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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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說長安有無數的武者、劍聖，這樣的說法實在是太誇張了。但畢竟這裡是都，最繁華的地方，擁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眾多精英。在長安，在學院裡什麼都不用擔心，但在外面的言行確實要小心，避免衝突。

“我明白了，”寧缺回答，然後問道“先生，有什麼人或團體需要我特別注意嗎？還是有強者？

呂清晨瞥了小夥子一眼，冷笑道。“我記得前幾天晚上是你不想談論這件事。

寧缺尷尬地笑了笑，揉了揉後腦勺。

“不過沒關係。”呂清晨笑著搖了搖頭，道“有一點你要記住，雖然修煉的派系很多，但主要的總是佛教、道教、魔教、書院。佛教通常位於荒涼的地方，道教在各個地方建造了許多修道院，更不用說魔教了。我出身的昊天道教，每一代都有強大的修煉者，他們都受到各國皇室的尊敬。“你若聽說過西山神國，就知道它正是昊天道教的主修道院。”

“受到每個皇室的尊重？甚至唐朝？寧缺皺著眉頭問道。

呂清晨苦笑道。作為天下最強的勢力，唐朝是唯一一個不敢向昊天道教低頭的人，昊天道教對此無能為力。所以，呂昊昊作為唐人，在昊天道教中仍然面臨著尷尬的局面。

“魔教呢？他們有什麼特殊的精英嗎？寧缺一注意到大長老開始感到尷尬，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我記得你說過，大劍聖在北山路使用的技巧，就是黑暗之法。但我很好奇，什麼樣的技能可以算是真正的黑暗方法？"

聽到'暗法'這幾個字，呂清晨嚴肅起來，道“忘了一切，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的，先生。”

“無論是在佛教、道教還是學院，積極的修煉都需要感知自然的氣息才能達到和諧。控制元氣，基本上就像使用自然之力一樣。

呂清晨閉上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他若有所思地說“魔鬼教義與其他任何派別都不同。裡面的人，將天地之氣強行吸收到體內。

“有什麼問題嗎？”寧缺想了一會兒，沒有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從字面上看，這似乎比其他派系容易得多。

“不要再這樣說話了。如果你在學院或者昊天道教中這樣說話，肯定會被開除出派系，甚至面臨嚴厲的懲罰。

呂清晨嚴肅的警告道。“與自然相比，人體只不過是螞蟻。它透過將自己的心靈力量儲存到體內來達到極限。我們怎麼可能靠強行吸收天地之氣進入體內而生存？否則，我們就會像那位大劍聖一樣死去。

“可是現在魔教是一個派系......”寧缺小心翼翼的問道“世上肯定有很多修煉者，吸收天地之氣輕易死去，怎麼傳承？

“他們有辦法改變自己的身體機制，這樣他們就可以吸收這些天地微氣。然而，整個過程卻極其血腥殘忍。老導師說，一百個修煉者中，只有兩三個修煉者能承受到極致的痛苦。

“多麼殘酷的過程！”

寧缺皺了皺眉頭說道。他默默地想著，世界上潛在的修煉者屈指可數。魔教的修煉方式，只能浪費不少修煉者，或許這也是其他正派不允許存在的原因。

呂清晨大概猜到了小夥子在想什麼，冷聲嚴肅的說道“被逼著改變身體機制之後，怎麼能算是正常人？

“人類是生活在自然中的人，自然是越人類的東西！

“要將元氣吸收到體內，他們必須將自己的身體融入自然。

“雖然只有昊天才能被當作真正的自然！

“因此，魔教的所作所為是極其邪惡的，絕不允許！”

...

...

當他們接近長安時，寧缺又來到了長老的馬車上，一天晚上沒有邀請。繁星點點的夜晚使營地顯得銀色，使他顯得更加狡猾。

馬車裡的燈還亮著，呂清晨正在看著寧缺這幾天的筆記。看著紙上小小的常規字型，他想不通自己怎麼能在這麼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寫出如此精美的書法。他的臉上寫滿了欽佩。

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放下手中的檔案，對著窗簾說“進來吧。

寧缺走上馬車，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在之前的姿勢上，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先生，我還想不通，既然我沒有修煉者的潛力，你為什麼還要花這麼多時間教我？

小夥子抬起頭來，用異常明亮的眼睛，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是因為你現了我的天賦嗎？

呂清晨詫異的看著他，嘴巴微微張開，遲疑了一會兒後問道“怎麼......你的天賦？

現在輪到寧缺吃驚了，他不好意思地問道“如果我知道我的天賦是什麼，我就不會來問你了。

長老顫抖著用細長的手指指了指小夥子的鼻子。他不知道還能對他說什麼。

“先生，我有很多秘密。”寧缺似乎並沒有放棄說服這位在透視州的崇高存在，他擁有非凡的天賦。他緊張地揉了揉臉，道“我來魏城後，那裡的人都覺得我太懶了，甚至隨時都會在馬車裡睡著。但事實並非如此。實際上，我在睡覺時會冥想。

“你不用驚訝，這是真的...你知道邊陲小鎮沒有娛樂，我每天唯一喜歡做的就是寫作，業餘時間也在看《道的回應》一文。你也知道那本書真的很無聊，我讀的時候不禁感到睏倦。但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是冥想而不是睡覺。

寧缺認真地說“剛開始睡覺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周圍的建築、人、一切都在離我飛走。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一切都融合在一起的地方。我甚至隱約能感覺到某種神秘的氣息......”

呂清晨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雖然在睡覺時打坐是極其罕見的，但以前仍然有記載，可以在《昊天道教經典》中找到。

寧缺努力回憶自己在夢中的感受，說道“夢中，那股恆定可聞的氣息，變成了某種物質。就像溫暖的水滴逐漸聚集在一起，將我的身體包裹在裡面。它又輕又滑，無論我多麼努力地觸控或握住它，它都會從我的手指中流出。

呂清晨壓抑著激動，問道“你能感覺到多遠？或者，這是什麼感覺？一盆水？一條溪流？還是池塘？

寧缺抬起頭，疑惑地回答道“好像......一片海。

呂清晨身體僵硬，倒在墊子上。沉默了許久，他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喃喃道“是啊，這怎麼可能？

從柳的面部表情，寧缺猜到生的事情和他預想的不一樣。他還是不停地問。“柳先生，我進入初始狀態了嗎？我感受到的是大自然的氣息嗎？

呂清晨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慰寧缺，“初始狀態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初始意識狀態，也就是說修煉者的心靈向氣海雪山敞開，他們開始感受到自然之息的存在。所以，這是普通人第一次看到嶄新的世界。

“修煉者的未來取決於他們第一眼看到的東西，因為他們看到和感受到的是自然界中原始氣的反映。修煉者的心靈越純淨、越強大，他能感受到的就越廣、越深。

看著寧缺，老者道“初知境界，平庸的修煉者只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附近的天地之氣，倒映在他的心中如一盆水。天賦異稟的修煉者，能從更遠的距離感受到天地之氣，倒影卻只是一個小小的池塘。如果一個修煉者能感覺到一條溪流，甚至一個湖泊，他總有一天會成為一名大修煉者。

寧缺臉上露出一絲皺眉。他想說些什麼，但老人阻止了他。

老者繼續道“這世上，能夠達到天命境界的人寥寥無幾，而達到天命境界的人中，南晉國的劍聖劉白是最有天賦的。他六歲之前就進入了初始狀態，第一眼就看到了洶湧的洪流！他是個天才！所以他才是南方最好的修煉者，也被認為是最有可能達到五州最後境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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