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聖女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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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百伽空間。

這是有別與現世的異度空間，這裡沒有五大6的日月交替，晝夜之分。在修百伽空間內永遠都是光芒照耀，聖教的本部就坐落在這空間的最中央。

而此刻，聖教教皇正坐在正殿之中，他的身前站著一名絕美的白衣少女，正是聖女狄麗斯，她並沒有蒙面，露出那驚世容顏，只不過這張臉龐上，沒有一絲笑容。

“狄麗斯......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教皇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蒼老，“時間不多了，你也要準備前往金色帝國帝都了。”

“教皇大人。”狄麗斯單膝跪下，“請您告訴我，神的意志究竟是否一定正確。”

“嗯？”教皇渾濁的雙眼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那紅光滿面卻難掩蒼老的面龐也在那一刻似乎年輕了幾分，“為什麼會這麼問？”

“其實在之前，在紅色大6遇到那兩個疑似七碎片擁有者的時候，生了一件本來應該不可能會生的事情。”狄麗斯說道，“神與我簽訂的預言契約，出現了錯誤。”

“預言契約錯誤？”教皇的語氣裡也多了一份驚訝，“仔細說說。”

“是......就像我之前所瞭解的，預言契約簽訂之後，我得到了神賜予的力量，能夠看見每一個人的命運。但是就在紅色大6沃夫爾特鎮，神所顯示的芬蘭多特的命運應該是死在那白衣少年的劍下，但是事實卻是白衣少年放過了芬蘭多特。”狄麗斯敘說著，“本來我以為這是一次預言的失敗，有什麼人暗中擾亂了預言契約的力量。但是在回到修百伽空間之後，不管我怎麼嘗試，我都無法感受到契約的存在，似乎神已經解除了和我的預言契約......”

“教皇大人，難道我已經被神所拋棄嗎？亦或者說，生了什麼讓神都無法掌握的事情，可是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存在，神應該是全知全能的.....”狄麗斯顯得有些慌亂，從小在聖教被養大的她並沒有和那些尋常孩子一樣被不斷洗腦，因為從小就被現擁有特殊力量的她能夠和神明簽訂契約而被奉為聖女。

但是現在，她現自己一直信賴的神明似乎也不能掌握世間一切，神明所顯示的未來居然生了錯誤，而且從此之後神明似乎不再給予自己任何提示，她開始有些慌亂，不過那時候她還沒有開始懷疑神明。

直到最近，她突然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藉助自己來觀察周圍，並且她現自己仍舊能夠感受到神明的存在，但是神明卻不回覆她的任何祈願。她忽然有種感覺——

神明，似乎也在為未知的事物而驚慌失措！

這讓狄麗斯產生了一種對神明的懷疑，和從小在聖教培養長大的那些聖職員不同，因為和神簽訂契約而被視為神在人世間代言者的狄麗斯並沒有被洗腦過，她對於神的信仰並不是那麼強烈，更像是小女孩對於完美事物的崇拜。而現在她現，自己所崇拜的完美事物卻也有無法掌握的事情，也有慌亂的一面。

於是她在信仰上產生了疑惑。

其實這也很正常，狄麗斯並不是信仰者，而是一名崇拜者。和信仰者永遠不會懷疑自己信仰不同，崇拜者只是對其崇拜物件盲目追求，但是一旦現崇拜物件並非自己想象中那般完美，崇拜的心情就會開始漸漸產生疑惑，直到崇拜之心消失。

“狄麗斯。”教皇看著陷入疑惑中的狄麗斯，突然開口道，雖然聲音還是那般蒼老，但是卻意外地給人一種安心感，“如果你只是想知道神能否給予世人救贖，那麼我會告訴你，是的。”

狄麗斯的身體一震，似乎不相信教皇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緊接著，教皇又說了一句。

“但是如果你是想知道神到底是什麼的話，那麼我很高興帶你去看一看，所謂的......神。”

狄麗斯抬起頭看向教皇，卻現教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而且狄麗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蒼老的不像話的教皇突然變得年輕，那本來彎曲地背挺得直直的，如同一杆標槍。那原本皺紋佈滿的臉也變得緊緻，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本來渾濁的，毫無生氣的雙眼，現在卻猶如那天上鷹隼，銳利地可以傷人！

“跟我來吧，狄麗斯。”現在的教皇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滿頭白的中年人，甚至狄麗斯有種錯覺，一直以來教皇那蒼老卻又富有生氣的姿態是假的，現在的教皇才是真正的教皇，“接下來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且會讓你的認識生巨大的改變。”

“教皇大人......”

“你不用說什麼，我知道你的意思。”教皇打斷了狄麗斯想要說的話，大步流星地走下王位，來到狄麗斯的身前，“你不用害怕會見到什麼，因為我能夠消除你的一切記憶，在見過接下來的一切，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還是希望回到原來的生活，我會修改你的記憶，讓你忘記現在的對話以及接下來的事情。”

教皇右手伸開，朝著旁邊猛地一揮。

“嘎嘣吱嘎”空氣中突然傳出了那種硬物被慢慢掰裂的聲音，隨後狄麗斯不敢置信地看著在教皇右手邊的空間一道黑色的裂縫突然出現，然後慢慢延伸開來，整個空間就好像被一雙手用力的掰開，直到......

“轟！”

一聲巨響，一道大概有二米長，半米寬的空間裂縫被教皇撕裂開來！

這一刻，如果多蘭克看見了，他就會現教皇的實力根本乎他的想象，空間法則的運用遠過自己，即使是他還為近神級龍族時，也做不到這般控制空間法則！

“跟我來。”教皇大步踏入其中，消失在狄麗斯眼前。

狄麗斯猶豫了片刻，看著這漆黑的空間裂縫，她忽然有種感覺，一旦踏入其中，自己就會承擔起什麼似的。

不過隨後，狄麗斯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目光中不再猶豫，直徑朝著裂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