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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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宣君比賽影片和體檢報告的帕拉蒂奇滿臉笑容，和李舟握手後並請他坐下後，熱情且殷勤的說，“你可以叫我法比奧，大概我們會多聊一會，需要紅茶還是咖啡？”“……咖啡吧。”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古話深以為然的李舟，目注面前這張笑臉，應付一句後他下意識的往椅背靠了靠。

帕拉蒂奇接過秘書手中的檔案袋，示意她去沖泡兩杯咖啡。

“照華國名字順序的話，我應該稱呼李先生？”帕拉蒂奇想讓陌生的氣氛緩和起來，畢竟不管什麼人，放下戒心才好談生意。李舟呵呵傻笑兩聲，“不用那麼客氣，有事您說話。”帕拉蒂奇微笑著開啟檔案袋，抽出檔案遞給李舟，“李先生，多餘的話我也不必說，宣的合約絕對拿出了我們尤文圖斯最大的誠意。”

什麼誠意不誠意……對我來說錢多就是最大的誠意。李舟一邊看著合同一邊在心裡默默嘀咕，他的目光直接落到簽字費和年薪哪裡……李舟倒抽口冷氣，懷疑的眨了眨眼睛，最後死死的盯著那幾排數字——

簽字費15o萬歐，年薪22o萬歐元！！等等我先冷靜下！這些加一起兌換毛爺爺是多少來著……

帕拉蒂奇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亞洲男人臉紅脖子粗，他就知道亞洲那邊因為經驗貧乏，他們不但要求不高，連很多基本常識都不清楚。如果宣君這種梅西級別的天才去其他俱樂部試訓，說不定有更好的前途更高的年薪……可一看李舟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個男人大概連稅後年薪還有肖像權這種事都不明白。什麼都不懂還不帶經紀人，就不能怪他耍小手段，畢竟高明球探的心理都是和淘寶一樣，希望用最小的代價擁有最好的球員。

要知道尤文圖斯一直是義大利最會賺錢的俱樂部，僅從多年來球員買賣一項就可看出。

尤文從不做賠本生意，歷代的老闆、俱樂部經理到教練、星探，似乎人人都有空手套白狼的技能——不但經常能淘到物美價廉的優秀球員，低價購入稍加培養，然後等球員成星後再賣出去狠賺一筆。就如在一堆破爛中撿出一些瓶瓶罐罐，洗涮乾淨後，好好包裝一番再擺上高檔櫃檯，便成了價值連城的古董。例如維耶裡，尤文將其購入時花的錢根本不值一提，結果賣出時卻賣了個創紀錄的天價。還有皮埃羅、因扎吉，當初都是低價收購進來的。尤文圖斯從踏入職業球星金錢時代，就和皇馬一樣永遠不會再有像ac米蘭的馬爾蒂尼、國際米蘭薩內蒂那樣的非賣品，在尤文結束自己足球生涯從理論上來說已經成了一個美夢。

其實，換個角度看，尤文圖斯這些行為宗旨倒是非常符合市場經濟、球會展的需要，還促進人才交流。最成功的阿涅利主席就是如此，他先是個商人，明白養一支球隊是要收支平衡的。在義大利像國際米蘭老闆莫拉蒂那樣肯花冤枉錢的冤大頭畢竟不多，而阿涅利與之相比顯然就精明多了。他選擇的球員幾乎無一不是足壇精英，遠有普拉蒂尼、巴喬，近有齊達內、皮耶羅、因扎吉。這些球員中，只有購巴喬的費用在當時看來是高了些，但巴喬狀態最好的幾年都奉獻給了尤文圖斯，遠遠物所值。尤文老闆眼光的確令人佩服。尤文賣球員其實也很有原則，只有在球隊確實不缺該位置的球員且能賣個好價錢的情況下才會放走一名球星。

巴喬、維耶裡的轉會皆是如此，當年斑馬王子皮耶羅之所以能留下，不止是因為他球技形象具佳、技術全面。還有他年紀不大就被教練看重成為核心的原因，所以得以在尤文堅持時間最長，成為球隊象徵後深受球迷喜愛。最重要的是想賣他的時候他還年輕，尚有潛力可挖，所以尤文在有歐洲球會高價欲購皮耶羅的情況下出高薪將其留下，同時證明了尤文並非完全見錢眼開、毫無頭腦，而是深謀遠慮、投資英明——雖然後來還是沒讓斑馬王子在尤文掛靴。（新世紀尤文換了管理團隊，看著小氣了點傻了點，但總體來說不算虧。）

而現在這個亞裔男孩除了競技因素外，帕拉蒂奇已經現了他巨大的商業價值——第一，亞裔！只要他練出來！巨大的亞洲市場就等著尤文去掘。第二，魅力驚人！屬於偶像和模特的樣貌足以吸引全世界的女球迷（或者還有一半性取向彎的男球迷？）。或許會有人種歧視的不確定性，但足球這個東西，最終還是以實力為尊。

“因為FIFa的規定，未成年球員簽訂的職業球員合同不得過3年。宣的天賦我們不否認，但三年過後他才十八歲，我們不可能辛辛苦苦把孩子培養出來卻便宜其他俱樂部。所以我希望李先生和我們簽署一個私人協定……”眼前帕拉蒂奇坐在辦公桌對面滔滔不絕，李舟雙手端著杯咖啡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安置房子，安置車子，還有安排李舟他的工作，對，在俱樂部掛名白拿錢的工作。因為未成年人進行的國際轉會，監護人必須有足球以外的原因搬遷到俱樂部所在國家。接受轉會的俱樂部還應當確保對未成年球員進行體育、訓練和學術方面的教育等等——

不知不覺中，李舟有了工作，宣君除了踢球還要上學……

等李舟大腦一片空白的揣著一張鉅額支票走出俱樂部大門的時候，最後留在李舟腦袋裡的只有一個想法；我這是……把我家生物戰士賣了？！

而和未來隊友一起走進更衣室的宣君，正學著他隊友的樣子脫衣服洗澡，光溜溜來回遛鳥……直到被忍無可忍的隊友用浴巾裹成粽子，扔在中間理療平板沙上滾來滾去。。。

直到吹著口哨最後才從淋浴室出來布馮，扔下擦頭的毛巾一抬頭，看到他的小隊友裹成毛毛蟲一樣眨巴著眼……

“你們在玩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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