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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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面臨死亡的危險，琴酒也絕不會讓敵人好過，而天萬利也在“敵人”這個範圍內，不過琴酒心中對天萬利的定位其實有些模糊不清。

哪怕忽視掉天萬利的科研水平，對琴酒來說，他也是很好用的刃與盾，只不過天萬利並不忠於組織。

在天萬利沒有率先背叛前，就天萬利的個人能力而言，琴酒也樂意與他合作，可惜他們的初次見面很糟糕，沒給琴酒留下什麼好印象，加上之後琴酒又從Boss那得知天萬利曾向Boss提過一項交易天萬利專心幫組織完成某項研究後把琴酒交給他。

Boss當然是直接拒絕了，並義正言辭道組織成員不能用來交易——蘇格蘭是臥底不算數。

不過誰都清楚這只是Boss安撫琴酒的說辭，組織哪是什麼關心員工的機構，沒答應是利益還不夠罷了。

琴酒知道天萬利盯上了他，就像猛獸盯上了要下嘴的獵物。

獵物？得知這個訊息的琴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看是誰狩獵誰吧。

天萬利有著食人癖，而且不同的人在天萬利眼中似乎也有不同味道，也不清楚天萬利怎麼聞出來的，但琴酒對自己在天萬利眼中是怎樣的美味不感興趣。

琴酒更想要直接送天萬利幾枚炸彈，或者開直升飛機圍著天萬利掃射一頓，實驗各種能殺掉天萬利的方法，可是天萬利會躲，組織上邊也不會允許他用這麼過激的方式對待天萬利。

至於手槍，琴酒在第一次見到天萬利時就嘗試過了，除了浪費子彈外沒有半點用，琴酒不會繼續幹無用之事。

在組織沒有放棄天萬利前，琴酒就要剋制自己對天萬利的殺意，而天萬利也不知是否受到了Boss的警告，在這些年來都沒有做出主動傷害琴酒獲取他的血肉的行為，要不是天萬利時常會看著他用力咬著煙，琴酒都還以為那個只有他們和Boss知曉的交易提議根本不存在。

不知從何起，天萬利開始熱衷於搶他的煙，一邊說著自己不吸菸不喝酒，一邊卻會為了拿他身上的煙盒跟他打一架。

琴酒其實更覺得天萬利的目的主要是跟他打鬥。

單憑格鬥技巧，琴酒要勝於天萬利，可天萬利仗著身體素質和高強的反應能力接住了琴酒的每一招，還不斷學習進步著。

在和天萬利對打的時候琴酒就察覺到了天萬利本身有著一套他自己的戰鬥方式，有些以傷換傷的影子，不過天萬利每次都很快反應過來壓制住了，然後努力模仿並吸收著琴酒的格鬥招式的經驗。

經過幾次後，琴酒試探出天萬利實際上的力量度和耐力都遠遠高於他，分明是在壓著自己的實力讓著他，而且天萬利的學習度也很快，最初天萬利還只是被動接招，過了一小段時間就熟悉了他的攻擊方式，跟他有來有往地打起來了。

琴酒能感覺到自己與天萬利切磋後的進步，但他依舊不常跟天萬利打，因此每當天萬利要向他索煙時，琴酒多是直接把煙盒丟過去。

伏特加為此在身上專門備了一盒琴酒同款香菸，以便天萬利每次順走煙離開後能立刻給琴酒遞上。

有一次伏特加終於忍不住問“你又不吸菸，為什麼每次都要拿大哥的煙？”

“以前咬棒棒糖習慣了。”天萬利叼著煙聲音含糊“順便防止琴酒提前患上肺癌。”

伏特加“……？”他只聽過有咬棒棒糖戒菸的說法，怎麼天萬利是反過來的？

一旁的琴酒冷漠地瞥了一眼，並不把天萬利的話當回事。

在他看來天萬利更多是在把他的香菸當磨牙棒用，而肺癌……對於他這種流走在懸崖邊的人，子彈會比肺癌更早會奪取他的生命。

伏特加其實蠻想讓天萬利學會抽菸的，不然他總感覺天萬利不是在咬著香菸解悶玩，而是想咬人。

天萬利拒絕了“醫院不能抽菸。”

伏特加很想說可以不在醫院的時候抽，又想到天萬利大部分時間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實驗室裡，實驗室貌似也不能抽菸……

正思索時一雙貓眼似的紅瞳猛地湊到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伏特加打了個哆嗦，才想起天萬利是個什麼樣的人，頓時吶吶不語了。

天萬利當時單純只是隨手從琴酒身上摸了一樣東西，現是煙盒後心血來潮叼著咬。

他不是沒吸過煙，初中的男廁所就有煙味了，同齡人都如此，他也產生過好奇，不過當時的他明白母親是絕不會喜歡他抽菸的，也就沒有去主動嘗試，最後還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先遞了根菸給他。

按照日本的詞語定義，那人便是他的幼馴染，中文詞語解釋，是小。

“呦，學霸還沒抽過煙吧，要不要試一下？”跟他身形相仿的少年拿著手中香菸盒衝他揮了揮。

“奶奶現後又該拿著雞毛撣子追你幾條街了。”伊生下意識吐槽，卻耐不住對方慫恿，最終將嘴上的香菸點著了。

吸了一口後他不適地輕咳了幾聲，一臉困惑“為什麼你們會喜歡抽這種東西？”

“你不懂。”少年背靠著欄杆，兩隻胳膊各架在兩邊支撐著，嘴裡咬著煙四十五度角仰著頭，故作深沉地說道“抽菸的男人最帥氣了。”

伊生“……”他家小的中二病又犯了。

“你說我放假要不要去染個金。”少年說話很是跳躍“就像鳴人一樣！”

“金不適合你。”伊生誠懇評價道“而且奶奶會生氣的。”

“那要不然你先去染個頭？要是‘別人家的孩子’都染了，奶奶應該就會接受我染了吧？”少年摸著下巴不靠譜地提議道。

“不，奶奶估計只會對你更生氣，認為是你帶壞了我。”伊生冷漠拒絕。

認真思考了一下，少年不得不承認伊生說的很對，垮下臉抱怨著“真是的，明明我才是她親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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