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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別雙收回視線，對酥酥低語：“既然來了，就先不要想太多。”
酥酥垂下眸：“……嗯，我知道的。”
她來赤極殿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不能因為這些奇奇怪怪的情緒影響她。
她下了飛船，在靠近絳黎時，發現絳黎看她的目光很微妙，和以前有些相似，但是多了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絳黎只是露出了一個她熟悉的淺笑。
“酥酥姑娘，終於回來了。”
酥酥發現絳黎喊她也是酥酥姑娘。
好像以前他幾乎不會稱呼她吧？就像是每次見面，會點頭微笑，會有善意的提醒，會用奇怪的視線看著她，但是不會喊她任何稱呼。
“我……我去找重淵。他在哪裡？”
酥酥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殿主在東殿，”絳黎淡定說道，“酥酥姑娘去找殿主，屬下來接待這……兩位陌生的客人？”
屬下？酥酥眯著眼歪頭，怎麼絳黎也口稱屬下？
奇奇怪怪的。
“這是我二師兄和小師兄。”酥酥提醒了一句，“陪我一起來的。”
絳黎敏銳的聽見她說的是‘來’，而不是‘回來’。
他笑意不變：“酥酥姑娘的兩位師兄，自然是赤極殿的座上賓。二位，請。”
厭別雙卻叫住了酥酥。
“你一個人去？我陪你。”
“不太合適，這位客人。”
絳黎不等酥酥說話，就先笑著拒絕了：“東殿是酥酥姑娘的寢殿，就算是師兄，也不該去師妹的寢殿，不是嗎？”
厭別雙眉心微蹙，他自然聽明白了絳黎話中的意思，正是因為聽明白了，更為惱火。所以赤極殿殿主是大張旗鼓的宿在酥酥的寢殿中嗎？
酥酥本來還想著有師兄陪著也不錯，但是又一想，重淵受傷了，會願意見到陌生人嗎？
她猶豫了片刻，小聲問：“師兄，東殿外有我栽的一圈竹子，竹子旁有木桌椅，師兄可以在那裡等我嗎？”
畢竟二師兄和小師兄都是為了陪她才來的，她也不能將兩位師兄交給絳黎去招待。
厭別雙直接抬了抬下巴：“走。”
卻是同意了下來。
冉尚戈摸著下巴，笑得意味深長。
“赤極殿哦……”
絳黎笑意倒是不變，依舊伸手微微彎腰：“那諸位，請。”
酥酥走過熟悉的路段，她看見遠處的星湖，星橋，岸邊栽種了一圈的柳樹，樹梢頭還有她曾經掛在上面的一串流蘇。
路邊遇上了不少的赤極殿弟子。
他們在發現走來的是酥酥時，無一不是緊張到說話都磕碰，卻無一例外，統統躬身行禮問候。
“酥酥姑娘。”
酥酥彷彿受到了來自赤極殿所有人的迎接。
有些奇怪。
酥酥想，以前可從來沒有人會主動理她。
難道說她離開了十年，赤極殿中的規矩變了嗎？可以搭理小狐狸了嗎？
她不知道。
“小師妹，你這混的真不錯。”冉尚戈是左右看看，確定了這些弟子對酥酥發自內心地恐懼和尊敬後，嘖嘖有聲。
酥酥鼓起腮幫。
“才不是。”她小聲反駁。畢竟她以前混的……唔，混的很糟糕。
也許這是赤極殿的待客之道？
酥酥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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