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琪亞娜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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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亞娜的目光逐漸失去了焦距。
記憶開始衝破了空之律者的束縛，朝著琪亞娜的腦海中湧入。
她想起來了，她在第二次崩壞所經歷的一切...
甚至於那些本屬於另一個世界西琳的記憶，就在此刻，全部映照在了她的腦海中。
她是空之律者，她的姐姐也是空之律者...
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只是在西琳沉睡期間產生的另一個意識。
“不...不是的...我才不是空之律者...我不是...”
琪亞娜抱著頭，一步一步地後退。
她無法相信那個造成了數千萬人死亡的空之律者會是自己。
她看著自己的手掌，好似有無形的血漬對映在上面，彷彿是在告訴她，你...是一個殘忍的劊子手。
琪亞娜感覺眼前一片黑，身體好似在向著深淵不斷墜落。
漸漸地，感覺不到任何事物。
如果...這是一場夢，這是一場夢的話...該有多好啊。
就在這時，白影抓住了琪亞娜的手，讓她不再後退，將她拉回了現實。
“琪亞娜，關於你是空之律者的這件事情，你的大姨媽知道，姬子也知道，符華、小識、還有希兒也都知道。”
“她們都未將第二次崩壞的事件怪罪在你的身上...憑心而論，西琳所經歷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倘若換位思考，當被施暴者擁有了向施暴者反擊的力量，復仇，便成了大多數人選擇的途徑。”
“人們口中常說的『以德報怨』，不過是施暴者害怕被施暴者反抗的措辭罷了。”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方才是正確的思想，在那種情況下，西琳並沒有錯。”
“在失去了一切後，西琳能做的，只能是向天命復仇，向這個帶給自己痛苦的世界報仇。”
琪亞娜看著白影虹色的眼睛，那裡面蘊含著的真誠不似作假。
“但是...我傷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我讓這麼多人失去了家園，失去了她們本該擁有的生活...”
琪亞娜眼神黯淡，她對人類造成的傷害是一道深深的溝壑，嵌在琪亞娜的內心之中。
“所以呢，你想自裁謝罪嗎？”白影反問道。
“醒醒吧，琪亞娜。世界不會因為你的死亡而停止轉動，而已然逝去之人無法歸來。”
“既然一切因崩壞而起，那麼...琪亞娜·卡斯蘭娜，站起來，望著前方。”
“告訴我，你是選擇成為一名優秀的女武神，對抗崩壞，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戰，讓第二次崩壞的悲劇不再重演，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
“還是說一死了之，死後的一切都和你再無瓜葛，以這種窩囊的方式逃避自己的過去？”
白影將選擇交於琪亞娜。
“我...不知道...”琪亞娜搖了搖頭。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無法做到，害怕自己又一次傷害到別人...
“如果你在黑暗中看不見腳下的路，那就飛起來，像一隻夜梟，在天空中找尋你的路。”
“沒關係的，琪亞娜，大膽地往前吧。我會一直陪著你，還有芽衣，布洛妮婭，希兒，杏，姬子，德麗莎，阿華，小識...我們都會一直陪著你。”
“你不會孤身一人的，我們都在你的身邊。”
白影輕拍著琪亞娜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那如果我累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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