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七，公子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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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小玉兒～”

巨大的火鳳在容華殿上遮天蔽日，它落下時頃刻化成一白衣白的男子，張狂肆意，如入無人之境在容華殿中隨處行走。

“小玉兒～”

鳳瑾四處張望，夜輕塵緊隨其後，兩尊神輕車熟路往白曄的寢殿去，半路鳳瑾想開溜，被夜輕塵提著領子拽了回來，鳳瑾不服“我要去找小玉兒！”

夜輕塵一如既往面無波瀾“在別人地盤上大呼小叫，你不要面子本王還是要的。”

“小曄曄什麼時候成了別人了？”

正說話間，白曄被侍女扶著從寢殿中出來，笑道“鳳大人別找了，雪兒受了傷，如今不在殿中。”

二人聞言皆是眉目輕皺，鳳瑾更是直接問道“怎麼受傷了，哎，小曄曄你怎麼臉色這般難看？也受傷了？”

白曄示意那侍女退下，待殿中只留他們幾人，他才道“是我顧慮不周，讓她替我遭罪了。”

夜輕塵道“可需要幫忙？”

白曄搖頭“多謝師兄好意，等過些日子，我便會送雪兒回去。”

他望向外面晴朗的天“壽宴快開始了，大哥可還在等著師兄。”

夜輕塵聞言起身“那本王先走了。”

眼見鳳瑾不動如山，夜輕塵挑眉“你是想在這兒住下麼？”

鳳瑾喝著茶“壽宴上盡是些老頭子，頂無趣，本大人就不去聽他們東拉西扯了，我要在這裡等小玉兒，小玉兒可比那些人好玩多了。”

夜輕塵提起人往外“她是用來給你玩的嗎？”

白家的當家主母楚歆洛原是東楚皇室的長公主，白家又是真正的古族，她的大壽上來往皆是貴客，這壽宴更像一場交際會，熱鬧的很。

鳳瑾獨自一人尋了個角落坐著，白家的瓊仙釀乃是取關山外的雪棠所釀，在碎蓮池中埋了三年，香而不醉，清而不冷。

他一人正喝著酒，不期夜輕塵也拎了一罈酒來坐他身旁，原以為夜輕塵是來陪他喝酒解悶的，豈料他將酒罈子往桌上一放，單手撐著腦袋，便閉目養神了。

那些原是想趁機和夜輕塵套近乎的各家長老，或是替自家千金妹妹來打探訊息的宗主少主見此，端著酒杯的手一時不知伸還是不伸，皆是殷殷切切看向鳳瑾。

鳳瑾將酒杯一放，好傢伙，這夜輕塵裝起醉來比他還有模有樣。

他眼珠子一轉，端起酒杯尋得一席上的中年男子，遞著酒過去，那男子誠惶誠恐站起來“鳳大人”

鳳瑾一碰他酒杯，仰頭便飲盡，那男子忙不迭也喝了乾淨，鳳瑾一手把著他“你是誰來著？”

席上人聞言，莫不是輕笑，想這鳳瑾果真不拘小節，這般不給人面子。

那男子只覺臉有些燙，他堂堂雲水宗宗主，竟被人問是誰，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但他又不敢說什麼，只得道“雲水宗宗主見過鳳大人。”

鳳瑾恍然大悟“原來是雲水宗宗主，本大人聽聞雲水宗有一位水月仙子，容貌傾城，恍若九天仙女，可是真的？”

一提起這個，那宗主眼中笑意擋也擋不住“大人說笑，小女姿色不過爾爾，當不得大人此譽。”

鳳瑾繼續問“多大年紀了？”

“正是二八年華”

“什麼天賦？”

“這……”那宗主遲疑，想著鳳瑾素來愛美人，風流之名享譽赤雲，如今他這樣追問，莫不是對他的姑娘起了什麼心思？雖說鳳瑾血脈尊貴，身後又有夜王府，但他到底是神獸。

鳳瑾見他沉思，拍他肩“本大人問你話呢？難不成那水月仙子天賦平平，配不上她的容貌？”

鳳瑾這樣一說，同席的人皆看向那宗主，能與他平起平坐的都是些大宗門的人，明裡暗裡的較量可不少，尤其是這天才的較量，每年宗門之間的天才之爭可謂異常激烈。

被這樣一激，那宗主果真就說了，臉上盡是自豪“小女不才，天階中品水靈根。”

譁！

此一言果真如一枚炸彈炸在那些宗主心上，要知道一個帝國擁有幾十億人口，能修煉的卻只有不到千分之一，而天賦只有人階的就佔了一半，擁有地階天賦的人不足百分之一，這已經是很好了，天賦達到天階的更是屈指可數，在像雲水宗這樣的大宗門裡也是傾盡了資源來培養的。

雲水宗宗主正等著鳳瑾的驚歎，豈料鳳瑾開口又問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的問題“什麼修為？”

雲水宗宗主只覺老臉都在抽動，鳳瑾到底想幹什麼？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道“小女如今已是固元大圓滿，快踏入結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