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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被送來這裡的年輕女孩,有各種不同的背景。我們有教女。我們有被監護人。侄女、孤兒、表妹、姨媽。各形各色。還有很多姐妹。現在多了一位教授。但你可能會覺得很驚訝,女兒竟是如此稀少。葛拉瑟先生和亞莉珊卓有什麼親戚關係?”

“就我瞭解,他是歐斯特拉柯夫的朋友。”

“歐斯特拉柯夫先生人在巴黎,但從不露面。還有歐斯特拉柯娃夫人,也不露面。而今天,葛拉瑟先生也沒露面。所以你就知道,我們有多難掌握世事了,拉奇曼先生。我們自己都很難了解我們是誰,又如何能告訴她們,她們是誰呢?你和她在一起一定要很小心。”鈴聲響起,宣告午休時間結束。“有時候,她活在黑暗中。有時候,她又看見太多。無論哪一種情況,都很痛苦。她在蘇聯長大。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是個錯綜複雜故事,充滿對立,充滿鴻溝。如果這不是她病症的成因,也一定是,請允許我們這樣說,主要的骨架。你該不會認為葛拉瑟先生是她的父親吧?”

“不,不會。”

“我也不這麼認為。你見過從不露面的歐斯特拉柯夫嗎?你沒見過。從不露面的歐斯特拉柯夫存在嗎?亞莉珊卓堅持說他是個幻影。亞莉珊卓有完全不同的出身背景。嗯,我們很多人都是。”

“我可不可以請教一下,你是怎麼跟她提起我的。”

“就我所知的一切。其實我根本一無所知。你是安東叔叔的朋友,但她根本不承認那是她的叔叔。安東叔叔生病了,這個訊息可能讓她很高興,也有可能讓她非常擔心。我告訴她,她父親希望有人每週來探望她,但她告訴我,她父親是個土匪,在深夜把她母親推下山去。我叫她要說德文,但她可能還是覺得說俄文最好。”

“我瞭解。”史邁利說。

“那麼,你很幸運。”費莉希狄院長回道,“我就沒這麼運氣了。”

亞莉珊卓走進來。起初,他只看見她的眼睛:如此清澄,如此不設防。在他的想像中,他曾勾勒過她的形象,不知為何,他覺得她應該比較高大。她的雙唇中心飽滿,兩端纖細,太過靈巧;而她的微笑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費莉希狄院長叫她坐下,用俄文說了幾句話,在她淡黃色的頭髮上親了一下。費莉希狄院長離開房間,他們聽見她走下回廊時,鑰匙叮噹作響,還用法文大聲咆哮,要修女把髒亂清理乾淨。亞莉珊卓穿著綠色的長袖袍子,袖子捲起到手肘,肩上披著開襟毛衣,像是披風似的。衣服看起來像是掛在她身上,而不是穿在身上,彷彿有人幫她著裝來赴會。

“安東死了嗎?”她問,史邁利注意到,她腦中所想的事,很自然地流露在表情上。

“沒有,安東得了重感冒。”他回答說。

“安東說他是我叔叔,但他不是。”她解釋說。她的德文非常好,他想,除了卡拉曾告訴格里高利耶夫的,她母親有德國血統之外,她是不是也遺傳了父親的語言天分,或者兩個原因都有。“他也假裝他沒有車。”就像她父親以前曾做過的一樣,她不帶任何感情、不作任何承諾地盯著他看。“你的單子呢?”她問,“安東每次都帶一張單子。”

“噢,我的問題記在腦子裡。”

“沒有單子,不准問問題。我父親禁止別人問腦子裡的問題。”

“誰是你父親?”史邁利問。

剎那間,他又只看見她的眼睛,從最隱秘孤獨之處,凝望著他。她從費莉希狄院長桌上拿起一卷思高牌膠帶,用手指輕劃過光滑閃亮的表面。

“我看見你的車。”她說,“‘BE’代表波恩。”

“是的,沒錯。”史邁利說。

“安東的車是哪一種?”

“賓士。黑色的。很豪華。”

“他花了多少錢?”

“他買的是二手車。大概花了五千法郎,我可以想像得到。”

“那他幹嗎騎腳踏車來這裡看我?”

“也許他需要運動。”

“不是,”她說,“他有秘密。”

“你有秘密嗎,亞莉珊卓?”史邁利問。

她聽見他的問題,微微一笑,點了好幾次頭,彷彿是對著遠處的人。“我的秘密是,我叫塔蒂亞娜。”

“很好的名字。”史邁利說,“塔蒂亞娜。這個名字怎麼來的?”

她揚起頭,對著牆上的聖像粲然一笑。“不準提這個名字。”她說,“如果你提到這個名字,不會有人相信你,只會把你關進療養院。”

“但你已經在療養院裡了。”史邁利指出。

她的聲音並沒有提高,只是加快了。她仍然動也不動,在遣詞造句之間似乎連喘息都沒有。她的清醒和禮貌令人敬畏。她很敬佩他的親切,她說,但她知道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比老師和警察都來得危險。盧迪醫生捏造了財富、監獄和許多聰明的論調,足令世界依賴謊言而運轉,她說。費莉希狄院長太親近上帝了,她不瞭解上帝其實就像馬一樣,需要人騎、腳踢,才能把你帶向正確的方向。

“但你,拉奇曼先生,代表了當局的寬大為懷。沒錯,我怕你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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