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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問有沒有空房?”

“是的。”

“你的答案是:沒有。”

“嗯。理由就是我剛才說過的。”

“這附近的旅館都一樣嗎?正月的時候只接預約的客人,就客滿了?”

“幾乎都是這樣。別的旅館或許還有空房,但是我們這裡……”

“我知道了,謝謝你。”吉敷離開櫃檯。他沒有絕望,畢竟通子真的來過了。既然這樣,一定可以在這裡的旅館街的某一間旅館裡,找到她吧?

對現在的吉敷而言,推開沉重的玻璃門,也是一件吃力的工作。他的身體狀況不僅沒有好轉的趨向,反而比今天早上的時候更嚴重了。

冒著細雪爬上坡道,這裡是這條旅館街的頂端。再過去的話,應該也還有旅館,但是沒有車子的話,就到不了那裡。吉敷從上往下一間間地問,他想避開大的,必須預約才有的旅館,只問小旅館就好,但是又怕萬一就這樣漏失掉,那就白費力氣了,所以還是挨家詢問了。可是結果還是讓他失望,沒有一家旅館的櫃檯人員說見過通子這樣的女性。

阿寒湖畔的旅館街的範圍很廣,還問不到一半,太陽就下山了,這真是辛苦的工作。吉敷護著側腹,彎著腰,仍然一步步走著。他的身體以前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痛苦。

通子喜歡的蝦夷村,吉敷也去了,並且拿著通子的照片問:是否見到這位女性?但是大家都說不記得。他們說:這樣的年輕女性太多了。

回到車子旁邊,開啟車門,一坐到駕駛座上,吉敷立刻趴在方向盤上喘氣。他咬緊牙關忍耐,左半邊的身體開始發麻。還是太勉強嗎?這樣的身體應該在醫院裡休養兩、三天的呀!

他發動引擎,暖一下車子。後車窗上都是雪,完全看不見後面的情形了,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走出車外清除後車窗上的雪。開啟車燈,車子慢慢的起動了。來到車道後,吉敷將車子開向坡道的上方。他知道東邊還有土產品店的聚落,那裡也有旅館。很快就看到那個聚落了,用走的話,或許也並不遠。吉敷把車子開進停車場,為了他的辛苦工作,再度從車子裡出來。幸好這個時候雪已經停了。

但是結果也一樣。腳的骨折程度比他想象中的更嚴重,他一邊護著受傷的左腳,一邊護著側腹,忍受寒風走訪這個聚落的旅館。答案和剛才一樣,通子也沒有住在這裡。也問了土產品店,答案仍然一樣,誰也不記得見過通子這樣的女子。吉敷覺得很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就算就此打住,放棄再問了,也不知道可以回去哪裡。是不是應該找一家旅館住呢?

“這附近的旅館就這些了?”吉敷隨意指著左右說,土產品店裡的一個女孩子說:“不,這後面還有一間。是一家很老舊的旅館。”

那家旅館的房子真的很老舊,感覺上房子已經有些傾斜了。這裡玄關的門,是左右拉開式的玻璃門,這對目前身體狀況虛弱的吉敷而言,是比較方便的。

門口的走廊是暗的,床板下雖然並排著很多木屐,但是出聲呼喚之後,仍然沒有人出來。又叫了兩、三聲,終於有人出來了。吉敷拿出通子的照片讓對方看,老闆娘開啟走廊上的電燈,仔細看了之後,表示確實見過。

“她住在這裡沒錯。因為她很漂亮,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終於找到了。吉敷一放心,很想坐下來。“那麼,她現在在嗎?”

“不在,今天早上就走了。”有點胖的老闆娘滿不在乎地說。吉敷呆立在原地,接不下話。只差一步!通子去哪裡了呢?

“她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沒有。我也不可能問。”

吉敷一下子變得全身無力,好像連再走一步路的力氣也沒有了。他定定地站著,覺得腳底下的床板好像很有規律地波動著,耳朵好像也產生了幻覺,聽到了什麼聲音。他的手不自覺地去扶牆壁。

“今天晚上我想住在這裡。有空房間嗎?”

吉敷說。夜也深了,確實必須找個地方休息。至於通子,既然已經離開這裡,一定是到別的地方了。如果她還在這裡,自己一整天的到處問,應該會碰到的。

“有呀,正好有空的房間。”

“可以給我她住過的那一間嗎?那一間空著嗎?”

“嗯,當然可以。”

不管是牆壁還是地板,甚至是掛在牆壁上的掛軸,都因為時間的關係而泛出陳舊的褐色色澤。

晚上看都尙且如此了,白天的時候一定更顯破舊吧!日光燈是昏暗的,一躺下來,就更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虛弱。想到通子在問旅館時處處碰壁,只好獨自住到這樣破舊的旅館,就覺得通子好可憐。

若說這個旅館的房間還有優點的話,那就是可以從窗戶看到湖面。從這個房間的窗戶看出去,可以越過隔壁的兩間民宿屋頂,看到被夾在兩棟旅館大樓之間的寬閱湖面。現在是晚上,湖面黑漆漆的。通子在打給中村的電話裡說,看了一整天的湖之後,很想聽聽自己的聲音。吉敷想,通子一定是坐在這個窗邊,看著湖面的。

被夾在兩棟樓房之間的黑色湖面,讓吉敷想起從前一起住在東京時的那個小公園,那時通子會在鬧彆扭的時候,從家裡衝出去公園盪鞦韆。

一關上窗簾,剛才那個老闆娘來問:是否可以送晚餐來了?吉敷這才想起自己從早上到現在,只吃了簡單的早餐,可以說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可是,他雖然回答老闆娘說“好”,其實是一點食慾也沒有。老闆娘也問吉敷要不要去洗澡,吉敷回答身體有傷口,不方便洗澡。吉敷連坐著都覺得難過了。

送晚餐來的人也是老闆娘。她在為吉敷擺碗筷的時候,說了一件吉敷非常想知道的事。她說通子是很安靜的客人,沒有做什麼特別的活動,只是在附近散散步而已;還有昨天晚上曾經問“怎麼去屈斜路湖”。

屈斜路湖!吉敷想:通子接下來去了屈斜路湖嗎?

吉敷問老闆娘:那位小姐是否還說了什麼?老闆娘說:“只說了那些。”吉敷再問:“她是自己開車來的嗎?”老闆娘回答:“好像不是。”

飯只吃了一半,吉敷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身體疼痛的感覺沒有變,也依然在發燒。可能是這些原因讓身體內的器官不大對勁,胃也無法正常地接受食物,因此不斷有想嘔吐的感覺。

吉敷打電話給東京的小谷,告訴他:目前自己人在北海道,因為生病了,所以六日以前無法回去上班。吉敷所言全是真話,完全沒有說謊。聽小谷的聲音,吉敷知道小谷大概很不愉快。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吉敷開始在腦子裡草擬辭呈的內容。

老闆娘鋪好被褥,吉敷很辛苦、很慢地,才讓自己躺下來。他突然想到:人老了以後,是不是睡覺、行動,做任何事都會變成這樣呢?因為以前經常運動,所以吉敷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一向頗有信心,以前從來也沒有想過這類的事情。倒不是吉敷怕老、不願意老,而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孤獨所帶來的不安。

太累了,確實很想睡覺。但是睡著的同時,也是連續惡夢的開始。夢裡驅趕不盡的鬼怪,不斷地攻擊吉敷的精神,讓吉敷即使睡著了,也睡得不安穩。他被自己的呻吟聲吵醒了好幾次,流汗流得睡衣都溼了。他乾脆起來,開啟電燈,將毛巾打溼,看看自己側腹和小腿上的傷口。傷口附近的肌肉顏色變了,變成好像泥土的顏色。他把溼毛巾放在額頭上,再度躺下來。只是做這樣的事,就讓他氣喘不已。

關掉電燈,他想著:只剩下最後一天了,明天就是勝負的關鍵。他暗自祈禱:老天如果有心,請讓他能多睡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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