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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起,孫阿善一直在醜婆婆藥鋪幫工。她人如其名,本是個柔善之人,雖被欺凌、被攆逐,卻只會隱忍,並沒有聲張。上月初她在路上遇見了你,一席話之後,第二天便辭了工。”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情。”仇蠅子強辯道。

“呵呵,你自然不記得,因為僱了她的不是你,而是黎百彩。”

黎百彩頓時嚷起來:“張作頭,你莫白口汙人!”

張用笑了起來:“你家上個月新僱了一個養娘,那養娘叫什麼名字?這幾天去了哪裡?”

黎百彩頓時呃住。

“你家新僱的養娘正是孫阿善!而且,孫阿善當年流了產,並沒有生育。她去見典如琢時,抱的孩童並非她所生,而是你的兒子!”

黎百彩又驚又懼,大張著嘴說不出話。其他人則都瞪大了眼睛。

“你老來得子,孩子卻有些殘障,你視為羞恥,從不讓外人瞧見。”

“張用,你莫辱人太甚!”黎百彩仍不住吼起來,臉紅漲,青筋暴跳。

“哈哈,黎大伯怒了,這辱我便暫且收回來揣著。咱們再來說典家兄弟。沒有幾個人見過黎大伯那幼子,典如琢自然也沒有見過,他瞧那孩子痴痴傻傻,誤以為是自己父子兄弟造的孽,加上孫阿善威脅,才羞悔自盡。

“不過——你們要害的,並非弟弟,而是哥哥。因此,典如琢出殯那天,孫阿善有意去弔喪。清明那天,典家去郊外掃墓,孫阿善又有意抱著你的兒子,等候在東水門。典如磋自然忍不得,去找孫阿善說話,孫阿善當然故伎重演,逼他自殺。”

“你……你……你拿出證據來!”黎百彩厲聲嚷道。

張用笑瞅著他,等了半晌,才又繼續:“黎大伯莫慌莫急。你若稍有一些寧耐之心,咱們今天也不會聚在這裡瞪眼鼓舌。這幾年,你在彩畫行雖想爭頭,嫉妒典如磋名望勝過你,但應該尚無害人之意。直到今年,京中百行發生一樁大事——工部編訂《百工譜》。”

黎百彩猛然間像是被釘住了一般,仇蠅子也身子一縮,臉上油氣隨之萎暗。

“彩畫行中,當今能名入《百工譜》者,依公論,非典如磋莫屬。而這兩年,你雜間百彩的勢頭正勁。仇蠅子又一向巴附你,終於等來這天大時機,便說動你,尋見孫阿善,借典家那樁醜事,共謀滅了典家,好讓你名入《百工譜》。

黎百彩又要張口辯駁。

“慢!待我講完!今日是我召集這一會,自當我說話。待到公堂之上,自有你辯駁的時候。”張用提高聲量喝住他,才又繼續言道,“若沒有《百工譜》,你們這逼殺之計恐怕已經得手,且沒人能識破。只可惜,這事本就起於《百工譜》,而貪望《百工譜》的,又並非只你一人……”

孟青山、史小雅、夏芭蕉三人聽到,臉色一起微變。

“工匠自古低微,能名留典冊、千古流傳,除了非常跳達之人,實難抗拒這榮名之誘。何況五彩史家雖是行首,卻家道衰落,大鴨手臂摔傷,小鴨羽翼未豐,正可借這時機重振家門;青綠裝孟青山性情傲冷,從來不甘心屈於人下;解綠裝夏芭蕉後生崛起,正雄心勃勃……”

史小雅和夏芭蕉被點出名姓,越發慌亂,卻不敢出聲。

孟青山原本面色清冷,孤坐一旁,這時則身子前傾,發起急來,他亢聲喝問:“張作頭,言須有憑,話須有據。你若拿不出憑據,孟某不會甘休!”

“憑據自然會有,孟老兄莫焦莫急,待我慢慢道來。所謂有魚爭食,必有爭食魚者——這裡另有一人沒有現身,此人叫何奮,是當年雜間裝何飛龍的幼子。”

眾人又一驚,黃瓢子在一旁更是忍不住“啊”了一聲。

張用略頓了頓,才又言道:“何奮現任工部書吏,他便是你們這彩畫行魚池邊的釣魚人。黎百彩和仇蠅子密謀之初,此人其實已先謀劃好,與孫阿善暗中結盟,借職任之便,拿《百工譜》做大餌,分頭向在座幾家許諾——除掉典如磋,入選《百工譜》。

“當然,在座幾位都非愚人,不會輕易入套。何奮當然也知道,因此承諾先逼死典如琢,以做信證。典如琢果然如他所言,旋即自盡。在座幾位見了,便不再懷疑,一起落入套中。何奮這一招,可謂一餌釣五魚。

“若單只是爭名逐利,倒也罷了。此等爭逐,世間太多,時時處處皆有。我們在這裡說話,門外千百萬人,正在汴京城、在各路州、在天下各處廝殺爭搶。何奮這魚餌,釣出的遠不止是貪狠。現在我們再回過頭看那焦船案……”

那五人全都垂下頭,像是等著受刑一般。程門板和其他人則都驚望張用,急等下文。

張用卻走到孟青山旁邊,孟青山身子不由得縮了一縮,鐵青著臉驚望向他,張用卻朝他眨眼一笑:“汙黑莫過人心,借老兄茶水清一清肝腸,再蹚下一攤黑泥。”說著從孟青山身邊小几上端起他的茶盞,一口喝下。而後用袖子抹了抹嘴,轉身回到原地。

他微嘆了一口氣,才又開口繼續:“程介史將才問焦船上那五具焦屍的身份,其實若不是程介史發覺其中那個年輕男屍衣襟上沾有漆點,我也絕想不出那五人身份。前襟褲鞋能沾到漆的行業不少,但肩後能落漆的,唯有在房梁斗拱下做活兒的彩畫匠人。”

程門板聽到這裡,臉上才略微有些舒展。

“另外,那焦船上還有一具屍首,沒有被燒,是自殺,並且眇了一隻眼。程介史曾疑心他是蘿蔔案中那個田牛,程介史並沒有猜錯,此人正是獨眼田牛。藉由衣襟上漆點和那隻獨眼,我才將這幾樁事件勾連起來,由此推斷出,那具年輕女屍是孫阿善。”

“哦?證據何在?”程門板忙問。

“證據在何奮身上,何奮借《百工譜》一餌釣五魚,固然是為錢,更是為了洩憤。”

“洩什麼憤?”

“他父親原是雜間裝名匠,當時風頭正勁,卻漏畫龍睛,觸怒龍顏,被髮配沙門島,丟下何奮姐弟兩人受盡淒涼。何奮自小氣性大,看著彩畫行其他五裝各個興盛,心中由此遷怒懷恨,借《百工譜》設出互鬥互殺之局,要毀掉整個彩畫行。這殺局正設在那隻焦船上——“他讓田牛租了那隻船,他自己則和孫阿善兩下里分頭行動。這一頭,何奮分別與在座四位約好,在那船上見面付錢,錢數想必不會少,以各家的財力,也不是難事;另一頭,孫阿善在清明那天,故意在東水門現身,讓典如磋去尋她。孫阿善照舊用那孩子威脅,典如磋卻不似其弟,豈肯輕易就範?不過,若想解除威脅,唯有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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