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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凡對你有恩，但對我卻沒有任何恩情，我為何不能算計他？咳咳……”
姜悠寧虛弱無比，卻又理直氣壯說道。
“——”
李長善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顧先生本領逆天，手段百出，她女兒竟敢算計顧先生，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更關鍵的是，顧先生恩怨分明，殺伐果斷，對敵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就算姜悠寧是他女兒也不行。
“你放心，我給顧小凡和司馬菲菲下母子同源蠱的時候，我跟你的關係還勢同水火，顧小凡是不會因此而懲罰你的，咳咳……”
姜悠寧自嘲一笑，黯然說道，“後面的事情，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反正我也不可能活著離開萬毒神窟，不會影響你和顧小凡的關係。”
“悠寧，請你老實告訴爸爸，母子同源蠱的真正作用到底是什麼？”
李長善緊盯著姜悠寧，正色問道。
“被下蠱者狀態正常的時候，母子同源蠱就如你看到的那樣，但如果他們重傷昏迷，母子同源蠱便會露出本來面目，將中蠱者的天賦本源掠奪得一乾二淨，讓他變成一個廢人，咳咳……”
姜悠寧深深吸了口氣，毫不在意說道，“武道世界，本來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我想提高天賦，變成蓋世強者，掌握自己的命運，有錯嗎？”
“——”
李長善無聲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雖然姜悠寧盜取腰牌，擅自離開巫蠱宗確實違反了巫蠱宗門規，但卻也不至於會被扔進萬毒神窟。
他們之所以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姜悠寧的師父，聖蠱峰大長老胡雄斌練功心切，被自己金蠶蠱反噬，生死道消，屍骨無存。
二長老趙三泰趁機上位，成為聖蠱峰的大長老。
趙三泰跟胡雄斌的關係勢同水火，他自然要對大長老一脈的餘孽展開清洗，不讓大長老一脈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但究其根源，還是姜悠寧的天賦太差，實力太弱。
如果姜悠寧有抗衡趙三泰的力量，他們也就不會被趙三泰隨意拿捏，淪落至此了。
弱是原罪！
“努力活下去吧，只要我們能熬過萬毒神窟的懲罰，你就能成為巫蠱宗守山長老的親傳弟子，趙三泰也就不敢再針對你了。”
李長善拍著姜悠寧的肩膀，寬慰說道。
“呵呵。”
姜悠寧呵呵一笑，沒有接話。
那五個能熬到最後的絕世天才，不僅天賦和修為都要遠勝於他，進入萬毒神窟的情況跟她也是截然不同的。
他們都是遇到修煉瓶頸，冒死進來尋找突破機緣的，進來之前，他們的長輩都幫他們做足了充分準備。
像她這樣天賦平平，被沒收掉全部資源，強行扔進來的宗門罪犯，想要活著走出萬毒神窟，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
在母蠱的指揮下，子蠱不僅停止了反抗，還乖乖順著司馬菲菲的經脈爬到她的左手大拇指上，咬破面板鑽出了司馬菲菲的身體。
“師兄，這個鬼東西真能掠奪我們的本源天賦？”
司馬菲菲指著纖細弱小的子蠱，不敢相信問道。
“巫蠱之道，詭異無比，面對這些人的時候，你最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小凡輕輕拿起子蠱，沉聲說道，“如果這段時間中，我們最近重傷昏迷過，我們現在都已經變成兩個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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