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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此刻仔細地打量著林肯·萊姆,“你沒事吧,林肯?”
“沒事。我搜尋多年的罪犯逃脫了我們的抓捕,現在躲藏在西半球第二大城市,除此以外,我再好不過了。”
“我不是說你的心情,你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太好。”
“你說對了。事實上,我確實要吃點藥。”
“藥?”
“威士忌。我覺得,喝點威士忌下去,我會感覺好一些。”
“不,你不會的。”
“那好,我們為什麼不做一次試驗呢。科學。笛卡爾哲學。讓理性說話。誰能與之爭辯?我曉得自己此刻有何感受。我會喝點威士忌,回頭再向你報告。”
“不,現在喝酒還太早。”湯姆一本正經地說。
“都到下午了。”
“還差幾分鐘。”
“活見鬼。”這句話要擱在往常,就是表示萊姆生氣了;可眼下,他實際上是沉湎於薩克斯的按摩呢。薩克斯的幾縷紅髮從馬尾辮裡逃了出來,垂落下來,與萊姆的臉頰廝磨著。萊姆沒有動手拿開那些頭髮。既然在喝不喝威士忌的論戰中敗下陣來,他索性對湯姆不理不睬。但護理員的一句“在你通話時,隆恩曾打電話來”,立刻又引起了萊姆的注意。
“他打電話來了?你為何沒告訴我?”
“你自己說的,在你和凱瑟琳通話時,不想被人打擾。”
“那麼,現在告訴我。”
“他會再打過來的。和一件案子有關。遇上了棘手的難題。”
“真的?”聽到這條訊息,鐘錶匠案子的陰影淡去了幾分。萊姆明白,造成他壞情緒的,另有一層原因:無聊。他剛剛為一起錯綜複雜的有組織犯罪案子分析完證據,將要面對好幾個星期無所事事的日子。於是,想到又有新案子調查,他彷彿找到了一個救生圈。薩克斯渴望速度,萊姆則需要棘手的難題、挑戰、刺激。很少有人注意到,嚴重殘障人士遇到的一大難題便是缺乏新鮮感。總是同一套居室擺設,同一批陪伴人士,同一種活動……還有來自冷漠的醫生的同一套陳詞濫調、同一句空洞的保證、同一種診斷報告。
在林肯·萊姆脊椎受傷後,拯救了他性命的——因為他曾考慮過協助自殺,所以此處並非譬喻——全賴於林肯試探性地回返他原先的熱情所在:用科學來破案。
面對難破的案件時,你再也不會感到無聊。
湯姆繼續說:“你確信自己準備好了?你的臉色有點蒼白。”
“臉色蒼白是因為近來沒去海灘曬太陽,你也知道的。”
“好吧,我只是問你一聲。哦,對了,阿倫·科佩斯基稍後要過來。你想要何時見他?”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但也在萊姆的嘴裡隱約留下一股麻煩到了的味道。“誰?”
“他是傷殘人士權利團體的。此行目的和授予你的那個獎項有關。”
“今天嗎?”萊姆漸漸記起幾個電話。如果和破案無關,萊姆極少對身邊的雜音給以關注。
“是你說安排在今天。你還說會和他見面。”
“哦,我果真需要一座獎盃。我該怎麼處理那座獎盃呢?拿來做鎮紙?你認識的人裡面哪個用過鎮紙?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人會用鎮紙?”
“林肯,授予那個獎項給你,是因為你激勵了那些身體傷殘的年輕人。”
“在我年輕時,沒人激勵過我,我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其實,說林肯·萊姆年輕時沒受過別人的激勵並不完全正確,但萊姆每逢有瑣事要來打攪自己,就會變得心胸狹隘,尤其是當那些干擾與訪客有關。
“就半個小時。”
“我連半個小時空也沒有。”
“為時已晚,他已經到紐約了。”
有時候,林肯·萊姆就是敵不過他的護理員。
“到時再說吧。”
“科佩斯基可不打算到達後坐下來乾等,就像大臣等待謁見國王那樣。”
萊姆喜歡這句比喻。
不過,當萊姆的電話機叮鈴鈴響起,從來電顯示器上看見是隆恩·塞利托警探的來電時,萊姆立刻把所有和獎項、皇室謁見有關的想法都拋到了腦後。
萊姆用一根還能動彈的右手手指摁下接聽鍵,“隆恩。”
“林肯,聽著,我遇上麻煩了,”塞利托顯得很苦惱,從電話另一頭傳來的嘈雜聲響來看,他分明是正快速駕駛在哪條公路上,“我們也許遇上了一次恐怖分子襲擊狀況。”
“狀況?這說法不是十分明確啊。”
“好吧,這麼說怎樣?有人在電力公司裡搗鬼,弄出五千度的電弧,擊中了紐約市的一輛公交車,還讓林肯中心以南六個街區的電網癱瘓。你覺得這樣說夠明確了嗎?”
第一部故障檢修員
“人用脖子以下來掙錢,一天至多賺幾美元;人用脖子以上來掙錢,大腦能創造多少,你就值多少。”
一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
第一章
紐約市皇后區東河畔的阿爾岡昆電力電燈聯合總公司廠區,早班主管坐在控制中心裡,對著電腦螢幕上脈動的紅色警示蹙起眉頭。
重大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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