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滿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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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線城市在宣傳影片或者個人愛好剪輯裡，能夠展現出不輸一線城市擁有的潮流、氣派和繁榮。

說句實話，二三線城市，在整個紫金山地區，也就只有一座。

一天的什麼時間段是最熱的？

有人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中午十二點，有人站出來糾正，下午兩點左右！

那一天的什麼時間段是最冷的？

有人認為是午夜十二點，那位兄臺又站出來，還甩了前者一大嘴巴子，糾正道“蠢！剛才不是說了嗎，最熱是下午兩點，那最冷的，不就是凌晨兩點左右嗎！這都不會思考！”

凌晨244。

身為整個紫金山地區的“頭牌”紫金城，也沒有強撐著熬夜的想法，關上強力日光燈，留下小燈繼續照著，潛睡一下，然後，啪醒來，天亮了。

所以，與之相比之下，還是渺小的人厲害一點，他們當中有一部分群體，為了各種原因，選擇熬夜，秉著“打不到就更加強大”的精神，就此開啟新的一天。

癱在紫金山小區大門口保安室裡椅子上的於自正，就是那一部分群體。

他熬夜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工作。

每天傍晚六點和次日六點，是他和老張，與另外兩個前輩換班的時間段。

但今天不行了，今天是個例外。

他一直在等一位少女，等那位讓他深感意外的少女。

“老張，今天有點犯困，您能不能替我頂到天亮？”

於自正打了聲呵欠，然後賠著笑臉，不好意思的，又是撓頭又是摸脖子的，向老張開口道。

老張聽到於自正打呵欠，也跟著有些犯困，又聽到於自正要讓他幫忙頂著，頓時沒好氣道“你小子，是不是昨天又玩遊戲玩到下午兩三點了？人家奔三為而立，你倒好，就知道打遊戲！小心以後找不到老婆！”

“話不能這麼說啊，老張，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流行單身萬歲，結婚折壽啊，再說了，我才二十弱冠之年，怎麼就奔三了？”

於自正不服氣，反駁道“這年頭，不是您生活的那個年代了，少了一份單純，多了幾份智商，沒了最初的幻想，只有現實的渴望，善不見增多，惡倒是花樣不斷但也萬變不離其宗。”

老張突然嗬一口痰吐地上，吐到於自正腳邊，嚇得於自正連忙往旁邊挪了挪，躲過一劫。

“行了行了，滾一……”

老張後面的話，於自正沒有聽到。

他一聽到行了二字，腳下忽然生風，眨眼消失在路燈照耀下的車道，留下話沒說完被噎到了的老張，讓他獨自在冷風吹舞的保安室裡，坐在椅子上呆。

“……兔崽子，跑的真快。”老張扯了扯衣服，抖動一下，有感而“年輕就是好啊，話說，怎麼有點冷，天氣預報也沒說今天會降溫啊，驚蟄，也早過去了，奇怪。”

於自正飛也似的回到自己的住處，度之快，在監控錄影幫忙掉幀的情況下，錄影裡沒了他的身影，腳步也輕的不給聲控燈一絲活路，輕車熟路到讓漆黑的樓道也深感無力。

呲！

鑰匙入鎖。

卡擦！

門把手轉動。

吖！

門開啟。

寂靜漆黑的走道里，細微的聲音被放大，也只有這樣，周圍住著的居民，才有機會知道，他們還有位鄰居。

可凌晨兩點多的時間，在這裡就像絕對規則，沒有人還會醒著，也沒有人關心周圍是否有人住著。

細微的聲音再怎麼放大，也影響不到陷入睡眠的人們。

他們有壓力，卻不能醒來。

於自正關上房門，直奔臥室裡，從特製的隱蔽角落裡拿出黃袍穿上，又拿出一柄木劍握在手中，便走出房間來到大廳。

大廳裡幽黑一片，可於自正好像沒有開燈的打算。

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木劍一揮，整個大廳便換了個模樣！

牆變得密不透風，還畫滿了、貼滿了鬼畫符。

電視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擺著不知哪路的塑像、令牌、風鈴？蚊香！爐臺？！菜盤子……

咦？

菜盤子裡還有肉？

旁邊還擺放著一碗血，看上去挺新鮮的。

客桌也沒有了，換上了純正的木桌，擺滿了不知道哪來的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沙椅子通通消失，換上了掛著蚊帳的床，蚊帳也是鬼畫符一片。

大廳裡的燈開了，卻不是明亮的白，也不是那啥的紫，更不是會轉的五彩斑斕，而是壓抑的綠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