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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案子?”程門板心裡一沉,王燴看來是絕不肯輕易放過自己。不過,此時他有了許多底氣,心裡倒也不如何抵拒了。

“清明那晚,蔡河下灣有幢樓望空飛走了,程老哥該是聽說了吧?”

“那和蘿蔔案有何干連?”

“你那蘿蔔案裡一個賣肥皂團的不是死在蔡河岸邊?那飛走的樓正在河對岸,這該不是巧合吧?”

“你查得如何了?”

“我費力查了五天,發現了許多證據,都交代給吳扁嘴了。這幾天他一直守在飛樓那院子裡,詳情你去了問他便知。我還有幾樁案子要跑,都累成螃蟹了。這飛樓案就拜託程老哥了。”

王燴要笑不笑,拱手一揖,旋即轉身走了。程門板愣在那裡,心裡一片空,卻並非將才那能容、能明之空。

胡小喜幾天沒有回家吃過飯,怕父母記掛,便先趕回了家。

飯桌上,他父親先是盤問他這幾天去向,接著又開始教導他,為人莫懶更莫貪,尤其是非分之財,一文錢都莫沾手,一旦沾上,休想再有片刻安寧。胡小喜自小便已聽得起膩,若這些話語是個有形有跡的物事,他恐怕早已趁父親熟睡,從他肚裡偷偷連根拽出,撕個粉碎,燒成灰,撒進了茅廁。如今他已歷練了幾年,再聽,便越發躁煩,卻不敢制止,只小聲咕噥:“爹說得這般入情入理,像是自己沾過許多一般。”他父親被噎住,面色頓時沉下來。胡小喜忙埋頭扒飯,不敢再出聲。若是早些年,他父親已起身去拿那根戒尺了,這時卻只狠瞪了他一陣,飯也沒心再吃,啪地放下碗箸,氣呼呼轉身進臥房換了公服,出門去皇城值夜差了。

他娘先也被唬住,這時才數落了起來,那話語更加瑣碎絮煩,猶如破織機攪亂線,半夜都拉扯不完。胡小喜全當坐在草叢裡聽蜂蠅嗡嗡,一邊嗯嗯應著,一邊只顧夾菜刨飯。吃飽後,見桌上那盤脆螺只剩幾個,忙問:“娘,這脆螺還有剩的沒?”

“有,節過完,價落了不少。有個販子挑子裡還剩小半籃,你們父子兩個又都愛吃,我便全買了下來。一鍋不費二油,一起煎好了,存在廚房那口紅罈子裡呢。要吃,自己去取。”

他忙去了廚房,果然有小半罈子,本想拿碗盛,怕路上不好端,便去父親書房裡尋紙來包。他父親肚裡雖沒幾滴文墨,卻好靜愛讀書,學那些文士,也給自己闢了間書房。胡小喜走進去,昏暗中見桌上有一沓子紙,用鎮石壓著,他抽了一張,卻見上頭寫有東西,仔細一瞧,寫的並非字,盡是橫豎筆畫,密密寫滿了整張紙。父親常嫌自己書法拿不出手,怕是又從頭開始苦練了。他忙放回去,又去書櫃上翻尋了一陣,總算找見一張白紙。拿著回到廚房,包了一包脆螺,朝房裡喊了聲:“娘,我還有公事得跑一趟。”說著趕忙出門,往城北快步趕去。

到蔡市橋時,天色已經麻黑。一穿進巷子,他不由得便咧嘴笑了起來。等走到銀器章家院門前,心更是咚咚跳起來。他舒了舒氣,才抓住門環,輕叩了兩下,裡頭沒有聲息,倒是覺得身後似乎有動靜,他忙扭回頭瞧,並沒有人。他隨即想起,一定是對門那個尖耳朵胡老鴞在自家門後偷窺。

他有些心虛起來,自己頂著公帽兒來探私情,雖說算不得大礙,被人瞧見卻終究不好。他略一猶疑,迅即便有了主意,再次抓起門環,用力叩響。半晌,裡頭傳來阿翠的聲音:“誰?”

他特意放大聲:“開封府公差,有樁公事要問!”

院門吱呀開啟半扇,阿翠端著盞油燈立在門內,臉盤被燈光照得越發明豔,那雙大眼睛水閃閃、瑩亮亮的。才一天沒見,胡小喜卻覺著像是隔了一年。尤其見她眼中藏著些欣喜,自然是盼著他來。他越發歡醉。

“公差大哥,有什麼要問的?”阿翠也掃了一眼對面,顯然已經會意。

“我奉命來檢視一下你家主人的書櫃。”

“公差大哥請進。”

胡小喜抬腿要跨那門檻時,心裡犯悸,抓穩了門框才邁了進去。阿翠旋即關上了大門,兩人偷偷相視一笑,如同兩個孩童一起偷到香糖果子一般。

胡小喜忙將手裡的脆螺遞了過去:“昨晚給你買了油煎蛤蜊,卻被人搶去吃了。這是我娘煎的脆螺,你嚐嚐,不知合不合口?”

阿翠笑著接過,先嗅了嗅:“隔著紙都這麼香呢。多謝胡哥哥記著我。”

“嘿嘿……”胡小喜頓時變作了胡大喜,喜得不知該如何對答。

阿翠朝院門外使了使眼色,隨即高聲說:“公差大哥,我帶你去主人的書房。”

胡小喜忙跟著她走進了書房,一眼瞅見自己前晚睡的那張竹榻,他心底裡頓時湧起一陣熱潮。阿翠將油燈擱到桌上,坐到了桌邊,胡小喜忙也過去坐到她的對面。兩人互相瞧著,都有些羞窘,隨即又一起笑了起來,笑過後,卻越發尷尬了。

“你快嚐嚐那脆螺。”胡小喜緊忙想到這個話頭。

“這脆螺吃起來,又吸又嘬、滴油滴水的,吃相好不羞人,等小喜哥哥走了,我再自自在在吃。”

“嗯……往後你怎麼打算?”

“唉,我也正在愁呢。等了兩天,都不見主人回來。家鄉已沒了親人,這京城又再認不得誰,一個人孤撇在這裡,可怎麼是好?”阿翠說著,眼裡泛出淚來。

胡小喜險些脫口說“有我”,又怕太冒失,硬嚥了回去,轉而問:“你義父母呢?”

“義父母總歸是義父母,畢竟不是親的。一半個月見一回,說說話,吃頓飯,倒也親熱。可人都是遠香近臭、短親長仇,若真去投靠,便又是一番情景了。”

“可你這麼等也不是辦法。銀器章恐怕是做下了些見不得人的大勾當,才舉家逃了。你恐怕是等不回他們了。”

“他究竟做了些啥勾當?哥哥至今仍沒查出來嗎?”

“沒有。你也替我再仔細想想,他逃走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可這兩個月來,除了‘天工十八巧’來這裡碰面議事,再沒有其他異常。”

“對了,那個工部的宣主簿呢?他最後來這裡是哪天?”

“宣主簿?我想想……他最後來是這個月初一。那天,‘天工十八巧’來了十五個,接著宣主簿也來了,他們仍在堂屋裡議事……哦,對了!那天他們似乎爭得有些兇。我和小娘在後院摘花,都聽見吵嚷聲了。小娘最愛打聽事,忙讓我出來瞅瞅,等我到前頭來時,宣主簿正出門,似乎有些氣惱。我家主人也不像常日那麼恭敬,只送到院門口,臺階都沒下。他轉身回來時,冷著臉,似乎有些氣恨,朝管家比了個手勢……”

“啥手勢?”

“這樣……”阿翠將右手掌展得平直,朝下用力一砍。

“哦?那管家如何應答的?”

“管家忙點了點頭,臉色也重沉沉的,忙快步去了旁邊那個小宿院,像是去預備什麼大事一般。”

“嗯……”胡小喜心裡暗驚,那個宣主簿失蹤多日,恐怕是被銀器章派人殺掉了,但銀器章為何要殺宣主簿,那天究竟因何起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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