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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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改變了她？可我從來沒有刻意去改變什麼。”白影看著『指揮家』，認真地說道。

從第二次見到白影以後，『極惡』對於白影就十分的親近了，也就是說從第一面開始他就已經改變了『極惡』嗎？

當時自己只是將她揹回了螺旋工坊，僅此而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愛莉希雅的生日會以後吧？把我揹回螺旋工坊那段時間。”『指揮家』思索道。

“對。”白影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其實我們當初也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接觸到她，而且你事後也並沒有過多地講述你們之間生過的事情。”『指揮家』揉著眉心。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進行了怎樣的交流，但...屬於她的那片區域，多了一束光。”

“你為什麼會知道？”白影有些疑惑。

在『極惡』的區域是一個有別於其他維爾薇所在的區域，她單獨佔據著半個維爾薇的人格，卻又被所有的維爾薇所包裹在最中心。

她的人格好似一個巨大的圓盤，中心處是『極惡』的區域，外圈則分派給了其他的維爾薇。

這是對於『極惡』的一種制約，也是方便對於維爾薇產生的惡念進行處理。

“我可是『指揮家』，我當然可以自由地出入她們所在的區域進行觀察，其中自然也包括她。”

“這是為了更方便地進行管理，是原初維爾薇賦予我的能力。”『指揮家』解釋道。

白影一直不明白『指揮家』的作用究竟是什麼，還以為是僅僅調配各個人格的出現時間。

經過她的解釋白影方才心中瞭然，原來『指揮家』還有這一層含義在裡面。

“所以你第一次接觸到她以後，為了防止有什麼異變，我進入到了她的區域，看到了那一束光。”

“而她則是幸福地沐浴在那束光之下翩翩起舞...自那時開始，她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指揮家』看著白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就是『極惡』的那一束光。

“其實，每個維爾薇所在區域的環境不盡相同，就像是我們在螺旋工坊中的各個工作位置一樣，佈置有所不同。”

“例如『大魔術師』的區域是一間方方正正的紙牌屋，『百味』的區域是一個廚房，『講師』的區域是圖書館...”

“所以，她之所以會一直處在黑暗之中，主要原因是她內心的陰暗面已經將整個區域塗黑了...當然，她自己本身並不知道這一點。”

“她的陰暗面不也是來自於你們嗎？”白影反問道。

“你要是這麼理解也沒有錯。”『指揮家』沒有否認，畢竟這就是事實。

“但我們當時必須這樣做，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你現在估計只能看見墓碑上的魔術帽了。”

“逐火之蛾需要的是一個絕對聽話且絕對站在人類立場的維爾薇，我的助手，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吧？”『指揮家』調皮地抬了抬手中的魔術帽。

在那種情況下，她如果想要『自由』或者是『生命』，她必須取捨。

而『極惡』...也是在那個時候誕生的。

“我知道了...”白影閉上眼睛，點了一下頭。

“但我希望...你們能給她一個道歉，不論出於何種理由創造了她，她都沒有承擔這份苦痛的職責。”

“只要她願意和我見一面的話。”『指揮家』笑了笑，欣然答應。

“對了，關於原初維爾薇...她其實對於那個維爾薇，或者說對於現在的自己...瞭解的並不多，她對自己的瞭解依然停留在幾年前，所以，請不要怪她好嗎？”

『指揮家』真誠地看著白影，算是作為中間人讓兩人和好。

“怎麼感覺她像是個孩子，而你是長大以後的她。”白影說出了這樣的既視感。

“哈哈...好像是有這樣的感觸呢，她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直躲在自己的小屋裡。”

“她停留在了意識分離的那天，享受著一個人的空間，藏匿在其中不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