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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這般想,其中自然有大膽者要自薦枕蓆,可是謝狁的餘威在那裡,沒有人敢求到他那裡去,於是便向李化吉薦了。
說起來那位名喚春杏的宮婢敢有這般大的膽子,也是因李化吉寬容不善妒,那時春杏剛到她宮裡做事,李化吉看著她的樣
貌便笑著說了句:“這模樣,倒非池中之物,哪日飛上枝頭了也為未可知。”
在大明宮裡還能怎麼飛?
春杏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空置的宮苑,心裡開始激動地打起鼓來,她嘴角洩出了些笑意,從那笑中的躊躇滿志,明眼人都能瞧出她的野心,等春杏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李化吉都看到了。
可李化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地叫她退下,之後更沒有為難過她。
那時候春杏就覺得李化吉能做皇后是有道理的。
於是當向上爬的野心又在春杏的腦海裡冒出尖來時,她第一時間就求到了李化吉面前。
這求自然不能直接把野心攤開來說,而是要跪在地上和李化吉哭,細細地哭她被賣為奴婢的悲慘命運,又哭放不下的親人,還順勢與李化吉表了忠心,保證一日是皇后的奴婢,日後無論爬到什麼位置,也都會是皇后娘娘的奴婢。
碧荷在旁氣得鼻子都歪了。
李化吉因為懷孕,體態臃腫,她也是瞧在眼裡,私下難免擔心皇帝會因此嫌棄了皇后。
——畢竟男子怎懂女郎懷孕的辛苦,他們只會抱怨女郎懷了孕身體走樣了,不好看了,不能叫他們取樂了。
若春杏當真是忠僕,自然該為李化吉擔憂才是,此時跳出來說什麼幫李化吉固寵,固什麼寵?這宮裡有別的妃嬪在和李化吉爭寵嗎?
碧荷氣不過,即刻對李化吉道:“娘娘,奴婢把她打出去。”
李化吉淡淡的:“打什麼?若陛下有這心,你攔得住嗎?”
碧荷一噎,道:“娘娘至少不能給這種心術不正的奴婢可趁之機,日後旁人見了這典範,都心思浮動,哪裡還有幹活的心
思?”
她的想法是謝狁管不住自己,是男子的通病,她也沒可奈何,但若李化吉主動獻上去,那就不妥了。
李化吉卻與春杏道:“陛下此人主意最重,最煩旁人替他決定什麼或者安排什麼,我若幫你安排了,他必然不高興,你想往上走,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她提點了春杏:“陛下不喜人近身伺候,但因我常與他在凌煙閣議事,因此他現在也習慣了我的婢女進去侍奉茶水,明日我不去,一切便看你的本事。”
春杏千恩萬謝地走了,碧荷急得忙道:“娘娘,你何必自己給自己添堵呢?”
李化吉目光悠長地停在窗之外,太極宮是巍峨雄偉的,就連窗戶都不復精緻,窗外更沒有什麼風景,望去只有悠長的宮
道。
李化吉道:“謝狁總說喜歡我,我並不信他,便想試試。”
碧荷無可奈何:“娘娘素來聰慧,怎不懂得人心最經不起考驗的道理?”
李化吉笑:“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有些不服氣而已。”
碧荷詫異,李化吉卻不說了。
她不服氣的是謝狁說喜歡她,他這樣薄情寡義的人怎懂情愛?李化吉從來沒有信過他的話,便想著要揭穿他。
可是現在謝狁連政務都不防她,說叫她干政,就大大方方地叫她幹了政,對她一點也無疑心。
李化吉不相信他真的有這般深的情誼,能做到尋常帝王做不到的事,因此李化吉想,這應當只是謝狁裝得太好。
且等她慢慢地試,她總有辦法找出他的馬腳。
第73章
到了明日, 春杏便不在跟前伺候了。
碧荷心不在焉的,雖仍舊盡心伺候李化吉,可心總吊在外頭, 只怕下一刻就傳來訊息, 說皇帝幸了春杏。
只是她緊張, 見著李化吉,卻如往常般, 照舊讓太醫問了脈,得到孕相安穩的結果後,就過問李逢祥的功課。
李逢祥現在也不出建鄴了,謝狁以前朝皇帝的身份封了他做王爺,給了他尊榮,另外又給他弄了個宅子住著。
謝狁還怕李化吉放心不下李逢祥, 便許他每過一旬進宮請安問一次。
問完功課, 李逢祥就說起近日來民間大盛的新戲, 是以謝狁和李化吉為藍本創作的, 舊朝公主和新朝皇帝的戲本,戲本里的謝狁與李化吉一見傾心, 二見定終身, 實在是難得的神仙眷侶。
李逢祥對此憤憤不平, 因這戲本子不僅歪曲了事實, 還美化了謝狁篡位的事實。
“說阿姐是見我年幼不知事, 朝政又被王家把持, 民不聊生, 故而勸我讓位, 只是王家阻撓,皇帝才不得不行兵事。又說阿姐當日在建鄴處置官員, 親自問民生計,也是與皇帝商議的結果,這算什麼?阿姐受的苦,我受的驚,全部被他們掩去不說,就連阿姐的功績也要讓皇帝搶去一半嗎?”
李化吉聞言,蹙眉道:“這戲是怎麼盛行起來的,你可知?”
李逢祥搖了搖頭:“彷彿‘忽如一夜春風來’,一夜之間,整個建鄴的戲班子都會唱了。”
李化吉道:“那必然是背後有人做推手。”
李逢祥想都沒有想,就道:“不必說,自然是謝家之人,沒準就是皇帝授意的。”
他又惴惴不安地看著李化吉:“阿姐,如今陛下用你,是因他不信文武百官,等變法結束,朝政清明瞭,他也有可以要信任的朝中大臣了,會不會收了你的權力?”
李逢祥只敢說到這兒,更深的那些擔憂,因為怕李化吉懷著孕,聽了後身體不舒服,所以不好說。
可是他說這話時,腦海裡真真切切地想到了呂雉、竇太后等曾經手握實權的後宮女人。
聞言,李化吉卻沒有李逢祥預料的那般愁眉不展,長嘆不止,反而很寬厚地安慰他:“這樣的事,我早便知道了,自古帝王無情,莫說是對後宮女人,就是對肱骨之臣亦是如此。兔死狗烹的道理,阿姐一刻都不敢忘,只是人活一世,不過百年,究竟是要重於泰山,還是輕於鴻毛,都看各人的選擇。”
她安撫地摸了摸李逢祥的臉頰:“阿姐並不傻,選擇之前也是做了權衡的。這半年來,阿姐過得很舒心,覺得十分有意義,這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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