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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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缺被騙進入我們妓院本身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天晚上，簡小姐明確表示，沒有人應該招待他。別說別的妓院的小姐們了，我們誰也不敢在這裡違揹她的命令。但他仍然經常來這裡。這證明了什麼？

露珠的眼睛裡閃爍著什麼，她輕輕地笑了。“這證明這個小夥子只是來和我們閒聊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實際上真的很喜歡和別人進行簡單而無辜的聊天。

司徒憶蘭用手掌撐起下巴，靠在扶手上，彷彿陷入了沉思。

露珠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們喜歡和他聊天，因為我們在平時的談話中不能做自己。我們必須不斷思考如何努力讓我們尊敬的客戶滿意。寧缺喜歡和我們聊天，因為他身上埋藏著壓力，只有透過這些聊天才能緩解。看來他只能在這種人身上，和我們這種人聊天，才能放鬆一下。

司徒憶蘭皺著眉頭，眼中滿是好奇。“他能有什麼樣的壓力？”

“我不知道寧缺的人生面臨什麼問題，但我知道有些不對勁。”露珠的笑容漸漸褪去，她悲傷地說“在你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安靜冷靜的小夥子。只有像我們這樣世俗和悲慘的人，才能看到他隱藏在內心的憂鬱。

長安的風靡妓溫柔地說“另外，我也是他一樣的孤兒。

寧缺推開紅漆的門，掀開珠簾，走進了燈光昏暗安靜的房間。他喝了兩大碗醒酒的湯，洗了個清爽的溫水澡。他還躺在曾經有人死去的竹床上，接受按摩師的強烈治療。他的大部分醉酒已經被梳理出來了，他現在感覺頭腦清醒多了。

看著那個裹著不起眼的衣服隱藏著完美身材的女人，寬闊光滑的額頭，還有眼角的線條，他覺得自己此刻寧願喝醉。他可以猜到他接下來會經歷什麼。雖然他認為這個女人對他過於嚴格，但他必須承認，她嚴厲的態度中存在擔憂。因此，他無法拒絕，只能痛苦地忍受。

“既然我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我以為你終於進入了學院，學會了表現自己。我以為你終於明白了尋求知識的重要性。誰知道你的學習沒有增加多少，但你在飲酒藝術方面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簡小姐平靜地看著他，沒有一絲苦澀的仇恨。然而，正是她中立的語氣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他嘟囔著，卻無言以對。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以緩解他的尷尬，但他突然打了個嗝。氣味令人不快。

她皺著眉頭看著瀰漫在房間裡的酸味，瞪了他一眼。一瞬間，她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因為她現自己的憤怒完全沒有理智。她怎麼能一直讓眼前這個小夥子為那個男人的罪孽受苦呢？她儘量保持聲音平靜，說“告訴我你最近在學院學到了什麼。

寧缺接過小草的一杯濃茶，喝了幾口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誠懇地表示感謝，清了清嗓子，才認真地講解了自己在學院的生活。

“聽起來你一直很勤奮。既然你沒有書法和禮儀的基礎，你就需要在上面付出更多的努力，而不是放棄它們。你需要知道，離開學院後，你需要靠這些技能生活，無論你是當官員還是牧羊人。

簡小姐如釋重負地笑了笑，聽到寧缺每天去舊圖書館的樣子，魚尾紋更深了。“既然每天進圖書館，就一定知道二樓的奧秘。”

“是的，”他禮貌地回答。

她琢磨了一會兒，才認真地問道“你覺得什麼時候能進二樓？

他抬起袖子捂住嘴，強行壓抑著打嗝甚至嘔吐的衝動。“只有修煉天才才能進入那個地方，而我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修煉。我連進入二樓都不敢。

“孩子，你能更有野心嗎？被這麼好的機構錄取並不容易，所以你必須抓住機會。有什麼好覬覦的，有什麼好覬覦的......”

她皺著眉頭看著他，表情彷彿想感嘆他沒有野心。那時，她親眼看到那個男人是如何炫耀地騎著驢子上二樓的。她的腦海中隱約聯想到寧缺和那個男人，她忍不住想要彌補過去的遺憾。她繼續說服他，說“學院是一個創造奇蹟的地方。但是，如果你自己認為這是不可能的，還有誰能幫助你呢？

寧缺不知道那個騎著小黑驢遊長安，最終為自己開了個名字的人。然而，那個人卻像暴雨中的浮萍一樣突然消失了。寧缺自然不明白，簡小姐為什麼會對他這種可憐的小子如此關心。他知道這是有原因的，但決定不在乎它。說到底，他還是很感激這個善良的女人的熱心教誨。

這正是他一生所缺乏的。他前世在腳踏車後座的經歷也許是另一種形式的擔心，但他不喜歡。這一生，他也曾經享受過這樣的奉獻，但四歲時，一切都被血腥的事情吞噬了。他真的很感謝她，甚至感動了，這讓他謹慎地回答了她的問題。這不可避免地減慢了他的度，這讓簡小姐很惱火。

“我們既不是家人也不是朋友。如果不是我的衝動，我懶得告訴你這些。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矛盾的情緒。我不是想傷害你，讓你珍惜在學院學習的機會。

她看著他，相當認真地繼續道“我告訴過你，像朱有仙這樣的有錢人可以在這裡玩樂，但像你這樣的窮孩子沒有權利。今天也是一樣。司徒小姐和金氏姐妹這樣的貴女，可以在這裡玩，但你不行。他們試圖接近你的唯一原因是他們認為你很有趣。他們對你很好奇。他們的利益不是惡意的，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尊重。

“如果你想和他們成為真正的朋友，你需要培養一種能夠贏得他們尊重的能力和魅力。如果你能踏入學院的二樓，我相信世界上每個人都願意和你交朋友。

她拿起杯子裡的金蘭露，喝了一口潤潤喉嚨。她抬起頭，平靜地繼續說道“你以後可以來這裡放鬆一下，但不要太頻繁。你也不能喝太多的酒。我是一個自然而然的女士，我不會說沉迷於妓院是有辱人格的，但我也不認為這是優雅或有益的。3o年前，偉大的詩人曹村先生的前半生是在妓院裡度過的，但誰敢不尊重他呢？他甚至最終娶了總理的女兒，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在妓院的時光為他贏得了很高的聲譽。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無可比擬的天賦！

“唐朝重視人才。只要你有天賦和能力，他們都不會埋葬你，無論你是在樓下還是樓上，是室內還是外，是邊城的小夥子，還是長安的貴族。

簡小姐的課結束後，寧缺一隻手捂著額頭下了樓。他現聚會已經結束，從管家那裡得知，最終付賬的是司徒女士。他覺得自己很幸運，他能把他的2銀子再留一會兒。

就在他準備向露珠和其他告別時，女僕小草在簡小姐的命令下，不客氣地把他趕上了馬車。然後她告訴司機儘快把醉酒的小夥子送回林47街。

馬車內，寧缺被震得上下顛簸得想吐，但不知為何，他還是相當清醒的。他繼續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他願意犧牲自己的健康和精神進入舊圖書館和二樓，因為他的興趣，也因為他想要加強自己和尋求報復的願望。難道他現在還要加上另一個理由嗎？所以他在妓院裡能受到很好的歡迎嗎？

當他的思緒在馬車裡混亂時，另一位客人來了露珠。作為紅袖之家最受歡迎的之一，她有權選擇甚至拒絕客人，除了一些常客，比如審查員張一璐。不過，她不得不掩飾自己的疲憊，為這位深夜客人倒茶。

“去洗臉吧。像你這樣的漂亮女人不應該像我這樣的老傢伙那樣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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