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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玄也愣住了,卻很快反應過來,將酒盞丟了:“銜月你出去。”

銜月沒立刻同意,她要找機會留下,王之玄卻用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道:“這是我的命令,你出去。”

銜月沒辦法,只好先退下,王之玄又叫她:“今日之事你先不要報於三郎,我會告訴他知曉。”

銜月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醉了酒的李化吉並不難纏,銜月一推她,她就鬆了手,大抵是察覺到了自己被人冷落,因此也不想討嫌,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哭。

哭得鼻尖發紅,豆大晶瑩的淚珠顆顆分明地掉下來。

王之玄沒安慰過姑娘,有些束手無策,半晌才想起該找出自己的錦帕遞給李化吉。

李化吉沒有反應,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無奈,王之玄只好半蹲下,捏著帕子給她擦淚。

李化吉上了妝,淚水將脂粉化開,露出更為細膩乾淨的面板,饒是隔著層錦帕按著,王之玄也能感到那溫軟的體溫從指尖傳了上來。

李化吉隔著淚霧看他,似乎在仔細辨認他是誰。

她所接觸的男子有限,能這樣親暱的也只有阿爹。

那個雖無銀錢,卻肯出十來個銅板請書生給她取個吉利名字的阿爹。

李化吉睫毛一顫,淚珠滾落到了王之玄的手背上,灼燙異常:“阿爹,你是回來看囡囡嗎?帶囡囡走吧,不要把囡囡一個人留在這了,這裡真的會吃人。”

王之玄澄清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半個上午都是他在陳情講述,明明知曉李化吉才是奉命去殺了伏皇后的人,他卻沒有察覺她一聲不吭時情緒有何起伏,非要等她醉了酒,將真話開閘,才想起這件事對於一個女郎來說,究竟有多殘忍多恐怖。

謝狁混蛋,他也不分伯仲了。

李化吉是受了驚嚇的模樣,飽蓄淚珠的眼眶裡都是恐懼和膽怯,她聲音發著顫。

“我好像聽到她骨頭斷掉的聲音了,她不是自盡,而是被黃門用白綾活生生拽斷脖子。”

“她死不瞑目,她腹中的胎兒也死不瞑目,我瞧著他們用草蓆將她捲起,拖出去時,僵青的腳後跟磕到不平的地面時,總是一跳又一跳,我就這樣看著,好像她隨時都會跳起來索命。”

“為什麼?她是無辜的,謝狁……”

王之玄捂住了她的嘴。

這是情急之下的舉動,他做時沒有多想,等定住了身子,才察覺到掌心間兩瓣唇柔軟又溼熱地貼著,橫過的手掌幾乎將李化吉半張臉都罩著,她的鼻息徐徐落在他掌間,輕柔得像是鵝羽撓癢。

很不妥。

王之玄低下聲,有些無措:“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話雖如此,卻不敢鬆開手,害怕外頭還站著銜月,也害怕銜月會將這些話聽去並轉述給謝狁。

王之玄只好低著聲道:“我也不喜歡現在的三郎,可是我們不能讓他知道。”

李化吉流淚的眼睛好像在問為什麼。

王之玄遲疑了下,道:“因為令尊肯定希望你好好活著。”

李化吉的眼淚流得更多了,幾乎滿了王之玄的掌縫,他轉過頭,不忍去看她痛苦的眼神。

*

謝狁將最後一份軍務處理好,甘露殿內仍空蕩蕩的,沒有王之玄活潑的聲響。

他隨口問了句:“什麼時辰了,王二郎呢?”

謝靈看了眼滴漏的刻鐘:“快子時了,郎君還在鳳陽閣,不曾歸。”

謝狁有些意外:“留一日了。”

謝靈道:“可要吩咐人去請?”

謝狁抬起腳:“不必。”

雖小皇帝不理朝政,但朝會仍要開,謝狁卯時便準備去宣政殿,車輿停在甘露殿殿門前,他換上朝服,戴著三梁冠,將笏牌握到左手,準備踩上車輿時,忽然問了句:“王二郎可回來了?”

謝靈道:“未曾。”

謝狁道:“罷朝後,叫銜月來見我。”

氈簾落下,謝靈躬身應是。

“……殿下吃醉了酒,糊塗間將奴婢錯認成了孃親,開口便喊要歸家去,不肯待在大明宮裡。奴婢正好奇為何殿下忽然失態,二郎君便起身喝斥奴婢出去,奴婢違拗不過,只好暫避,二人在裡面說了些話,奴婢未聽清,好長會兒二郎君才出來命人進去伺候殿下安置。”

謝狁道:“安置時他也一直看著?”

銜月道:“未曾,他只是背身坐在屏風後,二郎君恪守禮節,未曾逾矩半分。”

謝狁轉著玉扳指,道:“未曾逾矩,卻也在鳳陽閣住了一宿。”

銜月小心道:“不知當時殿下要說什麼,才招來二郎君這般關切對待。從前無論女郎對他如何擲瓜盈車,他都是一笑而過,可不曾留意上心。”

謝狁唇角譏誚一勾:“不過幾句非議而已,他是怕我會砍了隆漢的腦袋。”

銜月詫異後又有些為謝狁傷心,王之玄與他是亦師亦友亦親,現在謝狁不大與王謝的小輩有私交了,唯獨還肯與王之玄說兩句話。

被親近之人如此忖度,她無法想象謝狁有多傷心。

可謝狁只是慢條斯理地把玉扳指轉回去,重新扣進指根:“這個隆漢,比我想得還要聰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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