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崩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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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境界不高，口氣不小，若非你誤打誤撞，成了我這道胎的師傅，只需一念之間，你就將從這宇宙間消失”楚嫣兒深吸了一口氣，驚異地現，中天界王這次打碎了光柱，不僅讓她的實力沒有實現完美蛻變，甚至造成了她無法與楚憐兒完全融合。

即便融合了，神魂深處，也會帶著楚憐兒曾經擁有的情感，致使道心不能圓滿。

當年，作為宇宙間唯一一個半步永恆的強者，在毀滅之前，她就已經推算到了自己的結局，因此早早地做了準備，採太初之靈，打造了這口水晶棺材。

身死之後，她的殘念凝聚在太初宇宙之中，歷經漫長的歲月，等待著楚憐兒開啟水晶棺材，從而涅盤重生，突破前所未有之境界。

那樣的境界，雖然不能完全成為永恆強者，但卻可以讓她擁有接近永恆的壽命與力量。

在初始之祖演化萬物生靈的過程中，她認為，宇宙之間存在兩種相互對立，又相互統一的力量。

例如黑和白，對與錯，有和無，甚至生與死！

所以，她認為，無法體驗真正的毀滅，就做不到真正的永生。

即便如永恆強者，可以參照命運長河的運轉軌跡，於自己體內，開闢一條屬於自己的命運長河，來主宰自己的命運，卻也無法觸及道之巔峰。

所以，當中天界王到來的時候，他並沒有躲避，反而坦然地出現，為無相神匠，擋住了那致命一擊。

最終的結果，就是她的肉體與體內的一半真靈完全泯滅，只有殘念，如同電影的片段一般，依舊存在於太初宇宙的演化之內。

那等詭異的狀態，就彷彿一個人，完全脫離了力與形體的固有形態，向著整個宇宙空間，不斷膨脹，不斷被拉伸。

在那種狀態下，一切都失去了意義，她甚至不在乎自己為何會膨脹，就彷彿一個看客，看著僅有的殘念，在不停變化的宇宙中，失去方向。

直到楚憐兒的到來，以太初之靈打造的棺材，逆轉了命運長河，將存在於太初宇宙之內的殘念，全部匯聚到楚憐兒身上，然後藉助著她體內的一半真靈，去喚醒了她。

楚嫣兒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那次毀滅中，楚嫣兒，在實際意義上，已經身死道消了。

而復活過來的她，雖然繼承了楚嫣兒所有的一切，卻完完全全可以算作一種全新的生靈。

這或許，也是她無法與楚憐兒完全融合的原因之一。

“我是楚嫣兒，初始之祖，今日涅盤重生！”楚嫣兒緩緩平復下心情，然後嘴裡喃喃著強調。

她行走在洞府中，檢視著洞府之中既熟悉，又那麼陌生的一切。

在她身上，無時無刻不再散著一抹微弱的白光，劫運至尊見之，彷彿宇宙之初生，天地大道的至理。

這一股白光，並非一開始就是白色。

更準確地說，此時的楚嫣兒，就彷彿陰陽太極圖之中的那條s形分割線。

以她的身體為界線，在她的體內，運轉著晦暗無光的黑氣，而這些黑氣，在從體表散出來以後，又變成了一種白光。

兩者之間，正所謂一陰一陽，一生一死，皆是匯聚於一體。

……

劫運至尊依舊小心翼翼，手中的青光劍，處於隨時掌控的狀態，他不敢保證，這個詭異的生靈，究竟有著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