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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麼人?”

“人我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個小娘子上了轎子,那個使女問前頭那個轎伕,是去哪裡,那轎伕說三井巷。”

“三井巷?”

範大牙一早便趕到虹橋,在橋頭等著牛慕。

牛慕說那人的女兒也被劫走,範大牙聽了,心裡一陣翻湧,有酸有苦,又有些快意。你拋棄了我們母子,娘卻難得怨你,反倒覺著是自己生來命孤,留不住人。你自自在在回鄉,娶妻生女,樣樣俱足,如今你女兒被人劫走,你卻知道焦心,四處找尋,這怕是老天責你負心忘義,特地來罰你。

然而,快意過後,他心裡又湧起另一番滋味。其實不止娘,他自己心裡也始終暗藏著一個念頭,一定是自己不好,才被父親拋棄。這些年來,他一直盡心賣力做事,想讓自己強過旁人。可費盡了氣力,也沒有什麼大作為,到如今仍只是個庸常之人。這令他極沮喪,卻不肯、也不敢服輸。一旦輸了這口氣,自認了庸常,那便不只是被父親拋棄,連自己都要被自己拋棄。

他想爭回口氣,替那人找回他女兒,將他女兒交還給他,當面告訴他:“你不配為人父。”

他正在思忖,牛慕來了。這個書生也是滿腹心事,瞧著有些失魂。範大牙心裡暗暗感嘆,這世上滿眼盡是失意人,恐怕沒幾個人能心滿意圓。

兩人一起來到甘家麵店,店門才剛剛開啟,熊七娘拿著塊抹布,正在擦拭店裡桌子,瞧著也是萎萎頓頓、全無神氣,又是一個失魂人。聽到腳步聲,她扭頭望過來,見到兩人,眼裡頓時一驚,隨即露出厭懼。

範大牙板著臉進去,放硬了聲氣:“我是來查問清明正午綁劫婦人那樁案子。你若好生對答,便不將你記進案簿。那些綁匪一共幾個人?”

“一共八個。一個帶頭,兩個抬轎子,兩個趕車,還有三個沒去河岸邊,一直候在我店裡。那婦人和棺材過來後,一個用刀逼住那婦人,兩個從那棺材裡搬出屍首。”

“你以前見過他們沒有?”

“沒有。”

“真的沒有?這之前,他們還劫走了一個年輕女子。”

“真的沒有!我天天在這裡看店,那天是頭一回見那些人,悔不該貪那些錢……”熊七娘說著要哭起來。

“他們將那婦人和屍首弄到後門時,你在哪裡?”

“我在這店前頭。等前面那幾個抬了空轎、拉著空棺走了後,我才趕忙跑去後院,先從門縫裡張了張,什麼都沒張見,只聽見車輪聲,我忙開啟門,探頭小心望了望,一輛廂車往西邊巷子口去了,只瞧見灰布簾子。”

“那廂車何時停在那裡的?”

“前頭那些人來時,我便聽到後頭有車聲,就停在了後門外。我那時還以為是對門那家搬貨,便沒理會,哪裡知道他們是用來劫人搬屍首的?”

範大牙聽了,犯起難來。這夥人顯然是早已謀劃好了。只是,被劫的婦人寧妝花雖說織緞手藝極好,在京城名頭頗響,但畢竟只是個弱女子,聽牛慕講,性情又柔善。要劫她,不難下手,何必做這麼大陣仗?更奇怪的是,這夥人為何要將那屍首也一起劫走?

他更在意的是他父親那女兒,也被這夥人劫走,但熊七娘之前並未見過這夥人。看來這夥人極謹慎,從不在同一家做兩回。那麼上一回,他們是在哪一家做的?這個恐怕不好查。

而且,他隱隱覺著,這夥人似乎不像是尋常劫匪,他們究竟是什麼來路?

胡小喜奔走了整整一夜。

他興沖沖去見阿翠的義父,原本想探探口風,好謀劃提親。誰知道竟問出一句謊話來:阿翠說清明前幾天在義父母家中養病,她義父卻說已經兩個多月沒見過阿翠。阿翠為何要說謊?

胡小喜慌忙離開了那個車鋪,茫茫然在街頭亂走,心裡又驚又涼。忽然想起了蘿蔔案中那個最先死的泥爐匠江四。自己帶張用去檢視江四的屍首時,發現了一張帕子、一綹髮絲、一塊肥皂團、一盒胭脂。那張帕子是阿翠的,那綹頭髮難道也是阿翠的?還有那胭脂和肥皂團,都是新買的,是買給阿翠的?江四賃住在那戶人家裡,原本住得好好的,忽然便搬走了。難道是為了阿翠?清明前幾天,他們兩個難道在一處?若是真的,江四的死,必定和阿翠有關……胡小喜越想越怕,且覺著自己並非胡亂攀扯。阿翠說的那個小謊必定有緣故,小謊背後往往藏著大謊。

不成!我得把這事查明白!

他渾身抖個不住,在深夜大街上走了許久,走到州橋時,實在累極,坐倒在河岸邊歇了一陣,才漸漸平復下來。他又從頭至尾,將事情細細理了一道,凝神想了一陣,忽然想到一條線頭:江四的屍首是在封丘門外護龍河邊發現的,那裡雖不顯眼,卻也不隱蔽。兇手除非是為了掩藏證據,否則絕不會冒險費力將屍首搬到遠處,更不會隨意丟在那等地方。

另外,那幾天江四若真是和阿翠在一處,倉促之間,應該不會也不敢去賃人的房宅住。他們恐怕是藏身在客店之中,這樣才不易被人發覺和懷疑,而且,江四出去買肥皂團和胭脂,自然不會走得太遠,應該是買好之後,返回途中被殺。他們所住客店應該就在封丘門一帶。

想明白之後,胡小喜立即爬起來,趕到了北城封丘門。那一帶城內外有不少客店,這時已近午夜,大半都已經吹燈歇息,他顧不得這些,一家一家敲開查問。幸而他穿著公服,那些店家不敢怠慢。城門內的客店挨家問遍後,東方已經微亮,卻一無所獲。他卻像是著了魔怔一般,毫無疲累,接著便出了城,又挨家敲門去問。一直問到一個小市口,終於聽街角一家客店店主說:“是有這麼一對男女。男的二十七八歲,穿著布衫布褲,模樣誠誠樸樸的。女的年紀二十左右,一雙水閃閃大眼睛,穿了件綠絹衫……”

胡小喜聽了眼睛頓時睜圓,至少樣貌對了,他忙問:“他們說什麼沒有?”

“兩人說是來京城投靠親戚。不過,住進店裡後,那年輕婦人整日窩在客房裡,關著門窗不出來。只有那漢子偶爾出來一回,出來也只是買些吃食日用,迅即就又進去關起了門。我瞧著有些古怪,可兩人又交足了房錢,不好多問。我那渾家偷偷去他們窗下聽過,說那婦人是個水火性子,一時‘四哥、四哥’地甜口兒喚,一時又‘你如何、你如何’地抱怨。

“寒食頭兩天,那漢子又出去了,可一去再沒回來。第二天,另有個男子來了我店裡,說來接他妹妹。他一說模樣,正是那年輕婦人。我帶他去了那間客房,連敲了幾下,那男子又高聲喚了兩聲妹妹,那婦人才開了門。一見到那男子,十分歡喜,忙收拾了包袱,兄妹兩個一起走了。”

胡小喜先聽著兩人同住一屋,心裡頓時酸攪不已。再聽到“四哥”兩個字,心裡一沉,自己恐怕猜對了,那漢子應該正是江四。他忙問:“她那哥哥生得什麼模樣?”

“其他的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一處,那男子看年紀不過三十多歲,頭髮卻已經花白了……”

“麻羅?!”胡小喜越發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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