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兩人再見卻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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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妖王是被它害死的，瞧著它這陣仗，怕是連你們妖族也是不會放過的，這是你的法器你定然知道如何剋制它，今日你們妖族傾盡一族之力攻打巫山，王室之人與精銳之師盡數在此，倘若你一直不肯說出收服它的法子，讓它衝破了這玉盒，別說是我們，今日之後只怕是再無妖族了！”

若溪的一番話總算是說到孤晴的心裡頭了，孤晴立即點了點頭，緊接著就開始盤腿而坐，並捏訣唸咒。

玉盒忽然從若溪手中飛出，直撞孤晴眉心，孤晴被撞倒在地吐了一大口紅血。

從玉盒內傳來了一句蒼老又怪異的話來:“竟敢擅自解除契約，背叛我的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孤晴雙手撐地而起，眼底的笑意狠厲而又淒涼。

她朝它大吼道:“你如今只能藏身於離魂釵，我死又如何？契約已毀，我死了你也取法用我的軀殼！你答應過我不會傷我祖父與族人的，結果呢？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約定，是你先背叛的我！哼！我倒要看看，你日後沒了我這個軀殼幫你養著魂魄，你又能囂張到何時？”

“咚……”

梵鐘聲從西方傳來，只見一個身著茶褐色僧衣的和尚由出現在雲端之上，清朗又不失溫潤的聲音念著佛偈飄然而至。

他緩緩將手中的紫金缽倒扣丟下，把玉盒收入缽內。

緊接著從他那寬大的衣袖中取出兩條白布，布條開啟時瞬間金光大盛。

隨著他口唸佛咒，紫金缽內的玉盒終於安靜下來，他這才將那兩條白布將玉盒纏成了一個白布盒子。

善覺眼底隱隱透著溫暖的笑意，將盒子遞上，對天帝與巫王道:“這兩條布上有清心咒與七佛真言，再尋個能驅濁散魔之地輔之、鎮之，待它除盡魔之心性，只餘存善念方可揭開布條。”

天帝追問何時可除盡，善覺又繼續道:“或百年，或千年，或是萬年……”

他看了眼孤晴又道:“此女由妖魔所生，伴隨著異象而出世，自出生起便跳出三界之外，她的命格極有可能會影響三界眾生，是福是禍與她的心性極為相關，不知天帝與巫王可否將此女交由於我，我必定盡力將其感化向善，皈依我佛。”

得到了天帝與巫王的點頭後，善覺對孤晴道:“你在凡間犯下的罪業終究還是要還的，望你來世能放下屠刀，心存善念，待你功德修成之日，我必定還你真身。正好我也需下凡一趟證我菩提，如此，你便隨我一道去了罷！”

說完，不等若溪言語半句，便帶著孤晴一同消失在眾人眼前。

若溪捏出熒蝶順著他的氣息緊跟他的身後。

她尋了十幾萬年的人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眼前。

心裡五味具雜，驚喜、憤怒、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委屈。

隨著善覺的再次消失，若溪此刻只剩下一腔的憤怒。

……

這一日的深夜，若溪翻身換了個舒服的睡姿，迷糊間只覺得脖子處癢癢的，伸手撓癢時摸到了一個熱呼呼的毛肉糰子。

她將眼簾睜開一條縫，將挨在脖子邊上的姜搖往下拉，攏在懷裡抱著。

自前幾日從巫山回來，姜搖一直粘著著若溪，入了夜總會偷偷溜進醉竹齋挨著若溪睡，今夜竟還流了若溪一脖子的口水。

若溪變出一根胡蘿蔔塞進她嘴裡，沒想到這丫頭竟可以邊做著美夢邊砸吧砸吧地吃起胡蘿蔔來，看得若溪一愣一愣的，瞬間完全沒了睡意。

她將姜搖放好，獨自起身道院中挖了兩罈子酒，飲酒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