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多出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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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代伊生記憶中，柯南的動畫有上千集，不過作者親口認證時間只過了半年。

雖說那些動畫不完全等於一集一個案件一天時間，但大致計算起來絕對過了正常的半年天數，更別說還有劇場版的存在。

當動畫作品轉變為真實世界後，所有設定都會變成“正常”的。

神代伊生已經體會過無規律的科技變化，如今又正在經歷了混亂的時間。

他曾旁敲側擊套過話，確認這個世界的人們對於生活常識的認知還是真正正常的，例如半年是六個月，一百八十多天。

可是神代伊生詢問柯南他變小了多久，居然得到還不到半個月的答案。

明明他都親身感覺過去了有兩個月的時間。

那些“多出來的日子”似乎自動被人們忽視掉了，或者說是把幾十天的時間自動合併歸為十天半月之中。

在詢問人們那些天的日程時他們都能答得上來，只是對於大概的時間只會籠統地表示幾天前、上週等，甚至還會說出自己在上一週八九天的經歷，在被提醒一週只有七天後反倒是會一臉詫異地表示自己沒有說錯，確實是一週七日。

儘管在認知上出了錯，但人們依舊會日復一日照常生活著，進食著一日三餐，只是他們的身體似乎並不會把這些天算進去。

就像是嘉納醫院內一個懷孕八月預產期還有三十多天的護士至今還沒生。

神代伊生給孕婦進行過詳細檢查，母親和胎兒都很健康，可檢測結果表明距離生產仍有一段時間。

那些“多出來的日子”像是一過當天就消失不見了，胎兒未經歷到足夠的時間，絕症病人的剩餘生命長度也沒有減少，人體的衰老度也不會因此加劇，宛若一切都從未生般。

不過神代伊生如今確認了那些時間是存在的。

這個世界的人雖然沒有意識到時間的問題，但為了補充身體活動所消耗掉的能量，他們仍然是要吃東西的，可喰種卻不同，一次進食就能夠維持好幾天。

那麼對於金木零來說，他現在的進食時間依舊是固定的，還是被“縮短”了呢？

從金木零每次進食的間隔日期來看，他保持著二十天左右來實驗室裡吃一次肉的頻率，基本上未變動過。

只是這隔二十天一次的規律放在柯學的時間演算法上看，就變得不規律了。

金木零自己是否知曉這個情況？

是對時間的扭曲認知令他自動合理化了每次進食的日期間隔，還是他已經從自己的飢餓次數中察覺到不對勁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什麼也沒說呢？

要是後者的話……神代伊生微微眯起了眼。

明知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卻不去找醫生，這可不好，容易耽誤最佳治療時間。

以金木零的進食情況來說，他的身體的確受到了那些“多出來的日子”的影響，只是神代伊生剛剛在金木零腰際看到的頭長度並未增長多少……

這個世界的人的思維與身體都在依據著“半年”的柯學時間展，他們的頭指甲細胞等的生長度都沒有將“多出來的日子”計算在內，看樣子金木零的身體估計也是一樣的，只不過設定可以扭曲人們的認知，卻無法改變一般的生理需求，所以金木零的進食頻率依舊是“穩定”的。

不……也可能有他的因素導致的。神代伊生眸色微妙。

畢竟被排斥在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外的只有他一個人……

神代伊生伸手往儀器邊上摸去，按下了一個按鈕，箱內淡粉色的液體緩緩下降被抽離去，最後只剩下那坨像失了蚌殼保護的肉微微蠕動著。

他開啟了箱蓋，然後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個潔白的餐盤，上面還放著一把黑色的手術刀。

袖子挽起到手肘處，手套被摘下，修長的手指勾起刀柄抓入了掌心，靈巧地挽了個刀花。

這是隨著神代伊生到這個世界的唯一一把庫因克手術刀，也因此他當初才能給金木零做喰種改造手術。

只是如今這把手術刀更多的是在當餐刀用了。

神代伊生一手探進箱中乾淨利落地撈起那團肉，握不住的多餘肉量從指縫中墜下來，另一隻手拿著手術刀在肉團表面不緊不慢地切割著，慢條斯理地將每塊削下來肉片擺在了餐盤上，層層堆疊，大小相仿，厚度輕薄，但比蘭州拉麵的牛肉要更厚些。

手術刀均勻地落在肉團表面上，如同削著蘋果皮般，完完整整露出底下汁水四溢的血肉。

血水順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流落到白皙的手背，一下又一下地滴入了箱內，在底層積了一灘血汙。

被剝去一層皮肉的肉團縮小了一圈，但顏色愈鮮紅，看起來更加健康有活力，表皮的擴張與收縮、筋肉的起伏都更明顯了。

神代伊生滿意地看著手中的成果，又按下不同的按鍵，箱內自動噴出清水清理著血跡，隨後重新注入了新的營養液。

他把肉團輕柔地放回了箱中，隨著肉團緩緩沉下，一絲絲血色從肉團上溢位，在透明的營養液中消融，將那營養液染成了淡粉色。

拿著手術刀的手仍未放下，反手就在另一條手臂上用力劃了一道，自手腕至手肘內側的皮肉被切割開來，還能隱約看到裡面的橈骨與尺股。

在下刀前神代伊生便有意調整的位置，綻開的血花紛紛飄落進箱內，沒有濺出到外面的操作檯上。

神代伊生那一紅一黑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小臂上的切口，原本肉眼可見快癒合的傷勢逐漸放緩停滯，大量的血液流入到箱內與營養液混合在一起，把箱子染得殷紅一片。

估摸著差不多了，神代伊生眸色一閃，將流血的手臂伸入箱子一攪，再拿出來時面板平整完好，半點看不出剛被切了一刀，上面的血水更是都被箱內席捲而去。

做完這些，神代伊生重新蓋上了箱蓋，然後走去了洗手檯邊，將沾了粘稠的營養液的手臂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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