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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卓曇正準備出門，就看到了正在打理樹苗的琉璃，之前送給她的樹苗，此時已經成為一棵小樹了。
“琉璃，你又買肥料了麼？”
琉璃搖搖頭，將目光從樹上挪開道“沒再買了，幼小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它已經不再需要肥料的滋養，只憑借自己就能茁壯成長了。”
卓曇微微頷，他單手叉腰，目光巡視著樹苗，隨後抬起手撫摸了一下樹幹。
“沒想到真的活下來了，要知道剛買回來沒過多久，我們就離開了。”
“是啊，卓曇你今天不去幫忙麼？”
卓曇搖搖頭“沒有什麼生意，不用去的太早，說起來你在國內的直播怎麼樣了？”
“還好，不算太火，但也餓不死，我覺得這樣平平淡淡的，能少很多煩惱～”
卓曇看著琉璃真誠的笑容，有種恍惚的感覺，隨後他也露出笑容“你覺得好，就好，想想我把你從那個地方帶出來，到現在你完全獨立，時間過得好快，好像那些都是昨天生的一樣。”
琉璃聽到這話，忽的看向卓曇，眼神非常認真，看的卓曇心頭都有些微微顫抖。
“你大腿上的燙疤還在麼？”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卓曇愣了一下，隨後他笑了笑，直接當著琉璃的面拉開褲子看去。
“還在，而且很明顯～”
琉璃也看了一眼，當然不只是看那燙疤，她伸出手將卓曇的手從褲子上拿下來道“卓曇，你說有一天當你知道你的命運，你會怎樣去面對呢？”
卓曇眯了眯眼睛道“如果無可選擇的話，我會坦然接受吧。”
“那留下的遺憾要怎麼辦？”
“呵呵，遺憾很正常啊，我們人不就是從遺憾中一路走向死亡的麼，如果知道會留下遺憾，那就更要好好把握現在了。”
琉璃整了整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卓曇，一把將其腦袋拉到嘴邊，也不管卓曇如何，直接印了上去。
卓曇瞳孔瞪大，但隨著琉璃的侵入，眼神逐漸迷離。
良久，晶瑩的晨露低落，琉璃輕撫卓曇的面頰，用額頭定在卓曇的額頭上道“卓曇，我真的好開心能遇到你，要不是你，說不定還在那老舊的公寓裡面黴。”
卓曇動了動喉嚨，柔聲道“你不必謝我，這是命運的指引，也是我對你的承諾。”
琉璃笑了，她鬆開手，正視卓曇道“卓曇，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沒有告訴你。”
卓曇聽到這話，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琉璃，你可別嚇唬我啊！”
琉璃掩嘴輕笑道“你看你緊張的，剛才你不是還說，面對既定的命運要坦然接受麼～”
卓曇拉過琉璃走向屋子“呼，你說吧，我現在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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