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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來這麼大心性,別忘記是誰給你這一切的。”
蘇餘像一顆鍍了金,嵌了寶的塵泥。
再光鮮又如何。
塵泥就是塵泥,隨意捏扁,尊嚴和臉面不值一提。
糕點師,保潔員,司機,調香師,徐宅的任何人都能清晰聽見,徐夫人讓蘇餘滾,滾去反省。
蘇餘滾進自己的房間。
徐仄愷站在落地窗邊,西裝筆挺,白金袖釦與手錶的色澤交相呼應。
他就是一個卓爾不群的蘇渣。
蘇餘說:“徐仄愷,你真有病。”
徐仄愷說:“這是給你的教訓。”
蘇餘嗓子疼,麻木一片的受災腹地,牽心連肺,一開口,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她不說話,徐仄愷不樂意了。
“你是我家領養來的,你吃了徐家這麼多年飯,沾了這麼多年好處,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擺譜。”
一再地逼、刺,蘇餘就是不說話。
這個家姓徐,他是徐家的少爺,徐少爺卻沒有半點主場的自信。
蘇餘側過頭,看向他,眼中浮出無辜的,不解的,委屈的稚氣,她說:“你就這麼討厭我?”
徐仄愷的怒火一把一把地燒,“我不該嗎,你勾引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
“我勾引誰?你哥們,你發小,你朋友,你身邊煽風點火,一說你就信的傻逼嗎?”蘇餘的目光如微雨,潤無聲,冷至極,她先把自己掰碎了,再用這些碎渣往對方心尖劃。
這是徐仄愷最介意的疤。
也是青梅竹馬的最後一天糖期。
“徐仄愷,我沒有做過。”蘇餘的睫毛眨了眨,像生命盡頭的蝴蝶,微微翕動的輕羽。
“徐仄愷,你也從沒信過我。”
蘇餘低下頭,緩了緩氣,走去衣櫃邊。
徐仄愷卻跟淹水窒息似的,急亂撲騰,“你有什麼臉跟我在這道德至高點?我眼睛不瞎,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假?”
蘇餘拉開衣櫃,劃拉衣架,“嗯,你眼睛不瞎,你心盲。”
徐仄愷看出她的意圖,抓住她手腕,“你要幹嗎?”
“既然這麼討厭我,我走。”
“這都是徐家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拿。”
“你看清楚,這兩件是我自己買的,商場打折,件件250,你徐家看不上這種便宜貨。”
牙尖嘴利的蘇餘,真的能讓徐仄愷刀刀見血。
徐仄愷喘著氣,真絲襯衫都被呼吸撐破一般。
他忍受不了這麼淡定的蘇餘,淡定到,真的能拋下一切,一走了之的蘇餘。
“誰讓你收拾東西了?!”徐仄愷抓住她手腕。
蘇餘懶得掙,衣服丟回櫃子,“這樣可以了嗎?”
徐仄愷越抓越緊,盯著她,眼神苛刻,要噴火,要燒人。
蘇餘疼笑了,無憂無懼的語氣問:“淨身出戶都不行?你不會還喜歡我吧?我可不是你的未婚妻了,天之驕子徐仄愷,有點志氣好不好啦。”
徐仄愷的眼角都燒紅了。
也不知被哪個詞一擊即中,心都快給擊碎掉。
蘇餘也沒了耐心,開始奮力掙扎。
徐仄愷本能意識地不放手。
最後還是蘇餘吃虧,手疼,胳膊疼,衣服扯得稀亂,被徐仄愷定在牆上不許走,懷抱抵著,俊臉捱得那樣近。
蘇餘是小野貓的利爪,不甘示弱。
兩人本是旗鼓相當的,徐仄愷沒討著便宜。
可最後,徐仄愷竟然低頭吻住了她。
這個天殺的瘋批。
……
在車裡打坐快一小時,蘇餘才漸漸緩過勁。喉嚨疼,鼻子也堵,低下頭的時候,眼睛還酸。
她開車,不知去哪,沒開導航。
經開東,雲加隴,阜鼓樓,往西城郊方向,是記憶的本能,重複她去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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