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昌安传出军令,若遇敌袭,将领畏战龟缩者,斩!”
“滚你娘的军令!”
那将领冷笑着把使者的脑袋揪过来,攥着他的脖子迫使对方向下看去。
“告诉我,面对这样的骑兵,你居然要本将打开城门直接迎敌,这与送死何异?”
“假传军令,惑乱军心,拖下去,斩!”
“若林帅得知将军拒不出战,此地所有将校不论原因一律斩,倘若出战尚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死无疑,将军杀我一人,我死不足惜,可是总要为啊!”
城下一声惨叫过后,再没了动静。
“先得活下去,再治本将的罪!”那将领冷笑一声,朝后面张了张手,“取我弓来!”
转瞬间,一张两个人合力才能抬动的大弓被他轻松地攥在手中。
下一秒,弓如满月!
“嗖!”这是逍遥境强者的含怒一击!
“大人小心!”身边亲卫遥遥察觉到周围的天地浩然气无声凝聚,似乎被气机锁定一般,立刻看到了城头敌将射来的箭。
箭簇未到,空气已被撕裂出一道无形气痕,玄岳盾表面的龟甲纹路骤然亮起,黄光在半空中剧烈摇曳。
一声脆响传来,玄岳盾上多了一个针尖大小的窟窿,箭簇带着破风的锐啸直扑牧铮面门!
亲卫的嘶吼几乎要冲破喉咙,而牧铮的瞳孔在刹那间收缩,玄黑重甲下的身躯却稳如磐石。
只见牧铮微微偏头,避过锋锐的箭尖,左手仍按在马鞍雕花上,右手却如灵蛇出洞,腰间长剑出鞘,天地浩然气注入其中,一道剑气随即自剑尖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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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时间,他居然能够在战马上扭身拔剑,不偏不倚地砍在这枚飞袭来的箭矢侧面!
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周遭龙骑头皮麻,谁料那支坚不可摧的铁箭竟被剑气生生荡开轨迹,擦着牧铮的鬓角飞过,仅仅是箭尾翎羽扫落了几缕丝。
伴随着他座下战马猛地一声嘶鸣,两个前蹄人立而起,剧烈的爆炸声在他的身形左侧轰然炸响!
只见足有小臂粗大的箭杆余势不减,狠狠扎进后方的枯草堆里,半截箭身没入土中,箭上尾羽仍在嗡嗡震颤,周遭的土地已经多出了一个大坑。
长剑归鞘,牧铮抬手拂去肩头沾染的草屑,看向城头的目光如同夜里寒星直刺人心。
那敌将正凝眉望着被荡开的箭,脸上惊愕未散,自己堂堂逍遥境强者所施展的全力一击,竟连对方衣袍都未真正伤及?
“玄岳,聚!”
牧铮喉间滚出两字,玄岳盾上的裂痕瞬间被黄光填满,龟甲纹路流转得愈湍急,光盾厚度竟凭空涨了半尺,方才被箭簇洞穿的窟窿早已不见踪影。
“龙骑,右翼!”
他指尖转向隘口右侧高台,那里礌石滚落最密,却也是箭雨相对稀疏的死角。
黑甲龙骑如潮水分流,护目镜中慢放的箭矢轨迹让他们每一次侧翻、提缰都恰到好处,箭雨在流光甲胄上弹开的脆响成了冲锋的鼓点。
玄岳盾随着队列倾斜,将右侧高台的礌石尽数拦下,沉闷的撞击声里,龙骑已距隘口不足三十丈!
城头敌将脸色铁青,狠狠将大弓拍在城头。
“混账!床弩移右侧!投石机瞄准光盾边缘!”他望着那些步步紧逼的黑甲,掌心已沁出冷汗。
这玄岳盾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寻常军阵哪有这般悍然的防御?
就在此时,牧铮忽然勒住马缰,玄黑重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他望着隘口上方飘动的晋军旗帜,又瞥了眼左侧高台后隐约晃动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天武,裂阵。”
话音落地,冲锋的龙骑队列骤然分散,化作数十股细流,借着玄岳盾的掩护绕向隘口两侧的缓坡。那些半人高的枯草在铁骑踏过时伏倒,却掩不住黑甲上流转的流光——护目镜让他们看清了草丛中暗藏的绊马索与陷坑,每一步都踩在安全的实处。
“放箭!快放箭!”城头晋军慌乱起来,箭雨纷纷转向两侧,却被玄岳盾延伸的光翼尽数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