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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抬手一指:“證據就在那裡。”

羅飛和張雨雙雙順著女孩的指向看去,映入眼簾的正是沙發東頭扶手上的那部家用電話。羅飛目光一凜,注意到了某個非同一般的細節,他饒有興趣地摸了一把下巴頦兒:“你是說……那根電話線?”

“沒錯,就是連線機座和聽筒的那根電話線。”女孩眯起眼睛,顯出極為專注的神色,“電話線上積了灰塵,那些灰塵理應是均勻分佈的,可是現在有些地方的灰塵卻消失了——兩端各有一小片,中間還有一大片。”

一旁的張雨也品出了滋味:“哦?兇手就是用那根電話線把受害者勒死的?”

女孩點頭道:“沒錯。電話線兩端沒有灰塵,那正是兇手曾用雙手握住的地方,中間一段電話線則繞在了死者的脖子上,所以那裡灰塵也被擦掉了。”說完這段話之後她站起身來,揮動右臂,一邊就殺人現場的痕跡指指點點,一邊繼續講解,“兇手在沙發邊和受害人發生打鬥,踢翻了茶几上的杯子。幾個回合之後,受害人支撐不住,被兇手按在了沙發上。兇手順手扯過電話線,勒住了對方的脖子。死者拼命掙扎,把置物櫃裡的東西推落一地。可惜他最終還是被勒死了。然後兇手又在沙發上割掉了死者的頭顱和左手,沙發坐墊因此沾染了兩大塊血跡。在割死者右手的時候,兇手把屍體從沙發上拽了下來,將那隻手按在了茶几上,所以這裡的茶几邊緣也有血跡。最後兇手將屍體棄置於沙發和茶几之間,並帶走了死者的頭顱和雙手。”

這一番長篇大論說完,女孩睜大眼睛看著羅飛,等待著對方的評價。羅飛的視線則聚焦在那具無頭屍體上,他輕捏著自己的下巴,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他抬起頭來,看著那女孩慢悠悠問道:“兇手為什麼要把死者的頭顱和雙手割下來帶走呢?”

女孩撇了撇嘴,把手一攤說道:“這我哪知道啊?我是個法醫,只負責研究死人,活人那邊的事不是歸你管嗎?”

“還好。”羅飛的兩側嘴角往下一撇,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要把整個刑警隊的活兒都攬過去呢。”

女孩一愣,拿不準對方說這話的意思。張雨在旁邊哈哈一笑,點撥道:“羅隊這是在誇你呢。你剛才的推論和現場痕跡印證得很好,也算合情合理。不過刑偵勘查可是羅隊的看家本領,你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有點班門弄斧啊?”

女孩也笑了,帶著點得意勁兒說道:“其實我當初考警校的時候,本來是要報刑偵專業的,可惜身高差了一厘米,沒辦法,只好報法醫了。”

“喲,這不是委屈你了嗎?”張雨看看梁音,又看看羅飛,酸溜溜地說道,“要不我明天就寫個報告,把你調到刑警隊算了。”

女孩抿著嘴,舌尖微微一吐,做了個害怕的鬼臉。隨後她又用眼角悄悄地勾著羅飛,壓低聲音問道:“飛哥,你要我嗎?”

“你還真來勁了。”張雨伸出一根手指衝女孩點了點,以示警告,“趕緊勘驗屍體,別扯這些沒用的。”

女孩“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蹲下來,繼續對著屍體較勁去了。羅飛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雨,說:“恭喜你啊,這徒弟不錯。”

張雨驕傲地把眼皮一翻,強調說:“這是我們鑑定中心的人,你可別想搶走。”

羅飛“嘿嘿”一笑,不再糾纏於這些題外話。他向外圍踱了兩步,走到一個瘦高個的警察面前問道:“情況怎麼樣?”那個瘦高個名叫王凱,是刑警隊技術科的科長,正在現場主持痕跡鑑定方面的工作。

王凱瞥了一眼手裡拿著的那個記錄本,回應道:“現場提取到多人的指紋,需要用技術手段詳細甄別。另外在客廳地板上提取到三個人的腳印,是兩個成年男子和一個成年女子。”

木質地板上凡是提取到腳印的地方都被警方用粉筆做出了標記。羅飛的視線向著那些腳印瞥去。他注意到其中一串腳印沾有血跡,那顯然就是兇手留下的。

羅飛凝起目光,斟酌著說道:“兇手穿著皮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重約七十公斤。”隨後他的目光微微偏轉了一些又道,“另一個男子穿著休閒運動鞋,身高一米七左右,體重約六十五公斤……嗯,與現場屍體完全吻合。旁邊這些纖細的腳印顯然是女人留下的,身高一米七左右,年輕、體型苗條——所以說,現場還曾有一個女人……即便她沒有目擊到兇案的經過,恐怕也是除兇手之外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人。”

王凱在旁邊一邊聽一邊點頭,並且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下了羅飛的這些思路點滴。

羅飛又繞著客廳踱了一圈,邊走邊看,最後他停在了廚房對面的那間小屋前。屋門處於緊閉的狀態,羅飛伸手在門把上轉了轉,發現轉不動,便扭頭向不遠處的王凱詢問:“這門一直鎖著?”

“是的。現場沒找到鑰匙。已經讓當地派出所通知開鎖師傅過來,應該快到了吧?”

羅飛彎下腰,把眼睛湊到鎖孔前細細觀察,片刻後他轉過身,對王凱說了句:“把沙發搬開看看。”

王凱並不明白對方的用意,但他還是指揮兩個手下把客廳內的那個沙發搬離了原位。原本被沙發遮住的那片地板隨之暴露出來。梁音就蹲在沙發旁邊,她首先發現了什麼,叫了聲:“鑰匙!”

王凱心念一動,連忙順著梁音的視線湊上兩步。果然,就在新露出的那片地板之上,一把銅質鑰匙從死者的血泊中冒出了半個身形。

王凱小心地將鑰匙撿起來,一邊用紙巾吸去沾染在上面的血液,一邊招呼羅飛道:“羅隊,你看!”

羅飛點點頭,沉穩地說道:“應該就是這把。”

“厲害啊!”梁音看著羅飛讚歎了一句,然後又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鑰匙在沙發下面?”

“那個門鎖——”羅飛指了指不遠處那扇緊閉的小屋門,“鎖面已經氧化,但鎖芯內部還光亮如新。另外在鎖眼處幾乎看不到刮擦的痕跡。這說明自從這把鎖安裝以來,鑰匙就是一直插在鎖眼裡的,很少會被拔出。”

沒錯,既然鎖芯內部沒有氧化,那說明鑰匙經常會和鎖芯接觸。而鎖眼處沒有刮擦痕跡,則說明很少發生鑰匙插進鎖眼的動作。要滿足這兩點,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鑰匙一直插在鎖眼裡,從不拔出。這種狀況也是符合常理的——像這種室內的屋門,本身對於隱秘性的要求就不高,所以很多人都習慣於把鑰匙掛在鎖眼上,這樣既不用擔心鑰匙丟失,又可避免因房門誤鎖而帶來的麻煩。

“這事倒不難理解,可是——”梁音眨著眼睛,不依不饒,“你還是沒有解釋,你怎麼知道消失的鑰匙就在沙發下面?”

羅飛繼續說道:“正常來說,沒人會把這種室內的鑰匙帶出家門的,即便拔離了鎖孔,一般也會收進家中的某個抽屜吧?可剛剛王凱卻說,在現場沒有找到鑰匙。王凱工作一向很細緻,我相信他肯定把所有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這樣還找不到的話,那意味著什麼呢?我剛剛說過,鑰匙原本一直插在鎖孔裡的,現在卻不見了。主人為什麼要改變固有的習慣?把這兩件事情綜合起來考慮,我便做出這樣的假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迫使主人故意把這門上的鑰匙藏了起來?”

“啊——”梁音敏感地插話道,“這件特殊的事情,會不會和命案有關?”

羅飛沒有回答對方的新問題,只是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講述:“如果認同是主人把鑰匙藏起來的,接下來就要猜猜他會藏在哪裡。廚房我剛進門的時候就看過了,那裡太整潔,藏不了什麼東西;衛生間?這種地方可能性也不大;陽臺或者是窗外?的確有很多人喜歡往這兩個地方藏東西——不過這裡是命案現場,既然入戶門沒有被暴力破壞,警方一定會考慮兇手從陽臺或者窗戶進入的可能性,所以這兩個地方肯定也被檢查過了,鑰匙並不在那裡;那就剩下這個客廳了,還能藏在哪兒呢?辦公桌的下沿太高,茶几是玻璃面的,置物櫃已經歪斜到一邊……除了沙發下面,好像也沒什麼地方了。”

看起來不可思議的預測,經羅飛這麼一解釋,便成了合情合理的推斷。梁音服氣地豎起大拇指,讚道:“飛哥,你果然厲害!”

“厲不厲害的還用得著你說?少見多怪!”張雨先是假模假式地呵斥了徒弟一句,然後又轉頭看向羅飛,正色道,“我覺得鑰匙這事和命案有關。或許那間小屋裡藏著什麼秘密,藏鑰匙就是防著兇手的!”

羅飛“嗯”了一聲,吩咐身旁的王凱道:“把屋門開啟看看。”

王凱走到門前,拿鑰匙往鎖眼裡一試,果然分毫不差,接著輕輕一轉一推,屋門便被順利開啟了。

小屋面積不大,約莫十三四平方米,備著一張小床和一些簡單的傢俱。當屋門完全敞開之後,屋外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地向著那張小床投射而去——因為那裡出現了一幅令人意外的畫面。

床上有一名女子。那女子正以坐姿蜷縮在靠牆的角落裡,她的雙腿併攏曲起,雙臂環繞抱在膝蓋處,腦袋則深深地埋藏在臂環和大腿面構成的狹小空間中,整個姿態就像是隻受到了驚嚇而蜷身自衛的穿山甲。

小屋裡居然藏著一個女人!眾人都非常詫異。要知道警方抵達案發現場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這女人緣何連一點動靜都未發出?

王凱低聲喚了句:“羅隊?”意在徵詢對方的命令。羅飛衝王凱搖了搖手,然後獨自邁步向著床邊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溫和的語調說道:“你好。你別害怕,我們是警察。”而那女子只是抱著腦袋一動不動,似乎根本沒有聽見羅飛的話語。

很快羅飛便走到了小床邊,他彎腰探著身體,伸手在女子的肘彎處輕輕地碰了碰,又喚了聲:“喂?”

那女子依然埋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羅飛覺得有些不妙,他皺起眉頭,衝身後的張雨招著手說:“你過來看看,好像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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