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散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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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槍口噴出火焰四射，噼裡啪啦的子彈橫飛亂撞，張小虎帶領著十幾個士兵，與追擊的敵人一邊激戰一邊後退，一道跟著一道前俯後仰搖晃黑影，被飛射的彈頭擊中倒下。

“叭叭，啪啪…”各種步槍射擊聲直迴響在耳邊。

鬼子軍官吹鬍子瞪眼珠，手高高舉著長長軍刀，下身邁著一對加快羅圈小短腿，緊跟隨在人群隊伍後面追擊，唔了瓦拉鳥語指揮直喊道“壓機給給…”

王喜奎雙手端著槍桿子，一邊連跑帶顛開槍掩護撤退，一邊扯著大嗓門沙啞聲喊道“虎子，咱們在跟小鬼子糾纏打消耗，遲早他孃的完蛋。”

張小虎灰塵土臉手端著槍，依然時盲狙槍法朝向鬼子亂射，連跑帶顛東搖西晃身影，左右來回閃躲身後打來的子彈，上氣不接下氣回道“孃的，我也想甩掉屁股後面小鬼子啊！可小鬼子跟一群瘋狗是的，追著咱們不鬆口，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小子瓜屎腦袋，除了瞎貓碰上死耗子，就沒有別的本事，也不知道團長怎麼想的，讓你帶隊阻擊小鬼子，連東南西北都不分，還跟大部隊走散了，老子真是被你給害慘了。”

“王喜奎你這老小子狗嘴，罵一句兩句得了唄！還蹬鼻子上臉沒完沒了，現在到怪上老子來了，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也不是老子綁你跑的。”

“虎子要不是撤退的時候，你大嗓門唔嗷喊叫瞎指揮過官癮，老子和弟兄們能跟大部隊走散嗎？你小子現在到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都怪在我們頭上了。”

“好了，好了，你們倆個人別吵了，有窩裡斗的功夫，想想怎麼對付身後小鬼子。”

王喜奎拉著黑臉沒有吭聲，張小虎急頭把臉喊道“弟兄們要是還相信我的指揮能力，都跟著我去前面山林裡，利用山間地形掩護撤退。”

“山間叢林游擊戰是咱八路軍拿手戰術，沒準咱們還真能甩掉小鬼子。”

“那還說啥沒用的，都加快腳步向山林內撤退。”

“弟兄們，咱先把醜話說在前面，別到時候被小鬼子包圍了，又怪老子頭上，說我張小虎瞎指揮過官癮。”

“虎子你就放心吧，在山林裡不管生什麼事，弟兄們都不會怪你，完全聽你的指揮命令，老王快點表個態…”

“弟兄們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有什麼意見啊！服從你張小虎指揮行了吧！”

“好，那咱們弟兄就帶鬼子去山林裡轉轉…”

王喜奎耳邊話音還未落下，就瞧到張小虎黑不溜秋的身影，朝向不遠處幾十米外山林飛奔而去，其他人也紛紛緊跟在後面。

“這小子他孃的一說撤退，比誰跑得都快。”

王喜奎氣努努罵了一聲後，連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小鬼子追擊隊伍緊跟在十幾個人屁股後開槍射擊，呼啦啦人群穿過一片田地，順著山邊衝進山林裡，噼裡啪啦飛射子彈四處亂撞，擊中在一顆顆老樹上直砰砰響。

“叭叭，啪啪…”

張小虎帶領著十幾個人，一邊利用樹木擋敵人射擊子彈掩護，一邊開槍向山上快步撤退，一個個小鬼子頭戴綠鋼盔大耳朵圓帽，弓著腰雙手端著槍桿子刺刀，邁著加快羅圈短腿蜂蛹而上，敵我雙方在山間叢林內拉開長長追擊戰，一把把槍口噴出來火焰四射，一道一道奔跑中身影被擊倒下去。

王喜奎氣喘吁吁聲喊道“老子快沒有子彈了，你們誰有給我分點。”

“我也沒有了！”

“我還有四顆子彈！”

“孃的，連彈藥都沒有了，這仗怎麼打啊！”

“虎子，兄弟們可都聽你的指揮，跑進樹林裡與小鬼子作戰，現在連子彈都打光了，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狗日子的，咱們跟小鬼子拼了…”

張小虎腦袋裡琢磨過後，停下腳步迅躲在一顆樹後面，累得口乾舌燥沙啞聲喊道“弟兄們都停下躲起來，等小鬼子靠近，我們在開槍。”

“好…”十幾個人接連回了一聲後，紛紛停下腳步躲在一顆顆老樹後面，雙手牢牢架起槍桿子，槍口對準山坡下追上來的敵人，隊伍當頭有五六個鬼子兵，手端著槍摸黑剛衝上去，耳邊只聽見一陣噼裡啪啦聲過後，就直接被飛射子彈擊倒在地上。

“老王，快跟著我去取小鬼子身上的彈藥，其他的弟兄留在原地掩護。”

“是…”

張小虎與王喜奎倆人竄出來身影，直接衝了過去彎腰撅腚手忙腳亂，從小鬼子身上繳獲了點子彈與幾顆手榴彈，雙手抱著沉甸甸幾把槍桿子，貓著小腰灰溜溜跑了回來再次躲在樹後面。

王喜奎右手端起小鬼子三八大蓋，揮起左手衣服袖子擦去槍身上泥土，黑不溜秋長掛臉樂得合不上嘴道“孃的，老子漢陽造膛線都磨平了，今天終於換一把新槍，虎子你還真有點本事。”

“老王你別高興太早了，我估計山林中的鬼子，最少得有一個小隊，咱們繳獲這點彈藥根本就不夠用，虎子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不能跟小鬼子在山裡打游擊消耗。”

“沒錯，咱們得儘快甩掉小鬼子。虎子你就說吧，弟兄們都聽你的。”

張小虎後背靠在樹上，腦袋裡琢磨了琢磨後回道“依我看咱們得分開突圍，這樣一來能分散鬼子注意力，還能更好隱藏在山裡，等小鬼子掃蕩過後，我們再出來下山去找大部隊。”

“不行，分散會被小鬼子給單一擊殺，依我看咱們應該在一起共進退。”

“老王你就聽我的吧！咱們在一起目標太大了，小鬼子會追著不放，要等到天亮敵人援軍一到，我們被困在山裡就完蛋了，只有分開才能有機會活著出去。”

“虎子說的沒錯，咱們只有分散開才能更好在山裡隱藏，躲避小鬼子的追擊。”

“對，趁天沒亮，小鬼子兵力少沒有封山前，咱們弟兄還是有機會分散突圍的。”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也沒什麼意見。弟兄們都多多保重小心點，我王喜奎在團裡，等你們每個人歸隊。”

“老王你也小心點，虎子咱們團裡見…”

“弟兄們多多保重，咱們團裡見！”

張小虎回了一聲過後，話音還沒等落下，連跑帶顛搖晃身影，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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