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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與他對視，道:“你是何時到的？方才……我……嗯……哈哈”。
一個多月不見，善覺的眼神變了很多，以前是清澈無雜念，現在複雜得讓若溪也看不透了。
就當若溪以為他是在雪地裡凍僵了無法言語時，他卻突然就開口了。
“你為何總是不愛穿鞋？”
“什麼？”
若溪原本以為他就算不回答她方才問的問題，也應該會對那幾個雪人說上幾句他的看法，卻沒有想到他會冷不丁地問這個。
善覺又問:“十年前，在普生寺門前你說過的話可還記得？”
“啊？”
善覺一連兩個問題讓若溪的腦袋有些沒反應過來，只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善覺很有耐心，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因為若溪沒答上話而有半點變化。
善覺又道:“十年前我們第一次相遇，你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日後會以身相許的，如今我長大了，你說的那番話可還作數？”
善覺的話讓若溪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道:“你怕是誤會了，我當年想說的並非是以身相許，是你自己理解錯了，沒聽我說完就跑掉了。”
“是嗎？”
“千真萬確！你……關於以往的事情你究竟想起了多少？”
善覺這一回終於動了，向若溪靠近了一步，見若溪後退了兩步他便開始駐足不前。
他張了張嘴道:“只記得幾個畫面，我應該是非常喜歡你，是嗎？”
若溪搖搖頭道“不，你大抵是喜歡過我，但是你應該更恨我。”
若溪很確定他當初並沒有多喜歡她，否則又怎會想要她死。
“不管那時生了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前世債，前世了，又何必帶到今生徒增煩惱？”善覺道。
若溪苦笑，“等你全部記起當年的事情，你便不會如此說了。”
男女情愛，最渴望的自然是自己放在心上的那個人也喜歡自己，能夠得償所願。
善覺當年的那一番表白，她當時聽了內心自然是非常歡喜的。
開始很美好，結局卻很殘忍，當年的那一段情愛，不過是水中撈月，徒勞深情一場罷了。
若溪盯著他道“幫你憶起這些回憶的可是一名黑袍男子？”
“是。”
“他是誰？如何尋到他？”
“我不知道，我跟他只見了兩面，而且都是他來找的我。”
“你可想起那支弩箭是誰給你的？”
“弩箭？我記不大清楚了。”善覺又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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