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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感到如釋重負,再次站了起來。第一關已過。她雖然只是一個來自東北部的小律師,但她已在刑事上訴法院拿下了一局。她開始向法官陳述,隱約還聽到兩位警探在一旁憤憤不平地竊竊私語。

“我有,法官大人。巴恩斯先生上訴案的第二個疑點與阿曼達·卡爾的證詞有關。法官大人們也清楚,在原審時卡爾女士是納本婦產醫院的一名實習護士。她在當地報紙裡看到案子後,就自願去警局作供。她說,案發當晚凌晨四點,她在醫院外的馬路上看到一位年輕女士,與布倫達·斯托克斯相貌相符。證據在巴克斯特警司那兒……”薩拉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位老警探。“但是該證據從未在審判中提到過,也從未向辯護方披露過。法官大人,我認為這是對訴訟程式的嚴重濫用。如果當初辯方知道有該證詞,他們不可能不據此提出合理的懷疑。法官大人,卡爾女士從那時起便一直為此事困擾。她對那晚依然記憶猶新,今天她也在庭審現場。”

法官轉向她的對手。加雷斯·瓊斯趕緊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我強烈反對我這位博學朋友的主張。諸位法官想必瞭解,辯方律師也應該知道,此事在之前上訴時便曾提起過。當時法官裁定,就算陪審團事先知道該證詞,他們也不一定就會像紐比夫人辯稱的那樣,會因此而產生合理質疑。鑑於之前的判定結果,法官大人,我認為沒有必要再次考慮該證據。”

薩拉早料到了這點。她早上四點已讀過上次訴訟的詳細內容。他一坐下,她就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我這位博學的同行忽略了當初法官判定結果中極其關鍵的一點,請參見第12段。當時法官實際上所說的是,他們並不確定卡爾女士的證據‘本身’是否足以讓陪審團產生合理質疑。法官大人,‘本身’二字極其關鍵。我方今天的上訴並非只依靠卡爾女士的證據。我們想要將其與布萊恩·溫尼克的證詞以及我隨後還會向各位大人提出的三個次要理由結合起來。我方的觀點是,這五項加在一起足以讓各位相信,我的當事人蒙受了長達十八年的不白之冤。”

法官們花了幾分鐘時間考慮。然後,主審法官說道:“很好,紐比夫人。我們準備聽一下阿曼達·卡爾的證詞。”

阿曼達·卡爾四十出頭,長得小巧豐滿,看上去一臉喜氣。她的證詞簡單、清楚,十分有幫助。十八年前,她是約克郊區納本婦產醫院的一名實習護士。那晚,她離開醫院的聚會,沿著鄉間小路開車回家時,看到了一位正在路上閒逛的年輕女性。那位年輕女性身穿中學生校服,但是很明顯已經過了中學生的年齡,於是阿曼達認為她穿的是化裝舞會的服裝。僅僅幾天過後,她看到了布倫達·斯托克斯失蹤的訊息,就去警局作供了。但令她驚訝的是,她從未被傳喚出庭作證。

加雷斯·瓊斯起身盤問她。如薩拉所料,他的問話方式很禮貌、很紳士、很迷人。

“卡爾夫人,您很有公德心。這件事至今仍困擾著您,對吧?”

“對,沒錯。要是我當時停下車,主動要求載那姑娘一程,她也許現在還活著。”

“這想法確實很折磨人。當然,您是在假定您看到就是布倫達·斯托克斯本人。”

“是的,當然。我和那姑娘素未謀面。但是我看見的那個人和報紙上的描述很吻合,幾乎一模一樣。”

“嗯,我瞭解了。你有想過停車載她一程嗎?”

“沒有。我真希望我有,但當時的確沒這想法。”

“你當時是參加完醫院的聚會、正在回家的路上,對吧?”

“對,沒錯。”

“你說大約是凌晨四點?”

“對,大約是那個時間。我到家時是四點一刻。我記得這事,我母親沒睡,還在熬夜等我,她為此抱怨了半天。”

加雷斯·瓊斯微微一笑。“如您所知,我是一名律師,但我年輕時和護士一起參加過幾場聚會。在我記憶中,這些場合都很熱鬧。你們的也這樣嗎?”

“對,我們玩得很開心。”

“喝了很多酒?”

“也許吧。”

“卡爾夫人,我在這兒不是為了故意刁難你或抓住些瑣事不放。我們在這兒是為了尋找真相,我們全都是。但是,你十八年前離開聚會開車回家時,可能喝了很多酒,遠超安全駕駛的飲酒量,我這麼說公正嗎?這純粹是為了追求真相。”

阿曼達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你的意思是我喝醉了?”

薩拉想道,這個老油條,他把她迷住了。這招夠狡詐的。

“對,別擔心。我的意思是,沒有人會指控你酒駕之類的。畢竟那時情況不一樣。而且我們都年輕過。”

“嗯,我想可能吧。但我不是說我喝醉了。我還能好好開車。我開得挺好的,我回到家了。”

“沒錯,但我的意思是,我們喝醉時,感知不如頭腦清醒時那樣清楚。我們會犯錯。你只借著車燈掃了那女孩幾眼,不是嗎?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可能確實看見了某個人,也沒有多想。幾天後,當你讀到報紙上的描述時,你的大腦和你開了個玩笑,你幻想自己看到的人長得很像布倫達·斯托克斯,而其實根本不是她。”

阿曼達皺了皺眉。“哦,我從未說那是布倫達,不是嗎?但是,我看見一個身穿中學生校服的姑娘了嗎?是的。她像報紙裡說的那樣,留著一頭黑色長髮嗎?是的,我認為是。現在我還能在腦海中看到她。瓊斯先生,我那時並沒喝得酩酊大醉。”

加雷斯·瓊斯朝她微微一鞠躬,坐了下來。

阿曼達一離開證人席,薩拉因成功說服法官考慮阿曼達·卡爾的證詞而佔據的上風差不多便開始消退了。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都用來爭論該證詞對本案有多大意義了。而薩拉發現自己頻頻被對手攻擊得一敗塗地。加雷斯·瓊斯那皇室法律顧問的頭銜絕非浪得虛名,而且,如果能好好戲弄她一番,他定不會放過機會。

加雷斯·瓊斯辯稱阿曼達的證詞幾乎沒有什麼價值。作為高等法院的法官,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指認證據有多不靠譜。就算是曾與行兇者面對面,證人在列隊認人時都時常會指錯人,更何況卡爾夫人從未見過布倫達本人。考慮到這些疑點,很難判斷她的證詞會對陪審團產生什麼影響。就算路上的女孩確實是布倫達,那賈森也有可能在阿曼達見到她之後,將其殺害。

薩拉對此堅決反對,還用地圖來說明阿曼達看到女孩的地點與賈森所說的烏斯河畔的藍丁路——即死者與他分道揚鑣之地——相距甚遠。“法官大人,阿曼達到家的時間並無爭議,是凌晨四點後——她母親還因此訓斥了她。那麼如果她看到的女孩是布倫達·斯托克斯,這說明她在凌晨四點時還活著。這就意味著我的當事人根本沒有時間殺害布倫達,處理掉屍體,然後開車去利茲,放火燒車,還能讓車子在早上五點二十分之前徹底焚盡。這不符合實際情況。無論如何,這都與當年庭上的說法相互矛盾,當時的說法是我的當事人在凌晨兩點後不久殺害了布倫達·斯托克斯,然後拋屍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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