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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一能聽到這聲音的,只有伊蓮娜自己。

她的上半身呈45度角的狀態,正好看到對面有一臺電視機,居然還是中國的品牌,29英寸的康佳。

電視機並沒有亮著,不知是何時被搬到密室的,她狐疑地張望四周,卻沒有發現其他可疑情況。她繼續猛烈地掙扎著全身,但捆綁著她的皮帶卻越收越緊,使她痛不欲生,不得不停了下來。

突然,伊蓮娜發現右手邊有個遙控器,手指正好可以夠著遙控器的按鈕。

管它定時炸彈還是救命天使,伊蓮娜順勢按下遙控器,沒想到電視機居然亮了。

“HELLO!”

電視機喇叭同時發出一個略帶沙啞的男聲,電視螢幕在閃過一片雪花之後,畫面漸漸清晰了起來。

一個男人出現在螢幕上——亨利?丕平。

這張臉讓伊蓮娜立即安靜下來,她緊緊咬住雙唇,看著電視機裡法國人的雙眼。

亨利的眼神充滿疲憊,鏡頭裡只有他的腦袋,臉頰佈滿灰色的鬍鬚,往下是髒兮兮的襯衫領子,背景是一塊猩紅色的幕布。

“嗨,伊蓮娜,你現在感覺舒服嗎?”

喇叭裡傳出亨利的聲音,又是法國口音的英語,散佈到狹窄的密室之中,伊蓮娜只感到耳朵裡嗡嗡作響。

“舒服個屁!”

她無所顧忌地大罵起來,想出了英語裡所有骯髒的詞彙,甚至還包括這幾年學來的中國髒話——通常是問候對方女性親屬和祖先的。

“我知道你一定會罵我的。”

螢幕裡的亨利停頓了一下,皺起眉毛直勾勾地盯著鏡頭,而伊蓮娜猛烈兼親切的“問候”,也在瞬間戛然而止。她立刻了安靜下來,仔細觀察著電視機四周,是否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說不定亨利正在哪裡監視著她。

但還沒等她掃視,刺耳的法式英語又開始了,“對不起,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因為我比你更加恐懼,不敢面對你說出某些真相。”

伊蓮娜還沒問真相是什麼,亨利就說下去了,“我承認,我欺騙了你們,我並不是巴黎大學的教授,也不懂什麼東南亞的宗教藝術,以前從來沒有來過泰國——對不起。”

他只停頓了兩秒鐘,根本不給伊蓮娜插嘴的機會,繼續說道:“非常抱歉,從你們見到我的一開始,我就沒有說一句真話。這些天來我一直充滿了罪惡感,上帝一定會懲罰我的謊言,而現在我就有這種預感,上帝的懲罰即將應驗於我身上。”

“活該!”

伊蓮娜終於爽快地衝出一句話來。

“還記得第一天發生的事情嗎?”亨利卻在她出聲的同時說道,“你們的大巴行駛在山間,突然發現我躺在公路上,全身受傷、昏迷不醒。我被抬到了你們的車上,你們又發現路邊的山溝底下,剛剛翻下去一輛旅遊大巴,緊接著墜崖的大巴就爆炸了。很快你們就迷失了方向,誤入隧道而闖進沉睡之城。當晚,我在你們的照料下醒了過來,告訴你們我的名字叫亨利?丕平。”

他又苦笑了一下,“這是真的!就是我的真實姓名,我還說我是一個法國旅行團的成員,大巴在經過那段山道的時候,因為軋死了一條狗,與一個老太婆爭執了起來,然後就遭到了她的詛咒。不久大巴發生了意外,剛剛開啟車窗嘔吐的我,正好被甩到了公路上,而其餘的人則隨著大巴,一同墜入了深深的山溝裡。”

還沒等伊蓮娜說出“這些都是假的?”時,法國人便說出了相同的話:“其實,這些都是假的!那輛墜入懸崖的大巴,裡面根本一個人都沒有。而我也不是什麼旅行團成員,我身上的傷口全是事先準備好的,都只是皮肉傷不會有大問題。至於昏迷不醒可不是裝的,我事先吸入了一種氣體,八小時內會自動醒來。”

“陰謀家!”

伊蓮娜在心底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掙脫開繩子,把電視機裡的亨利挖出來。

“很抱歉,我現在才把這些說出來。但和你們在一起的幾十個小時裡,我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尤其當我得知導遊的死亡之後,已完全超出了我的準備和想象。我實在難以面對你們,又要被迫編出謊言來欺騙——比如我的巴黎大學教授的身份,還有吳哥窟中對你們的預言等,全都是些無稽之談。”亨利懺悔地嘆息了一聲,鏡頭裡的臉色愈加蒼白嚇人,“直到四天前的晚上,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便趁亂逃出了你們的旅行團。然而,我才發現一開始就錯了!我的命運已不再被自己控制,一旦踏入這座該死的沉睡之城,就沒有辦法再走出去了!”

說到這兒,他突然低下頭,把臉埋在自己的雙手之間,電視機螢幕上只見他顫抖的肩膀,許久他才重新抬起頭來,兩個眼眶都變得紅紅的,似乎有淚水要流下來。他對著鏡頭大喊道:“上帝啊!我不敢……不敢……不敢再面對了……我只能像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躲避著你們也躲避著死亡,在沉睡之城的黑暗角落裡遊蕩。昨天中午我幾乎被葉蕭抓住,這是最後時刻即將到來的預兆!今天上午我又意外地遇到了你,但我無法直接告訴你一切,只能透過這臺該死的電視機,說出這些應該下地獄的話。”

“天哪,你究竟是什麼人?”

伊蓮娜已經放棄了掙扎,反而對電視機裡的亨利,有了一絲微弱的同情。

“我知道你接下來會問什麼問題。”法國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滿眼通紅地說,“我是個剛剛失業的話劇演員,整夜落魄在巴黎的小酒館裡。一個月前的晚上,有個神秘的黑衣人來找我,將稀裡糊塗的我帶到了機場,塞進私人小飛機,幾個小時就飛到了美國。黑衣人帶我登陸一座孤島,在一個宮殿般豪華的別墅裡,我見到了那個人——但我當即昏迷了過去。當我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密室之中,手腳都被皮帶緊緊地捆了起來。當時,我嚇得差點小便失禁,不顧一切地大喊救命卻沒有用。密室裡有一臺破舊的電視機,螢幕裡出現一個戴著面具的人,他告訴我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徹底改變我的人生。我的選擇非常簡單,要麼得到一張百萬美元的支票,併成為全世界矚目的人物,要麼在巴黎街頭流浪下半輩子!”

這下伊蓮娜總算明白了——同樣是密室,同樣是捆綁,同樣是電視機——亨利是把別人對付他的辦法,再改頭換面來對付自己!

她又在心底對亨利咒罵了幾十遍,但電視機裡的畫面卻突然停住了,亨利也定在那裡一動不動,那齜牙咧嘴的表情令她萬分厭惡。

怎麼回事?是電視機出毛病了嗎?伊蓮娜又伸出手指,在遙控器上隨便按了一下。

剎那間,電視機發出駭人的響聲,緊接著就突然爆炸了!

映象管和塑膠外殼的碎屑向四面飛濺,密室裡的燈光轉瞬熄滅,整個世界沉入無邊的黑暗。

伊蓮娜的心臟幾乎也隨之爆炸,同時嘴巴里發出恐懼的慘叫……

地獄就在腳下。

他的名字叫??。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還有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運動鞋,裡面是黑色的襯衫和絲巾。他甚至重新戴上了黑色的帽子,以及黑色的大墨鏡,加上天生的黑色頭髮和眼球,只有面板是接近古銅色的。

他穿過一條黑暗的通道,只有盡頭射出昏黃的廊燈。他還拖著一個沉甸甸的物體,重量甚至要超過他自己的體重。但他的體能和臂力都大得驚人,雙手緊緊夾著一個僵硬的脖子——當然不是他自己的脖子,而屬於另一個可憐的男人。

沒錯,他正在搬運一具屍體。

的動作依然很艱難,畢竟是七十多公斤的分量,何況現在真的是“死沉死沉”。他只能夾緊死者的頸部,任由屍體的雙腿拖在下面,摩擦著佈滿灰塵的地面。

屍體還殘留著一絲溫度,但渾身的關節都已僵硬了, 感覺自己像在搬運一塊沉重的木頭,每走一步都會付出更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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