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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赴死也並非易如反掌了……永恩,我不會跟你回去的,無罪之人,為何要束手就擒!”
亞索從喉嚨裡低吼出這句話,血灌瞳仁的他瞬間便將壓制自己的雙刃格開,隨即揮劍向面前的兄長起自殺式的衝鋒。
此刻,風,漸逝之。
天地間的所有疾風,都彷彿在這一刻凝聚至了亞索的劍刃之上,此乃疾風劍術的最高境界——御風之、狂風絕息斬!
“我命由我……不由天!!!”
亞索的身形在這一刻騰空而起,彷彿化身天底下最銳利之劍,朝著面前的永恩直刺而去。
狂風絕息,絕人之息,亦絕己之息,他已拋下一切防禦,只以最強的斬擊劈向自己的兄長,一劍一念,只念求死。
這一劍,一往無前,再無退路!
這一劍,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弟弟,你寧願赴死,也不肯跟我回去麼……”
永恩在風中如是低喃,眉頭緊皺著閉上了雙眸。
待雙眸再度撐開時,眸中已然絕情斷念。
他的身形拖起殘影,手中雙刃向前劃斬,此劍之勢,愈斬愈烈,直至斬出的劍刃勢同狂瀾。
他亦是用出了自己的最強劍招——封塵絕念斬!
林間,風驟起,風又停……
亞索和永恩的身形交錯而過,有人的劍鏘然落地。
這一刻,回憶如潮水般湧向永恩。
(“兄長,他們又欺負我!”)
(“別怕,弟弟,一切有我。”)
……
記得死去的素馬長老和他說過,唯有封印塵心、斷絕情念,方能將封塵絕念斬的劍意揮至極致。
“可是長老,我終歸做不到像您說的那樣……絕情斷念……”
~
月光下,轉過身來的亞索身形顫抖著跪倒在地,永恩的背影落在他的眼裡依舊高大,一如幼時他追隨在永恩身後看到的那般。
可眼下,永恩衣襟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卻將他的回憶剎時染作了猩紅。
明白過來生了什麼的亞索,當下了瘋似的跑向永恩,趕在後者倒地之前將其抱入懷中。
“永恩……為何棄劍???赴死之人應當是我啊!!!”
彌留之際的永恩望著自己的弟弟只是慘然一笑,而後顫聲與之訣別
“弟弟,疾風亦有歸途……願艾歐尼亞之靈指引你……替我……活下去……”
~
悲風如泣,月光下的亞索哭得像個孩童。
“兄長,我不是兇手,素馬長老並非我殺。”
亞索抱著懷中生機漸逝的永恩,失魂落魄地重複呢喃著這句話。
他終於願意稱呼永恩一聲兄長,可懷中的永恩終究是未能聽到。
……
遠處早已趕到的陽無缺和無關風月含淚看完了這幕劇情,無關風月更是哭成了個淚人兒,一時間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二人之前便用慈悲度魂落傳送至了亞索身旁,只是亞索與永恩之間這種級別的決鬥已容不得二人插手,因而便在一旁觀望著劇情的展。
原本只是想撿點死魚任務的他們,未曾想卻是承受了一波眼淚的暴擊。
良久之後,二人收拾好情緒,步向失魂落魄的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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