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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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過後，越前瑾姝兩歲半了。清雲術士也已經教無可教。

崑崙山的傍晚。

清雲術士和越前瑾姝站在院門口，他想起昨天對越前瑾姝的考核，眼裡帶著對自己的惋惜和對越前瑾姝的欣慰，看著越前瑾姝感嘆道“想我用一生所學的本事，被一個小孩子用一年半的時間學會，真是......”

越前瑾姝站在清雲術士旁邊，在聽完清雲術士的感嘆後開口說道“如果沒有師傅你的悉心教導，我也不會學會那麼多本事。”

清雲術士在聽完越前瑾姝的話後無奈地笑著搖搖頭，隨後看向遠處的雪山開口說道“你自己的日夜勤奮學習，才是你一年半學完的關鍵所在，我也只不過是把要學的知識傳授給你罷了。”

越前瑾姝知道沒辦法改變清雲術士的看法，便也看向遠處的雪山，隨後出聲問了另一個問題“師傅，你還要在這山上待著嗎？”

清雲術士聽到越前瑾姝的這個問題愣了愣，沒想到越前瑾姝會問這個問題，然後開口說道“是的，我已經老了，只想在這山上吹吹風、看看風景，過著平淡如水的生活。而且，我收過你這一個學習能力無人能比的徒弟就足夠了。我這一生吶~也算是圓滿咯~”

越前瑾姝聽到清雲術士的前半段回答是在意料之內的，但後半段話是沒想到的。

越前瑾姝認為清雲術士其實是可以下山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收徒人選的，自己留在這兒，本身也是帶著自己的目的的，但聽到清雲術士的這段話，越前瑾姝罕見的沉默了。

清雲術士也沒在意越前瑾姝有沒有回答，只是接著開口說道“瑾姝，你應該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越前瑾姝聽到清雲術士的這句話，驚訝地抬起頭看向他。滿眼都是‘你怎麼知道？！’的眼神。

清雲術士感覺到了越前瑾姝在看他，便低下頭與越前瑾姝對視，隨後笑著開口說道“原本，我覺得你的日夜勤奮學習是因為想要繼承我的衣缽。但，你在學習針灸的時候，是比以往都要認真的學習態度，那時我才感覺到不對勁，你似乎是因為一件或一些重要的事情才認真學習針灸的。而且你在我所傳授的本事裡，針灸是學的最好的，草藥是其次，最後才是其他。”

越前瑾姝在聽完清雲術士所做的分析後，心中有些愧疚。清雲術士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所學。

越前瑾姝沉默一會兒，語氣帶著歉意地開口說道“抱歉，但師傅你教的本事，我會找到合適的人傳承下去。”

清雲術士聽完越前瑾姝的話，面帶笑意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慧極必傷’。”

越前瑾姝在聽完清雲術士說的話後在心裡重複道‘慧極必傷嗎？’隨後，越前瑾姝便開口回應道“我知道的。”

清雲術士見越前瑾姝的態度並沒有改變，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弟一旦認準一件事就會做到，便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因為有人勸你而改變你決定了的事，但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越前瑾姝聽到清雲術士說的這句話後心裡是很感動的，無人知曉自己要做什麼，但有人支援還是好的，隨即越前瑾姝開口說道“多謝師傅的諒解。”

清雲術士聽到越前瑾姝的道謝後開口說道“不必謝，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也算是你半個父親，所以我還指望你能給我送終呢。”

越前瑾姝在聽完清雲術士說的話後，看向他笑著開口回應道“好。”

這個話題結束後清雲術士又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下山？”

聽到清雲術士的問話，越前瑾姝出聲回答道“明天。”

清雲術士繼續開口詢問道“那些書籍你帶回去嗎？”

越前瑾姝在心裡想了想有些書籍說不定以後會用到，便開口回答道“我會帶上幾本。”

聞言，清雲術士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等你做完自己想做的事，要記得來這兒看看我。”

聽到清雲術士所說的話後，越前瑾姝的鼻子有些泛酸，但語氣還算正常的回道“好。”

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這略顯沉重的氣氛。

四歲半的越前龍雅快步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妹妹、清雲師傅，該吃晚飯了。”

越前瑾姝回頭看向越前龍雅開口回答道“知道了，哥哥。”

清雲術士也轉頭回答道“好，這就來。”

越前瑾姝三人往吃飯的地方走去。

在去往吃飯的路上，清雲術士突然開口對越前龍雅問道“越前龍雅，你會一直保護瑾姝嗎？”

越前龍雅突然聽到清雲術士的問話，愣了一下便回過神後開口回答道“那是當然！我會一直保護妹妹的！”

清雲術士聽到越前龍雅的回答，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你一定要好好保護瑾姝啊。”

越前龍雅不理解這句話其中的含義，所以曲解成清雲術士不放自己的妹妹下山，便出聲質問道“你不會是不想讓我妹妹下山吧？”

清雲術士聽到越前龍雅的問話，哈哈哈的笑出了聲，沒有回答。

越前龍雅見清雲術士在笑而沒有回答，就更加確定心裡的這個想法了，他大聲的說道“我妹妹可是把你的本事都學完了的，你不能言而無信不讓她下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