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一，天上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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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理論課上完了，接下來就是田定的考核時間，唐雪玉雖說這些日子來確實將九萬多個字都學完了，心裡卻還是沒底，到底還記得多少，她也說不準。

田定坐在上，手裡拿著戒尺，面前擺著一本《雜記》，上面大抵是記了些奇聞異事，他翻開來“規矩可明白了？”

“明白”

“明白”就是聽寫嘛，他念，她們寫。

“錯一個字，打一鞭，你們可服？”

“學生知道”她總算知道那個師姐為什麼被打了。

“那開始吧”

田定也沒有故意為難她們，唸的很慢，給足了她和6霜時間寫，雖說她沒有看過《雜記》，但一從田定嘴裡念出來，那些她學過的字就開始在腦海裡蹦噠，說不得下筆如神，磕磕絆絆也基本上都寫出來了。

田定坐在上方，一個字一個字看著她們寫，末了，方道“雪兒錯了七個字，霜兒只錯了三個。”

唐雪玉鬆了口氣，才七個，挨七個板子，還好還好。

她乖乖上前跪在田定面前，伸出左手，戒尺絲毫不帶猶豫一下又一下打在她手心，霎時一指節寬的紅痕留在手心，唐雪玉咬著牙，臥槽，怎麼這麼痛！

但田定打人想來打出經驗來了，唐雪玉痛得額頭冒冷汗，偏那手心一點皮都沒破，除了那道紅痕真看不出來是被打了。

懲戒完了，田定見她們不哭不鬧，眼底也滲出笑意來，學了這麼多字，才錯這幾個，已經是很了不得了，當然他向來不愛誇學生，只淡漠道“明日休息一天，將錯的那幾個字各再抄寫一百遍，後天上課帶來。”

“是”

他這話對著唐雪玉說的，6霜便沒有答話。

方婉在院子裡見著她們收拾東西才跨步進了書房，按下唐雪玉“來，我給你們上些藥，不然得疼好幾天。”田定教學生她向來不管，但她心疼孩子啊。

唐雪玉頗不好意思，卻也跟著方婉走，這少疼兩天是兩天嘛！

方婉取了瓶藥膏來，先給她細細抹上一層，霎時手心傳來清涼的感覺，方婉為她纏了層紗布，將藥瓶塞到她手裡“拿回去，塗上兩天就全好了。切記，不可沾水。”

“謝謝師孃。”

“霜兒，來。”

向田定二人告別後，兩人離開小竹院，6霜羨慕道“田老師對你真好。”

6霜雖掩飾的很好，但唐雪玉還是聽出了她口氣裡的酸味，她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走了後門嘛！

這些日子來，唐雪玉大概也摸清了6霜的身份，雖為城主府三小姐，然而因為母親原是青樓女子，且她天賦低下，只是個黃階上品水靈根，常受人欺侮，也是個身世可憐的人。

她轉了話題“你以後還有其他文化課嗎？”

唐雪玉驚悚的現，她白日裡的課程都在小竹園，雲華這是把她整個交給田定了嗎？

6霜搖頭道“到是沒課了，以後就是在靈塔好好修煉。”

這廂才說兩句話，好巧不巧，正遇上從靈塔出來的孫珊。

孫珊乃是鄴城三巨頭之一，孫家的嫡小姐，她眼神一轉，便看向6霜，霎時跟開了屏的孔雀，高傲的說話都是以下巴看人“是你？”她望向兩人身後，再看到她左手纏著的紗布，嗤笑道“廢物就是廢物，如今怕是還在學認字，連《引靈》都看不懂吧？”

隨行在孫珊周圍的幾個姑娘聞言掩面輕笑，絲毫不顧忌人來人往，6霜微斂著神色，緊抿著唇，一張小臉霎時變得慘白慘白，唐雪玉上前一步，將6霜護在身後，轉轉左手“那不知姑娘如今什麼修煉到什麼階段了？”

孫珊將唐雪玉一打量“你又是誰？和那廢物又是什麼關係？”

唐雪玉面無表情“姑娘想必也是出自大家，這一口一個廢物的，怕失了姑娘身份！”

孫珊身旁一女子上前“我見過你，你不就是勾引白二公子的那個醜八怪嗎？”

孫珊瞭然“是你”孫珊冷哼一聲，“有點姿色就做那些骯髒事，果然都是些賤骨頭！”

方婉好吃好喝養了唐雪玉這麼些日子，加上修煉，她自然不是以前那個乾癟癟的模樣，大抵是反彈的厲害，她身上長了許多肉，原本被忽略的精緻五官慢慢突現，依稀可見以後姣好容顏。

唐雪玉背後，6霜微低著頭，將一切情緒藏在眸子後，手卻不自覺握緊，以後，這些罵她廢物的人，勢必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唐雪玉看著這幾個趾高氣昂的姑娘，有些無語現在的孩子都熊的這麼欠揍嗎？

唐雪玉道“姑娘此言差矣，我與霜兒能得白公子青睞實乃榮幸，總好過姑娘，白公子大概未曾正眼瞧過你一眼吧？”

“你！”

孫珊受不得激，抬手就想給唐雪玉一巴掌，唐雪玉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孫珊怒道“你個醜八怪！知道本小姐是誰嗎？”

唐雪玉慢悠悠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藍天學院禁止私下鬥毆，如果你想教訓我，麻煩走正規流程，向我下戰帖，擂臺上論恩怨，哦，對了，我是甲班唐雪玉，姑娘記住了，免得以後找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