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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沛揮手讓所有人退下，自己依然握著夏末的手坐在一邊陪著她。
夏末哭了好半晌，哭現世養她長大的父母，哭待她如親生的義父母，也哭從未謀面的生父母。
大概沒有哪個孩子比她更慘了，三度成為孤兒。一次比一次受打擊更甚。
莫非她真如親戚所言是個克父克母的災星？
夏末哭到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哭累了才算有漸漸停歇的跡象。
烏沛適時遞過來一杯茶，夏末仰頭幹完了。又遞過來一方帕子，夏末抿嘴接了，把帕子糊在臉上跟擦桌子似的抹乾淨了臉。
末了，捂著臉悶聲道“別笑話我……我就是情緒上來了沒控制住。”
烏沛道“沒笑話你，我乍一聽聞烏晴她們沒了的時候也是情緒激動，緩過來就好了。”
夏末點點頭。
烏沛又道“此時若是阿越在就好了。”
“嗯？”
烏沛調侃道“他若在，你大抵可以哭得更暢快些。”
夏末不太好意思，就轉話題道“他去了橫貫城，日前我收到急報，說是蠻夷衝破了要塞圍了橫貫城，他已經先我一步出去了。大約這兩日便會有捷報傳來。”
烏沛自昨日醒來還未曾有人跟她說過這事，此時忽然聽到蠻夷破關的訊息十分震驚，連忙問道“蠻夷怎會破關而入？橫貫山要塞是由我烏家軍精銳鎮守，守關大將是我的副將，跟隨我絞殺蠻夷十多年了，怎麼可能守不住一個關口？此事必有蹊蹺！”
夏末道“此事尚未定論，我們也是作此懷疑，只是無端猜疑大將未免讓眾將士寒心，這事我沒明文指責，交由阿越去查了。”
烏沛點點頭，道“你們考慮得周到，若是下旨斥責，雖說烏家軍不至於會亂軍心，但是人非草木，總會對陛下和朝廷心存芥蒂，長久之後，於國不利。”
夏末道“阿越也是這樣說的，我反正是信你看人的眼光，那麼重要的位置不會隨便交給誰掌管的。軍情緊急，阿越當天就出了，我同時接到你這邊的訊息，信不過別人就自己趕來你這邊了，好在，我來得還算及時，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烏沛道“小末兒，謝謝你。”
“不是說好不要這麼生分的嘛。”
烏沛“千言萬語無從說起，還是跟你說聲謝謝簡單點兒。”
夏末笑了一下，立刻又繃緊了臉。
烏沛疑惑“怎麼了？”
夏末“……眼睛太腫了，一笑就看不見了。”
烏沛無奈笑笑，讓人拿涼水巾帕進來給她敷眼睛。
夏末揮退旁人，自己浸了帕子敷在眼睛上。
她把人趕出去又半天不說話，烏沛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了？”
夏末仰頭頂著巾帕，道“橫貫城那邊的急報……是國主夫君代的，印信是烏國主的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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