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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化吉壓著怒意與不解:“為何?若皇叔覺得侄女行事過於大膽,冒犯了皇叔,讓皇叔不喜,皇叔怎樣罰侄女,侄女都願意接受,只是陛下從小到大,從未久離過侄女,還望皇叔看在我們姐弟相依為命的份上,讓我們姐弟相見。”
“相依為命。”謝狁重複著李化吉的用詞,啟唇冷笑,“陛下當真是公主的命,當時宮宴上賭上自己的命一博,來算計我的性命,說來說去,其實是為了陛下,而不是你自己。公主如此拳拳之心,確實對得起這四個字。”
聽著挺陰陽怪氣的,但李化吉不知道謝狁在陰陽怪氣什麼。
她與李逢祥的情誼從來就擺在眼前,若非為了李逢祥,她何苦要受謝狁掣肘。若非謝狁對此心知肚明,又怎會這般放心用她。
他要看不慣,何必到這時候再來陰陽怪氣。
謝狁道:“公主為陛下籌謀許多,又能護得了他幾時?何況,這個虛情假意,我從來沒有承過。”
李化吉便是早知謝狁的脾性,聽到這話,臉色還是很難看。
謝狁又道:“公主願以身為棋,為陛下謀劃,固然可歌可泣,可公主可曾想到自身?你要知,因你不顧一切救我一事,讓王相很不滿,覺得對你對我過於忠心,不能為王家婦,故而打消了聯姻的念頭。”
怪不得謝狁隻字不提行刺之案,那事既已塵埃落地,自然沒有這橫生變故的聯姻更為重要。
李化吉也不會懷疑謝狁在欺騙她,方才王之玄突然問她心上人之事,本就突兀無比,若是為此,剛巧能夠解釋。
李化吉道:“若王相不允許,這婚事是不是就不能成了?”
她想到的是謝五郎絕食抗婚,卻仍不能得償所願之事,當時世家的心狠算計,就著實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謝狁,自然不會告訴李化吉,王相其實只是略有不滿,但隆漢公主這一身份的聯姻價值還不足以讓王相放棄她,如今王家真正在上躥下跳,鼓動放棄聯姻的只有王家老夫人而已。
他看著李化吉,臉不紅心不跳,道:“大機率是不成了。”
第19章
李化吉震驚。
她已看透謝狁不可靠,正欲擇枝而倚,可這剛懸起的希望卻轉頭落空,明明方才還雀躍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
她下意識問了句:“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謝狁冷道:“聽上去公主對王二郎很是依依不捨,可惜了,若非公主自作主張,也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李化吉抿住唇,有些想哭。
謝狁道:“在諸人眼裡,公主對我忠心耿耿,就算要改換門庭,恐怕也是難之又難,不若趁著養傷之時,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他說罷,便轉身離去,帷帳被他的拂動,原地飄拂擺動了好會兒。
他既走了,李化吉便沒有縱容淚水落下,她望著謝狁的背影,初入宮時舉目四望皆無路的無助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心裡。
她開始想,那一救,果真是救錯了嗎?
*
意外,也不意外的,謝狁步出鳳陽閣時,王之玄還在外候著,見他出來,目光裡飽含審視。
謝狁沒理會他,腳步未停,王之玄倒是跟上來了。
也有幾日未見了,王之玄靠近,謝狁才聞到他身上那若有似無的苦茶香,很淡,卻絕不可能認錯。
謝狁便想起銜月忠心記在冊子裡的話,說自公主受傷後,王之玄日日都去,每回都要坐半個時辰才走,很勤快。
去得多了,自然也就染上了這香。
只是王家有香百餘種,卻無一可將這苦茶香壓下,謝狁頗有些嫌棄。
王之玄道:“無論你之前如何看待公主,王家已經決定上書請求公主出降,公主以後就是王家婦。”
謝狁未言。
王之玄便補了句:“再怎樣,她都是公主,你應當尊敬她。”
謝狁方才賞了眼給王之玄。
王之玄並不迴避他的目光,王家的郎君自有琅琊王氏的青竹傲骨。
“那天我看到了,你逗弄她,就像逗弄一隻兔子。你或許是一時興起,可公主到底不是兔子,不能任你玩弄,亦不能由你殺戮。”
謝狁的那隻兔子,給王之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明明是一手養大的兔子,親自給它作窩,親自餵它吃食,就是冬日看書時,也喜歡將它盤握在掌心上,寸步不離。
可最後還不是說殺就殺了。
一把刀下去,屍首分離,王之玄看得瞠目結舌,謝狁反而慢條斯理用帕子抹去刀刃上的血跡,一臉無謂:“會發/情的東西,髒死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王之玄就覺得謝狁沒有正常人的感情。
坊間紛紛猜測究竟哪位姑娘可以將謝狁拉下神壇,染上情慾時,王之玄總是對那些賭局譏笑而過。
要知道,有時候高高在上的不是什麼神祗,也可能是蔑視眾生的魔頭。
謝狁道:“你看到了。”
很平淡的聲音,沒有心虛,也沒有惱怒。
謝狁道:“但與你何干。”
王之玄喉嚨一緊。
謝狁轉著玉扳指:“危險在前,隆漢毫不猶豫救的人是我,聽說舅舅對此頗有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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