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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翠眼裡閃著亮,面龐淨白,春月一般,將胡小喜心底那點邪念頓時照得無影無蹤。他反倒犯起難來,這腿扭了,走不成,驢子也騎不得了,可如何是好?

阿翠卻又繼續道:“公差哥哥,你的腿閃得這樣,怕是動不得了,這凳子坐著不安適,我扶你去主人書房,那裡有張竹榻,你躺靠著要穩便些。”

胡小喜未及答言,阿翠已經伸手扶住他的臂膀,慢慢攙著他起來,一步一步輕挪,穿過庭院,走到廳堂旁邊一間側室裡,那房中有些昏暗,隱約可見中間擺著一副桌椅,正牆立著博古架,上頭擺列著些銅鼎、銅爵、盆景。側牆一架大書櫃,擺滿書冊,木格邊沿鑲著纏枝銅紋。靠窗果然有一張竹榻,上頭鋪著綠緞面薄褥子。阿翠將他扶到竹榻邊,小心扶他躺下,又取過一隻包了綠緞面的竹枕,擱到他頭下。

除了生病有娘照料外,胡小喜哪裡被人這樣近身服侍過?何況阿翠手臂這般軟嫩輕柔,那身上香氣更是早已將他燻醉。他微閉起眼,都不敢直視阿翠。阿翠輕聲說了句“公差哥哥,你就好生躺躺”,隨後便輕步走了出去。

胡小喜忙側耳細聽,阿翠沙沙腳步聲行至院門,走了出去,片刻後,響起驢鈴聲、驢蹄聲,阿翠將他的驢子牽了進來,牽到院子左邊角上。他的心裡一陣甜喜,驢子牽了進來,阿翠自然是要留他在這裡過夜。想到此,他的心咚咚劇跳起來。阿翠的腳步聲又輕快地轉往院子右邊,之後便聽不見了。

這時,屋中越發昏黑。胡小喜躺在那裡,心裡不住歪想出種種香情豔景,頭腦一陣陣暈脹。過了許久,阿翠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他頓時大大嚥了口唾沫,身子也隨之一僵,屏息靜候。

窗外映閃過一團燈光。阿翠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點了盞白瓷高頸油燈,旁邊是一隻青瓷大碗,兩隻青瓷小碟。她將托盤擱到一隻烏漆木凳上,搬到竹榻邊,隨後扶起了胡小喜,將一對烏木鑲銀絲的箸兒遞到他手裡,笑著說:“廚房裡那些菜蔬不是蔫就是爛,都不中吃了,我只尋了些粳米、臘肉,煮了碗臘肉飯,配了些姜豉和芥辣瓜兒,公差哥哥將就填填肚子。”

胡小喜瞧著她笑眼流波,越發失了張致,只會滿嘴說著謝。阿翠卻笑著催他:“這時辰了,公差哥哥也該餓了,快些吃吧。”

“你不吃?”

“我來時買了幾塊花糕,已經吃過了。公差哥哥你慢慢吃,吃完了就擱在托盤裡,我明早來收拾。你今天怕是走不得了,就在這裡歇息。”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旁邊櫃子,從裡頭抱出一條繡花綠綢薄被,放到竹榻一頭。又從牆角取過一隻鳧狀銅夜壺,擱到竹榻腳上。胡小喜看到那夜壺,頓時有些發臊,又有些心跳。阿翠卻若無其事,笑著說:“吃過後,公差哥哥就早些安歇。你若要查這宅院,明早腿好了再查。還真得多謝你呢,若沒有你,我就得一個人守著這大宅院。若你的腿沒崴到,我又不敢留你在這裡過夜。說起來,該謝那門檻,呵呵。公差哥哥快些吃吧,臘肉飯涼了膩口。我就在後院睡,公差哥哥若有事,就大聲喚我。”

阿翠抿嘴一笑,隨即轉身出去了,腳步沙沙繞過前廳,再聽不見了。胡小喜則愣在那裡,心裡大感失望。

新曹門內,靴筒巷裡,黃瓢子和妻兒四口人圍坐桌邊,正在吃飯。

黃瓢子三十出頭,生得矮矮壯壯,一張寬扁臉,下巴上彎,面板又曬得紅褐,像個木瓢一般,眾人便給他起了這個諢號。叫得久了,都忘了他的本名。

他是個彩畫匠,不過是彩畫七門中最低一等的黃土刷飾。以黃土礦料研磨做塗料,刷時邊緣配少許白粉或黑漆,只用於低等房宅、廊屋、散舍、廳堂、門樓、涼棚等處。因此,比起其他六門,要低微許多。

這幾天,他剛去一戶人家刷飾了一棟舊宅,寒食清明都在忙活兒,節都沒回家過。那宅子房舍多,得了幾貫工錢。他特地裁了半匹新絹,給妻兒換春衣,又買了些羊肉菜蔬,讓渾家阿菊好生烹製了七八樣菜,擺了一滿桌,一家四口歡歡喜喜坐下補過節。他家只在正月間吃過羊肉,瞧著妻兒樂得眉開眼笑,他心裡極慰足,總算沒白做個丈夫和父親。渾家阿菊還拿了三十文錢,讓大兒出去給他打了半形中等酒回來。他小呷了一口酒,細細一咂,醇勁衝腦。又夾了一塊炒羊,慢慢一嚼,滿嘴油潤鮮肥,暢美之極。他不由得嘿嘿笑出了聲,妻兒聽見,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四口人正在歡吃歡笑,外頭忽然有人敲門:“瓢子哥在家嗎?”

黃瓢子沒聽出是誰,忙放下筷子出去開了門,門外一個年輕男子,黑巾白衣,眉眼俊逸,手裡搖著把團扇,渾身沒半點安分,是作絕張用。

黃瓢子驚了一跳,他早就聽聞張用大名,不過直到去年年底,張用在城南紅繡院造一座繡樓,邊上廚房和涼棚叫了黃瓢子去刷飾,因此才有機緣認得。他忙點頭拜問:“張作頭?”

“瓢子哥在吃夜飯?”張用朝裡頭堂屋瞅了一眼,笑著徑直走了進來,回自己家一般,往堂屋大步走去。黃瓢子忙關上院門,跟著張用走進堂屋。張用走到桌邊,嘴裡問候著:“瓢子嫂嫂好!兩個小瓢子好,大夥兒都好!”眼卻瞅著桌上的菜,“正巧餓了……”說著便伸出手,從羊肉盆裡拈了最大一塊肉塞進嘴裡,邊嚼邊大聲讚歎,“瓢子嫂好手藝!這豉醬用得好!嗯……還用了鹽梅除腥,我再嚐嚐——”他又拈了一大塊,繼續大嚼,“桂、椒壓羶,蔥、韭起味……還放了些飴糖和味,對不對?”

“張作頭竟比那些正店裡頭的茶飯博士還精到!”阿菊早已站起身,睜大眼驚歎。

“你這肉里加上鹽,總共才用了八種味。上回品香館的吳鹽兒烹了一道鮮蹄膾考我,裡頭有十九種味料,倒是考倒了我。我只猜中十八種。她切了幾片香橙在湯水裡略熬了片時,借了些香氣,我卻猜成了桂皮。”

“吳鹽兒?莫非是‘念奴十二嬌’那個饌奴?蹄膾裡頭熬香橙?天娘娘,這些人精貴到這地步?咱們連聽一聽的耳福都沒有。”

“這餅子也好!”張用抓起一張新烙的羊脂韭餅,大口嚼著說,“忘了正事,瓢子哥,我有件好事尋你。”

黃瓢子一直愣在一旁,半晌才回過神:“哦?啥好事?”

“救人。”

“救人?”

“碾玉典家二兒上吊死了,你也去拜祭過吧?”

“嗯……”黃瓢子有些迷惑。

“不止典家,彩畫五裝領頭那幾家,彩畫史家、雜間黎家、青綠孟家、解綠夏家都觸了黴頭,怕都要出事,你願不願意去查探查探?”

“我?”黃瓢子睜大了眼,不由得扭頭望向渾家,阿菊站在桌邊,手裡攥著箸兒,也是滿眼驚怕。

張用卻仍笑著說:“京城各行,你們彩畫行彼此最親善,你又常襯他們的光。這回若救得到他們,往後豈不是更便宜?”

“哦……”黃瓢子蒙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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