盧拉·蘭德里案?”阿爾問,咧嘴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不對稱的目光增添了一份魅力。

“正是這麼想的。”斯特萊克說。

“你想要我找服務員打聽打聽?”阿爾問。

“一點不錯。”斯特萊克說。

阿爾因為有機會為斯特萊克效勞而顯得欣喜若狂,斯特萊克看了覺得既好笑又感動。

“沒問題。沒問題。我去給你找個體面的人。盧盧去哪兒了?她是個很機靈的傢伙。”

點完餐後,阿爾悠閒地往衛生間走去,看能不能找到機靈的盧盧。斯特萊克獨自坐著,喝著阿爾點的天娜乾紅,注視著穿白制服的廚師在開放式廚房裡幹活。他們都很年輕,技術嫻熟,效率很高。火苗騰起,刀起刀落,沉重的鐵鍋被搬來搬去。

斯特萊克注視著弟弟阿爾閒庭信步地走回桌旁,身後跟著一個系白圍裙的黑面板姑娘,心想,他並不笨,只是……“這是盧盧,”阿爾說著,重新坐下來,“她那天晚上在場。”

“你還記得那場爭吵嗎?”斯特萊克問,注意力立刻集中到這個姑娘身上,她太忙了,沒工夫坐下來,只是站在那裡看著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哦,記得,”她說,“吵得可大聲了。整個餐館一下子就安靜了。”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嗎?”斯特萊克說,急於證實她目睹的確實是那場爭吵。

“很胖,戴一頂帽子,是啊,”她說,“衝一個灰頭髮的女人嚷嚷。是啊,他們吵得可厲害了。對不起,我得去——”

她說著就走了,去給另一桌的客人點餐。

“等她回來我們再把她抓住,”阿爾安慰斯特萊克,“對了,埃迪向你問好。真希望他也能來這兒。”

“他最近怎麼樣?”斯特萊克假裝感興趣地問。阿爾積極地想跟斯特萊克建立友誼,而他的弟弟埃迪卻顯得很淡漠。埃迪二十四歲,是自己組建的那個樂隊的主唱。斯特萊克從未聽過他們的音樂。

“他很了不起。”阿爾說。

兩人沉默下來。開胃菜上來了,他們默默地吃著。斯特萊克知道阿爾在那些國際文憑課程上成績優異。一天晚上,斯特萊克在阿富汗的軍營帳篷裡,從網上看見阿爾十八歲時的一張照片,他穿著奶油色的外套,胸前的口袋上有一個飾章,長長的頭髮飄向一側,在日內瓦明媚的陽光下閃著金光。羅克比用胳膊摟著阿爾,滿臉洋溢著慈父的驕傲。這張照片很有新聞價值,因為羅克比以前的照片都沒有穿西服、打領帶的。

“你好,阿爾。”一個斯特萊克熟悉的聲音說道。

斯特萊克吃驚地看到,丹尼爾·查德拄著雙柺站在他們面前,天花板上工業金屬的波浪在他的禿頂上映出各種微妙的光斑。這位出版商穿著暗紅色的敞領襯衫和灰色西服,在這群不修邊幅的人中間顯得時髦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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