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登徒子,不会就是高大人吧?”
宓瑶不以为然。
“传言,高大人端正,不闻一丝污名,按说,不是花心之人。”
“王爷身边,护卫不止他一个,那登徒子,或是哪个不出名的护卫。”
“常侍,也自称属下,他亦有可能是王爷的贴身常侍。”
蓝瞳乖顺。
“嗯,女娘分析得在理。”
宓瑶察察细节。
“适才,在王爷面前,他假装不认识我们。”
“我想,他的花心,王爷不知情。他心中有数,王爷慈悲仁爱,一定不容许属下行为恣肆,所以,不敢禀知求娶之事,怕受责罚。”
蓝瞳悔怨。
“当时,我们合该拆穿他,让王爷看清他的为人,不再录用恶者。”
“唉,可惜,奴婢眼拙,没能及时认出他。”
宓瑶睹微知着。
“依着他们主属相处,我推测,他跟在王爷身边,时日不短。”
“王爷,对他颇为信任,与我们仅是初识,我们冒然进言,王爷断然不会轻信。”
“拆穿他,我须慢慢谋计,只要赶在王爷离县之前,让他暴露真面目,便矣。”
入夜,宓瑶、蓝瞳收到书信,帝瑾王有请。
她们半信半疑,结伴而至约定地点,左右张望,不见帝瑾王身影。
邹嵁高视阔步,向她们走来。
见状不妙,她们掉头想走,却被邹嵁手下,拦住去路。
宓瑶第一时间,护在瞳儿身前。
“放过瞳儿,有什么事,冲我来。”
蓝瞳护主心切,一时忘却恐惧。
“不,求你们,让女娘走,我留下,任你们处置。”
邹嵁站定她们面前,食指玩味一勾宓瑶鼻尖。
“两位美人,不要慌张。”
宓瑶嫌恶躲开,眼疾手快,取下簪,用力刺他一下。
邹嵁吃痛,一缩手,转而,捻起蓝瞳下颚。
“你们该当知晓,我舍不得伤害你们。”
知瞳儿胆小,不敢作为,只会逃跑,宓瑶复用簪,刺伤他,护好瞳儿。
“直说,你意欲何为?”
邹嵁直截了当。
“我跟在王爷身边多年,深知他的品性。”
“他绝不可能寄托真情,宓女娘请莫付以信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宓女娘”三字,宓瑶面露轻慢。
“你无视律令,私查我的来历?”
邹嵁大方承认。
“不光是我,王爷也有暗查。”
“但有一事,有些奇怪,他为何查到,你姓潘,名唤潘羽稚?”
宓瑶随口胡诌。
“家尊,姓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