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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江家小院燈火通明。

易暉用電腦登入微博,右下角的新訊息實時提醒,稍一不留神點到,落入眼中的便是鋪天蓋地的質問和謾罵。

想從中把哆啦哼哼的對話方塊找出來都很困難,“抄襲”、“不要臉”、“出來道歉”之類的言語槍林彈雨般地襲來,易暉承受不住,下意識想躲,捂住眼睛趴在桌上,江雪梅進來送甜湯時叫了好幾聲,他才慢吞吞地把頭抬起來。

“對了,我還有手機。”忽而又一驚一乍,立刻扭頭去床上摸索翻找。

一個小時前,易暉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開啟微博準備跟哆啦哼哼道個晚安,對話方塊還沒來得及點開,就被超過三位數的艾特訊息嚇呆了。

開通微博以來,①只小hui俠的粉絲數截止目前剛過千,平時釋出作品得到的點贊和評論最多兩位數,沒想到第一次收到這麼多訊息居然是因為涉嫌抄襲。

還在S市的江一芒看到微博也急得不行,在電話裡說要回來,易暉阻攔道:“別,好不容易出趟門,玩夠了再回來。”

“還玩什麼呀玩,都欺負到我哥頭上來了。”江一芒呼哧呼哧地喘氣,“抄襲?空口鑑抄沒把他能死,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人舉報他!”

好歹是勸住她不要連夜趕回來,易暉用手機點開微博時,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抖,眼前也一陣陣發花,好幾次沒按準。等到根據江一芒說的順序設定了關閉陌生人私信和評論,並把那條微博的艾特訊息遮蔽,世界才終於恢復安靜。

“來,先喝口湯。”

江雪梅見兒子臉色蒼白,額頭佈滿冷汗,心疼得要命。微博什麼的她不懂,幫不上忙就只好陪在一邊,用勺子給易暉喂湯喝。

易暉其實喝不下去,怕媽媽擔心勉強喝了幾口。也就只能喝幾口,剛小半碗下去,就全吐了出來。

趴在馬桶邊,生理的淚水伴著穢物一齊落進下水道,易暉拼命抽紙擦一片狼藉的臉,自己一塌糊塗還惦記著安慰江雪梅:“我、我沒事,湯等一下、等一下再喝……不是媽媽做的不好喝。”

江雪梅看著他,眼眶倏地紅了,上前攬住他的肩,輕輕拍他後背:“沒關係,喝不下沒關係,以後不畫了也沒關係,好好的,咱們一家好好的。”

雖然從前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易暉光從那些惡意滿滿的評論中能猜到這件事很嚴重,嚴重到可能會影響他在整個繪畫圈的名譽。

當事人畫手A已經聞訊趕來,轉發那條微博表示震驚,說“沒想到去年的一副不太成熟的作品也會被抄襲”,順便感嘆了世風日下,勸初出茅廬的小畫手們不要急功近利,踏實磨練技術才是正道。

畫手A也是個處在上升期的新網路畫手,人氣比易暉要高一些,粉絲剛上萬。他微博下的評論一面倒,都在說他太善良了,替他感到不值,幾乎每層樓都艾特了①只小hui俠,讓抄襲狗過來跪下道歉,然後封筆滾蛋。

是以遮蔽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手一滑便能看見各種冷嘲熱諷或者直言辱罵,易暉強撐著回覆了幾條,希望不明真相的網友們明辨是非,至少看清楚前因後果再做判斷。

然而並無效果,撇開畫手A的粉絲不談,湊熱鬧的路人多數是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無論青紅皂白罵一頓發散完戾氣就走,誰管你抄襲沒抄襲。

易暉腦袋裡亂哄哄,從四面八方湧來的各種聲音佔滿了他的思緒,有的在笑,有的在罵,還有他之前在評論區眼熟的粉絲,平時總誇他神仙畫畫,這會兒都不聽他解釋就揚言脫粉,還說對他很失望。

他想逐條回覆評論,告訴他們“我沒有抄襲”,可他自己都覺得這句解釋單薄無力,有誰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除了江雪梅和江一芒,大概只有哆啦哼哼了。

設定了不接受未關注人的私信,哆啦哼哼的私信框便一直在最頂部,訊息一直沒斷過——

不要看評論,除了我的私信其他全部遮蔽。

別聽他們胡說,我知道你沒有,你怎麼可能抄襲呢?

我梳理了一遍前因後果,知道該怎麼做了。

約稿的原畫發給我,誰約的稿也告訴我。

如果沒有真名,微博號也可以。

還在嗎?

是不相信我嗎?我們的聊天記錄在這兒,你可以實時截圖留底。

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處理好。

還在嗎?在的話隨便回覆我一下,不想說話按個表情也好,我很擔心。

……

不知怎麼回事,面臨口誅筆伐時易暉沒哭,被媽媽抱在懷裡時也忍著沒哭,這會兒接受到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的支援和幫助,他卻想哭了。

鼻子酸得厲害,易暉睜大眼睛仰起腦袋拼命把淚憋回去,在模糊的視線中艱難地點開輸入框,選了個表情發過去。

看到對話方塊中出現的[ok]表情,周晉珩狠狠鬆了一口氣。

他差點就給易暉打電話了,幸好最後關頭收到回覆,不然他一個衝動,眼下抄襲風波和掉馬翻車哪個更嚴重還未可知。

不多久,①只小hui俠把原稿和約稿人的微博號發了過來。事情發酵到這個地步,他還護著別人:約稿的人也是受害者,不要把他的名字掛出來

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周晉珩已經把事情經過研究透徹,涉嫌抄襲的兩幅畫也進行了比對,此刻底氣十足地嗤笑一聲,回覆:受害者?加害者還差不多。

易暉那頭回復很慢,似乎陷入思考:他為什麼要害我?

周晉珩猶豫片刻,最終沒把他走上社會後見識過的那套殘酷法則講給易暉聽,只說:這個世上壞人很多,不是你安守本分他們就不會招惹你。有的壞人死性不改,有的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有的笨得要命,做錯許多事才知道後悔。

易暉消化了很久,一本正經地回覆說:知錯能改就是好人

看到這句話,周晉珩笑了,笑小傻子把“好孩子”擅自改成“好人”,也笑自己總是頂著哆啦哼哼的皮夾帶私貨。

被髮了好人卡的周晉珩幹勁十足,回到S市即刻趕回家裡。

易暉所有的作品都被他好好地收在畫室裡,前幾天殺青後還回來看過,所以很順利地找到了他要的那幅畫。

臨走前還給門口的那盆白雪花澆了水。周晉珩學著易暉的樣子,蹲在花盆前,戳了戳它的葉片:“再等等,你的主人馬上就回來了。”

次日凌晨,抄襲事件爆出的八個小時內,一個名為“哆啦哼哼”的微博使用者髮長文艾特①只小hui俠、畫手A,以及昨天晚上釋出抄襲證言的那個小號。

文章從昨晚的事件入手,先分析了兩幅畫的構圖、色彩上的差異,再舉法律條款證明所謂的“區域性相似度極高”不成立。

為堵網民的嘴,後面還舉例了多幅類似作品,其中一幅署名為易先生的畫作尤其具代表性,三幅畫放在一起比較,只能說在作畫習慣和構圖技巧上頗為相似,其他方面則各有千秋,根本構不成抄襲。

緊接著是聊天記錄。從時間線上看,①只小hui俠是在上上個月接到這個約稿,對方的要求他畫慈祥的奶奶,除了規定人物的穿戴相貌,還要求人物必須臨窗而坐,西下的夕陽剛好斜落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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