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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躊躇。
雖然她很認可婚內分房, 但她畢竟還拿著賢妻的人設,謝狁主動到她屋裡來, 她也不能置之不理——主要她也沒那個膽子和底氣。
於是李化吉還是邊披衣坐起,邊回想阿爹阿孃相處的點滴:阿爹阿孃感情好,向來同食同寢,不會出現她這樣,一方未歸家,另一方已睡得四仰八叉的場景。
李化吉一時心虛,忙同謝狁噓寒問暖道:“郎君可是才回來?肚子餓不餓?我叫人給你準備些吃食?”
真周道,李化吉,你可真有做賢妻的天賦。
謝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本是餓的,可是吃了塊夫人做的點心,就撐了。”
李化吉一愣,她已經把點心的事給忘了,心裡毫無準備下,被謝狁這樣一提,那心虛就更重了。
李化吉乾笑:“是嗎?”
謝狁道:“不知夫人做好後,可嘗過?”不等李化吉回答,他又自言自語,“想來是沒有嘗過的。”
他字字句句都沒有指責質問的意思,可讓李化吉聽來,偏偏字字句句都是在和她算賬的意思。
她低頭,態度良好地‘認錯’:“我家貧,沒吃過也沒做過好點心,託著廚娘傾心教了,但我手笨,怎麼也學不會。”
謝狁道:“哪有,夫人做得很好吃。”
李化吉正懷疑謝狁是要詐她,她的手腕突然被捏住了,力度一帶,她整個人就往前傾去,她驚恐地瞪大眼,就感覺自己的腰肌被硬實的胳膊環住,同時,那拽她的手也捏住了她的下巴。
謝狁俯身吻了下來。
李化吉渾身僵硬。
她是沒有新婚當夜的記憶的,所以這個吻是她記憶裡,有史以來中,她和謝狁最親密的接觸。
幾乎沒有過渡,一旦接受就是狂風驟雨,她像是一朵失去庇護的可憐小花,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被動地接受風摧殘,雨激打,感受著謝狁口腔裡甜到苦的味道還有冷冷的茶香。
等謝狁放開她時,李化吉的腦袋已是一片空白,所有的觸感都停留在了被口允吸發麻的舌根,咬疼了的唇瓣上。
或許是她的反應太過招笑,謝狁戴著玉扳指的大拇指忽然摁上了她的唇珠,用指腹擦去不知道究竟是她還是他留下的液體。
他問:“好吃嗎?”
李化吉不知道該答好吃,還是不好吃,她甚至疑心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陷阱,無論怎麼答,謝狁都能從她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他攬著她腰際的掌心在發燙,吻到入情處,還掀開了她的衣襬,探進去,貼住了柔軟、沒有絲毫保護的腰腹。
他的意圖到此處已經展露無疑。
其實這沒什麼好奇怪的,謝狁娶她總不能是白娶,而他對妻子的定義又是那麼的理智——所謂妻子,只是一個他用來傳宗接代的女人而已。
所以哪怕李化吉從來沒有問過謝狁為何要娶她,但透過這些表現,李化吉覺得,大機率還是因為謝狁想要綿延子嗣了。
所以他深夜來她的屋子,也沒什麼奇怪的。
李化吉這樣告訴自己。
反正那種事一向是男人主動,她只要閉上眼被動地承受就可以了。
她努力地說服自己接受謝狁。
可是,她閉著眼等了半晌,謝狁仍舊只是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的腰腹,沒有接下來更進一步的動作。
李化吉睜開眼,疑惑地看向他。
謝狁望著她的目光充滿了狩獵前夕的躍躍欲試與志在必得,可是他的語氣很溫和:“你還沒有回答我,究竟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李化吉迅速判斷了當下的處境,既然兩個回答都有可能是陷阱,那不如選實話,畢竟實話還有可能被從輕發落。
李化吉道:“不好吃,但……”
手指開始向上了。
衣料被下臂撐開,夏夜裡略有涼意的空氣貼著她平坦柔軟的下腹往上浮游,漸漸的,就要到……
她的話變得磕磕絆絆起來:“但我沒做過點心,所以第一次……難免失手。”
她的神色變了。
原本還有幾分牙尖嘴利的硬氣神色,現在已經被紅暈爬滿,像是被春.水泡軟了的桃.子,散著糜爛的香氣,萎頓地滴下汁水來。
她瞥了眼過來,在輕顫的睫毛下,顯得那麼欲說還休、欲迎還拒。
謝狁的喉嚨發緊。
他原本很隨意地靠在椅背上的脊背此時也略微挺直起來,往李化吉處靠去,那話裡卻仍是不依不饒:“你在宮裡給小皇帝做過紅燒肉,很好吃。”
他在小幅度地扇。
腕骨輕擺,衣料貼著肌膚摩挲的動靜雖小卻不可忽視。
李化吉簡直不能看他,可低下眼去,看到得又是這樣的場景,觸感已經格外真實,隆起的衣服不過是欲蓋彌彰,提醒她當下發生的事。
她寧可謝狁直奔正題,而不是現在這樣,熬鷹一樣熬著她,非要她先低頭。
她不語,掌心的力度就重了些,指尖掠過櫻.桃時,更刺起異樣的感覺。
謝狁道:“說話。”
李化吉欲哭無淚,道:“菜和點心還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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