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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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天上無月，只有零零散散的幾顆星子掛在天邊，襯得夜色越顯得寂寥。

梵曦依舊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翠枝看著自家小姐的背影，忽然有些心疼。

她跟在小姐身邊這麼久，當然知道以前的小姐是什麼樣的。

以前的小姐雖然有些刁蠻，但確實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也喜歡笑，笑起來特別好看。

哪像外面傳聞的那樣惡毒狠辣，全是以訛傳訛虛假的流言罷了。

可現在的小姐自從祠堂醒來之後，彷彿就像老了幾十歲，沒有了小姑娘的活潑，給人的感覺只能用“心如止水”這個詞來形容了，她可才十五歲啊。

大概是被王爺傷的深了吧。

翠枝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而坐在凳子上的梵曦並不知道翠枝的想法，只是回想著腦海中的記憶，一時間思緒萬千。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年了。

但她清晰的記得在神界的日子，數萬年的時光，對於神而言，不過朝夕一瞬。

她生來便是神體，父親是掌管四方水域的無量神君，母親是神王的小女兒朝顏公主，因此從她一出生便是萬千寵愛集與一生。

可是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直到妖魔兩族聯合暴動，試圖推翻神界的統治。

她對那場戰役記憶猶新，伏屍百萬，流血千里，百萬生命葬送在那場戰役中，連置身事外的靈界與毫不知情的人界都受到了波及。

那是神界歷史上最黑暗的時刻。

神界失去了大半的人口，她的父母最後也死在了妖魔手裡。

最後是神王用生命鎮壓了妖魔兩界，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當時梵曦不過五千歲，對於神而言只能算是剛剛成年。

她被仙娥藏在了神王的華清宮，滿心歡喜等著父母來接她，卻等到了父母雙雙隕落的訊息。

她不知道那段日子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渾渾噩噩的過了幾百年，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時，便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變強大！

只有強大了，她才可以保護她在乎的人！

於是她不停修煉，不停修煉，直到她變成了她自己想要的模樣。

強大，冷血，不留情面！

她做了一件事。

單槍匹馬勇闖妖、魔兩界，滿心的憤恨終於有了洩之地。

梵曦所到之處，無人能敵，所向披靡。

最後憑一己之力砍下了妖魔兩界之王的頭顱，但是對兩界其它人，她卻沒有再下狠手。

她雖憤怒，但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所有的錯，不過是這二界之王的錯，若不是因為他們的野心，六界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力挑兩界之王，梵曦亦身負重傷。

她感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力量正在緩緩消散，但此時出現了一個人。

他救了她。

那個人是誰呢？

她記不起來了。

只記得她一戰成名，成為神界的戰神。

但她的名字也成為了妖魔兩界的禁忌。

戰神梵曦！

之後的日子就比較漫長枯燥，修煉、呆、看日出日落，偶爾去人間逛逛。

但梵曦總感覺有些奇怪，就好像記憶中她做這些事的時候，都是有人陪著她的。

偏偏記憶中只有自己一人，除了時不時出來賣萌的珈藍。

梵曦有時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記憶出現混亂了。

至於最後她為什麼會輪迴轉世這件事，她也記不起來。

記憶中只有鼻間傳來的淡淡茶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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