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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他皺起眉頭,表情顯得並不虛偽。

檢察官告訴他有人想行刺他們一家的事,告訴他殺手以前曾是一名職業魔術師,叫埃裡克·威爾。

“不,不,不……我和斯文森毫無關係,和你的遇刺也沒有任何關係。”這個男人看著刮痕累累的桌面,一臉無奈。在他的手邊,灰色桌面上被刻了幾個字母,先是一個A,接著是一個C,然後是一個不太完整的K。“查爾斯,我由始至終都是這些話:我以前的確認識一些人,他們的做事方式是有點過激。他們把你和政府都視為敵人——是替猶太人、非裔美國人或其他民族工作的人——他們曲解了我的話,並拿我的事做藉口追殺你。”他壓低了聲音說:“我再說一次:我向你保證,我和這些事完全沒有關係。”

羅特對檢察官說:“咱們別耍這套把戲了,查爾斯。你是想套出什麼話吧?如果你真有證據能表明刺殺你的事與我的當事人有關,那麼……”

“這位名叫威爾的殺手昨天殺了兩個人——另外,還有一名警察。全是一級謀殺重罪。”

康斯塔布林的嘴動了一下。他的律師立刻把話接了過來:“對於那些不幸案件,我也感到非常遺憾。不過我注意到,你並沒有對我的當事人就此案提出控訴,因為你手上根本沒有能把他和威爾聯絡起來的證據,對吧?”

格雷迪沒理他,繼續說下去:“我們現在正和威爾協商,看他是否願意轉做汙點證人,提供揭發證詞。”

康斯塔布林轉頭看向薩克斯,仔細打量著她。他顯得相當無助,投向她的目光似乎是想求她幫點兒忙,說不定她能基於女性立場,發出一些不同的聲音。但薩克斯一直保持沉默,貝爾也一樣。畢竟和疑犯辯論並不是他們的工作。這位警探是為了保護格雷迪才到這裡來的,他只是想多瞭解一些殺手攻擊檢察官的案件,以便為今後類似的任務積累經驗。至於薩克斯,她來這裡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下康斯塔布林和他同黨的事,想由此找出起訴威爾的更有力證據。

此外,她還對這個男人感到好奇——據說此人是極端邪惡的,但至今為止她看見的卻是一張理智、通情達理的臉。它的主人只是因過去幾天的這些事件而深感苦惱。萊姆只對證物感興趣,完全沒耐心研究疑犯的思想或心理狀況。但薩克斯則不同,她對善與惡的問題十分痴迷。譬如說,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無辜的,還是另一個阿道夫·希特勒呢?

康斯塔布林搖搖頭。“聽我說,其實對我而言,刺殺你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殺了你,政府也會改派另一位檢察官,而審判會照常進行,唯一不同的是,我還得多背上一個謀殺罪。我何必這麼做呢?有什麼理由讓我非殺你不可呢?”

“因為你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一個嗜殺成性的人,一個……”

康斯塔布林激動地打斷他:“聽著,我已經受夠了,先生,我被你們逮捕,在家人面前被羞辱,又在此遭人虐待,還被媒體報道毀詆得名譽掃地。但你知道我唯一犯下的是什麼罪嗎?”他兩眼死死地瞪著格雷迪說,“問點兒該問的問題吧。”

“安德魯……”羅特碰了碰他的胳膊。但是,噹啷一聲,這名囚犯把律師的手推開了,此時他已大動肝火,無法就此罷休。“現在,就在這個房間裡,我將承認我所犯的唯一的過錯。但先要問一個讓你反感的問題:如果你們都不認為當政府變得過於龐大時,會漸漸失去與群眾的聯絡,那麼,監獄裡的警察怎麼會有權將拖把柄插入黑人囚犯的肛門呢?——更何況,那還是個無辜的犯人。”

“他們都已經被抓起來了。”格雷迪毫無表情地說。

“就算那些人都被判刑也無法還給那個可憐的人尊嚴,我說得沒錯吧?而且,還有多少像這樣的人沒被逮捕?……看看發生在華盛頓的事情。他們讓恐怖分子長驅直入,我們的性命危在旦夕,而我們竟然不敢自衛,不敢把他們趕走,也不敢要求他們留下指紋或隨身攜帶身份證件……我再問個問題如何?我們為何不能承認不同的種族和文化之間確實存在差異呢?我從不評判各個種族孰優孰劣,但我敢說,如果你非要讓種族融合的話,一定會釀成不幸的憾事。”

“我們廢除種族隔離制度已有很多年了,”貝爾慢吞吞地說,“這是有罪的,你很清楚。”

“以前就連賣酒也有罪,警探,以前在週日工作也有罪,以前讓十歲大的兒童到工廠工作卻是合法的。現在人們變聰明瞭,改變了這些法律,因為它們違背了人類的天性。”

他傾身向前,目光從貝爾掃向薩克斯。“這裡有兩位警察朋友……讓我來問你們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假設你們接到報案,說有一名男人很可能殺了人,而他是個黑人或西班牙人。如果你們在某條巷子裡遇見他,那麼,和遇見白人疑犯相比,這時你們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應該會更緊張一些吧?而如果疑犯是一名白人,而且看起來是個文明人——他的牙齒齊整,身上的衣服聞起來也沒有隔夜尿的臊味——那麼,你們扣動扳機的速度會稍慢一些吧?你們搜他的身時,動作也會輕一點吧?”

這名犯人恢復原來的坐姿,搖了搖頭。“這就是我犯的罪,就是這些。像剛才那樣問一些諸如此類的問題。”

格雷迪諷刺地說:“說得好,安德魯,但在你甩出迫害牌之前,你怎麼解釋在兩週之前,埃裡克·威爾和三個人在貝德福車站的河畔旅店吃午餐的事?那裡離坎頓瀑布的愛國者會的會議廳只有兩步之遙,離你家也只有五步遠。”

康斯塔布林眨了眨眼睛。“河畔旅店?”他轉頭看向窗外。窗戶髒得要命,以致完全無法判斷外面的天空究竟是藍色,還是受汙染的黃色,抑或是下著毛毛雨的灰色。

格雷迪眯起眼睛。“怎麼?你認識那個地方?”

“我……”他的律師再次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要他住嘴。兩個人低聲交談了一會兒,而後康斯塔布林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格雷迪忍不住催促。“你知道誰是那裡的常客吧?”

康斯塔布林看向羅特。律師搖搖頭,於是這位囚犯便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格雷迪又問:“你的囚室如何,安德魯?”

“我的……”

“你在拘留所裡的囚室。”

“我不在乎這個,這裡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

“等你進了監獄會住得更糟。你一定會被送進獨立監禁區,因為那些佔多數的黑人很喜歡……”

“夠了,查爾斯,”羅特不耐煩地說,“我們不需要知道這些。”

檢察官說:“好吧,喬,我到此為止。我現在聽到的都是‘我沒做這個’、‘我沒做那個’,都是有人陷害他、利用他。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轉頭直接對康斯塔布林說,“……那你就用實際行動證明給我看。用證據告訴我你和圖謀刺殺我和我的家人的案子沒有任何牽連,然後告訴我誰有可能涉嫌。之後我們再談。”

當事人與律師又交頭接耳一番。

羅特最後說:“我的當事人可能願意考慮合作,但他要先打幾個電話。”

“這樣不夠,要就現在把那些名字給我。”

康斯塔布林滿臉焦慮地抬起頭,對格雷迪說:“這就是我將要做的事,不過我必須先確認一下。”

“恐怕你還是會投向你的朋友那一邊吧?”檢察官冷冷地說,“好吧,我的朋友,既然你說你喜歡問難以回答的問題,那我現在也問你一個:如果你那些朋友打算讓你的餘生都在牢裡度過,他們又算是什麼朋友呢?”說完,他站了起來。“如果今晚九點以前我沒接到你的訊息,那麼明天我們就按原定計劃法庭上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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