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的嫩叶在风中轻轻摇曳。
银色的种子被青金色的树液包裹着。
悬挂在最粗壮的一根枝桠上。
陈景站在树下。
指尖凝聚出一滴精血。
轻轻点在种子表面。
血珠渗入的刹那。
种子微微亮了一下。
又恢复沉寂。
“急什么,时空本源哪有这么快芽。”
镜湖居士的虚影蹲在树杈上。
手里不知从哪摸出个酒葫芦。
仰头灌了一口。
虽然酒液直接穿过了他半透明的身体洒在地上。
“当年你在沙河帮练出第一缕内劲,不也花了半个月?”
陈景没有接话。
他的目光转向不远处那十八根青铜柱。
赵寒光的躯体被赤红战魂包裹成茧。
隐约能听见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雪沅正用冰蓝剑气在茧周围布下防护阵法。
每一道剑气落下都精准地避开战魂最活跃的脉络。
“雪剑这手法……”
镜湖眯起眼睛。
“倒是得了北冥老太婆的真传。”
“师尊若在,定会亲自为赵将军护法。”
雪沅头也不抬。
剑气却突然凌厉了几分。
“可惜当年为护建木,她……”
话未说完。
一道剑气失控地劈向青铜柱。
又在触及前生生转向。
陈景抬手接住那道偏离的剑气。
青金色的建木之力将其化解。
“北冥前辈的仇,归墟已经用一只手还了。”
“不够。”
雪沅的声音比极北寒冰还冷。
“我要那只眼睛。”
惊蛰抱着刚换好药的雷核匆匆跑来。
闻言差点绊倒。
“雪、雪前辈要挖归墟之主的眼珠子?”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
胸口的雷核不安分地跳动两下。
“那得等赵将军醒了,加上仙尊和柳界主……”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