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圍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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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虎雙手端著槍桿子刺刀，緊跟隨在散亂人群隊伍後面衝鋒，一顆又一顆炮彈頭從半空中落下，炸開一團團刺眼火焰爆射開來，地面掀起燒焦泥土冒煙咕咚，一道道前俯後仰搖晃身影倒下犧牲，腳下到處是半米來深炮彈土坑。

“轟隆隆…”

張小虎東搖西晃土灰身影，弓著腰左右來回閃躲襲來炮彈，奔跑在敵人槍林彈雨中，轟隆隆炸雷震得耳朵裡嗡嗡直作響，眼前視線火光閃爍泥土飛揚，腳下一具一具血肉模糊屍體，令他觸目驚心膽戰赤寒，一個新時代穿越過來的人，哪裡遇見過這真實殘酷戰爭場面，用人群血肉之軀往前衝鋒，接敵人的槍林彈雨。

張小虎雖然嚇得雙腿軟，卻也要咬緊牙硬著頭皮，迎著小鬼子打來的炮火彈雨往前衝，此時他心裡很清楚，只要自己膽戰停下來腳步，就成了敵人的活靶子，為了能活著走出戰場，只有拼命的往前衝鋒。

李雲龍雙手端著槍桿子，開槍衝鋒在人群隊伍最前面，扯著大嗓門沙啞聲指揮喊道“弟兄們，衝過去前面敵人的防線，我們就突圍了。”

“衝啊…”

新一團衝鋒戰士們，聽到李雲龍大嗓門聲後，士氣高漲拼命往前衝。

“衝…”

晉綏軍三五八團部，楚雲飛手舉望遠鏡站在一處石臺高處，正在遠望觀察一里多地外蒼雲嶺上，八路軍與小鬼子這場激烈的戰鬥，炮火連天捲起滾滾黑煙，籠罩著整片上空，這時方立功從石臺下跑上來道“團座，這回八路軍可是碰上硬茬子了，這是日軍第四旅團坂田聯隊。”

楚雲飛緩緩放下手中望遠鏡，唉聲嘆氣地說道“坂田聯隊，真是冤家路窄啊！上次咱們和他交過手。”

“嗯！坂田這個老鬼子可是不好惹啊！忻口會戰的時候，坂田一個聯隊硬是打垮了中央軍兩個師，上次咱們團在路野與他交過手，剛打了一個時辰，我們團就傷亡了三百多人，要不是咱們撤退的快，三五八團恐怕早就被他全部吃掉了。”

楚雲飛緊起鼻子愁眉苦臉，嘆著長氣回道“嗯！這次八路軍遇到麻煩了，他們裝備太差彈藥又不足，跟這樣強悍對手交起火來，恐怕以卵擊石凶多吉少啊！”

方立功背手站在身旁道“團座你說的沒錯，這夥八路可定是要完了，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坂田已經將他們圍困在山頭上，他們挺不了多少時間。”

“我們得想辦法支援八路軍他們一下，哪怕給他們點炮火支援也好啊！”

“團長恐怕我們無能為力，二戰區司令長官三番五次說，配合八路軍作戰，要有戰區司令部書面命令，除此之外一兵一卒也不得擅自調動，違令者軍法處置，嚴懲不貸。”

楚雲飛很咬一下牙回道“這我知道，不過眼看著小鬼子消滅自己友軍，我們卻縮在龜殼裡按兵不動，心裡就像刀絞割肉般疼痛，真不是個滋味啊！”

“團座，這是戰區長官下的命令，我們有心想幫卻無能為力，希望能有奇蹟生，這支八路軍會突出重圍，安全轉移撤退。”

楚雲飛手拿著望遠鏡，緊皺褶著眉頭道“嗯！希望如此吧！通知前沿陣地觀察哨，密切注意小鬼子動向。”

“是…”

蒼雲嶺主陣地上，新一團向正面日軍，展開全面反擊突圍，炮火連天彈雨亂射，敵我攻守雙方激烈交戰。

日軍防守陣地戰壕土坑內，一個個鬼子兵頭戴綠鋼盔圓帽，雙手架著一挺挺輕重機槍，左右來回轉動槍口直突突冒火焰，鬼子軍官蹲在人群堆裡手舉著軍刀，吹鬍子瞪眼珠唔嗷喊叫指揮作戰喊道“壓機給給…”

“噠噠噠…”一個緊跟著一個小鬼子搖晃身影，弓著腰從戰壕土堆內竄了出來，雙手端起槍桿子刺刀，腳下邁著飛奔羅圈短腿，連跑帶顛開槍迎了上去，與新一團戰士們拼刺刀肉搏交戰在一起，廝殺聲直迴響在戰場上。

“殺…”

“狗孃養的小鬼子，老子要你們的命…”

刀搶坎頓聲叮叮噹噹直迴響在耳邊，一刀刀刺進小鬼子胸膛內拔出，帶出來一杆一杆噴濺血流，一個接著一個鬼子被刺倒在地上，一名又一名戰士倒在血珀中犧牲，腳下週圍一具一具血肉模糊屍體，將整片地面都給染紅。

李雲龍率領全團戰士們，硬將敵人衝上來的鬼子殺退了回去，繼續向敵人陣地衝鋒，小鬼子機槍掃射橫飛的彈子，砰砰穿透過一名名戰士體內崩出血流，一個跟著一個戰士前張後仰身影倒了下去，從正面敵人陣地戰壕內又衝上來的幾十個小鬼子，東搖西晃身影剛跑出去十幾步，一個個就被迎面飛射而來的彈子擊倒在地上。

正面小鬼子陣地正堵在下山的路口，戰壕土堆上架著兩挺九二式重機槍，槍口左右來回轉動直突突冒藍火焰，衝鋒在隊伍最前面戰士們，一個跟著一個搖晃身影，被掃射飛來彈子擊倒犧牲。

“噠噠噠…”

李雲龍身體猛臥倒在地上，急頭把臉怒吼道“聽我的命令，全團停止進攻。”

新一團戰士們頓時停止衝鋒的步伐，都紛紛躲避敵人掃射打過來子彈，而張小虎卻被敵人炮火炸蒙圈轉向，雙手端著槍桿子刺刀還繼續往前衝，李雲龍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拽倒地上罵道“虎子你他孃的不要命了！”

張小虎灰塵土臉氣喘吁吁，瞧了一眼周圍弟兄都停止進攻，這才反應過來神，要不是李雲龍及時拽倒下他，此時自己身上早就多出幾十個血窟窿。

“狗蛋，快把炸藥包給我拿過來，老子要把小鬼子的戰壕炸上天。”

“團長我去…”

“孃的你小子給我回來！”一道廋小身影雙手抱著炸藥包，奔跑在戰火硝煙子彈橫飛中，腳下左右來回走位閃躲掃射飛來彈子，朝向山坡下小鬼子戰壕機槍火力點，狂奔衝了過去。

“弟兄們，給老子火力全開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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