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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島，演武廳。
顧小凡定定站在大門前，淡淡看著演武廳裡的姜悠寧。
“悠寧，那鬼東西是沒有人性的，你還是聽顧先生的吧。”
李長善憂心忡忡勸道。
“我想試試。”
姜悠寧緊握著鐵棒，倔強說道。
蠱術的確詭秘難防，能殺人於無形，但正面戰鬥力卻一直都是她的弱項，飢餓鋸齒蜈蚣正好能彌補她的缺陷。
讓她就這樣放棄這個頂級正面戰鬥力，她實在不甘心
更關鍵的是，姜悠寧已經豢養了飢餓鋸齒蜈蚣八年之久，在他身上投入了太多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她對飢餓鋸齒蜈蚣的感情，絲毫不亞於她的本命蠱。
她怎麼捨得就這樣輕易放棄？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試？”
顧小凡緊盯著姜悠寧，沉聲問道。
“確定。”
姜悠寧毫不猶豫說道。
“既然你非要自找罪受，那我就成全你。”
顧小凡冷冷盯著姜悠寧，一字一句說道，“天亮之前，你只能全靠自己，我不會讓老李給你任何支援的，死了，那是你自己做的，活該。”
“好。”
姜悠寧決絕說道。
“你退後十米，我要放出那個鬼東西了。”
顧小凡冷冷說道。
“好。”
姜悠寧飛快退到十米開外，雙手緊握著鐵棒，嘴裡還叼著馴化飢餓鋸齒蜈蚣的口哨，警惕盯著顧小凡。
顧小凡冷冷看了眼姜悠寧，飛快放出飢餓鋸齒蜈蚣，重重關上了大鐵門。
“顧先生，悠寧她……”
“養蠱的過程不僅痛苦無比，而且還兇險異常，她的倔強和堅韌程度，遠遠出你的想象，不讓她真正認識到飢餓鋸齒蜈蚣的可怕，她是不會死心的。”
顧小凡抬起右手，打斷李長善，“我會盯著她，不會讓你絕後的，但在她沒吃夠苦頭之前，我是不會放她出來的。”
“謝謝顧先生。”
李長善滿臉擔憂，欲言又止地問道，“萬一悠寧真的馴服了那個鬼東西，豈不是……”
顧小凡可是答應了姜悠寧，只要她能控制住飢餓鋸齒蜈蚣一個晚上，他就把那鬼東西還給姜悠寧的。
李長善對顧小凡的話深信不疑，他哪裡還敢讓姜悠寧繼續豢養這個鬼東西？
“你想多了，那鬼東西就是餓死鬼投胎，它餓起來的時候，連配偶和子女都吃，你覺得它會不吃你女兒嗎？”
顧小凡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想控制住飢腸轆轆的飢餓鋸齒蜈蚣，那就是痴人說夢。”
“咻！”
就在這時，尖銳的口哨聲也從演武廳中清晰傳出。
李長善下意識想要推開一道大門縫隙，看看姜悠寧的情況。
“關心則亂，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讓她知道你在關注她，只有讓她真正絕望，她才不敢再心存僥倖。”
顧小凡伸手攔下李長善，不容置喙說道。
“悠寧就拜託顧先生了。”
李長善沉吟兩秒，堅決說道。
顧小凡說得對，自己的確是關心則亂，留在這裡只會壞事。
“咻、咻……”
姜悠寧的口哨聲接連不斷響起，一聲比一聲高亢尖銳，總算讓緊繃著身軀的飢餓鋸齒蜈蚣條件反射般放鬆下來。
“小白……”
姜悠寧忍不住停止吹哨，驚喜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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