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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兒具體待了多久?”

邁克爾猶豫了,深深地思索著。“噢,差不多一個小時吧,可能更久一點。總之是檢查完中央供暖系統,又喝了杯茶,就這些。”

“那麼你和艾莉森交談過,是嗎?”

“對。她似乎很高興。尤其是看到房間暖和起來了。”

“除了中央供暖,你們還談過什麼?”

“哦,談了她的工作進展——她說,相當順利。她還談到自己在外四處漂泊多年,再次回到英格蘭,感覺很奇怪。”

“她說起過她的健康狀況嗎?”

“健康狀況?沒有,我覺得沒談過。”他皺眉道,彷彿對這個問題甚為不解“為什麼,她的健康出問題了嗎?”

“她不久前被診斷出患有癌症。”

“啊?太可怕了。可憐的女人,實在太不走運了,是不是?”

“她沒說起這事嗎?”

“沒有,她沒說。但這也不足為奇,對吧?那不是你隨便和誰都會討論的事情。”

“對,”特里表示贊同,“我想確實如此。你只是她的房東嗎?你和她沒有什麼別的關係嗎?比如說,性關係?”

這個問題的含義不言而喻,特里仔細觀察對方的反應。他冷靜地面對特里,一動未動。“沒有,”他的回答很簡單,“沒有那回事。”

沒有激烈的反應,沒有誇張地為自己辯駁。他在說謊嗎?特里很納悶。這不可能判斷得出來。他只作了一個簡單、蒼白的否認。還有那雙冷冷注視著他的眼睛——彷彿在說,我理解這個問題,也承認問題的合理性,但是我已經給出了答案,大家還是談點別的吧。不過,特里還沒打算就此作罷。

“那麼你應該沒有,比方說,送過她一條昂貴的絲巾?”

“絲巾?”

“是的,先生。那就是吊死她的東西,你不會不知道吧?是一條雅克·金沙牌絲巾。據說市價大約在50英鎊左右。”

“沒有,當然沒有。我從未送過她任何東西。”對方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但他眼裡閃過的是什麼?是震驚還是恐慌?特里讓沉默繼續發酵,等著對方進一步的反應。但讓他意外的是,什麼也沒有。

“很好,先生,既然你認識那位女士,那我不得不問你:那個週五的晚上,從傍晚七點到次日凌晨三點之間,你在什麼地方?”

“這個簡單。”邁克爾稍微放鬆了一點,目光重新落回他的掌上電腦。“我們在斯卡伯勒附近有個農場開發專案,我去那兒了。專案出了點問題——我召集建造工人開會商討解決方案。我第二天要去劍橋,所以這件事需要加緊處理。我大約下午兩點從這兒出發,傍晚到達那裡,一直待到晚上十點。然後我在斯卡伯勒吃了飯,去海灘上散了會兒步,就開車回家了。”

“到家是什麼時間?”特里一邊問,一邊做筆記。

“哦,我不記得了,可能一點左右吧——總之挺晚的,這我清楚。天啊,你不會是把我當嫌疑犯了吧?”

“目前還沒有,先生,沒有。”特里平靜地說道。“那些建造工人,他們能證實你和他們在一起,對吧?”

“對,當然了。”

特里記下了建造工人和那家餐館的名稱及電話號碼。“謝謝你,先生。還有,鑑於你曾經去過那棟房子,恐怕我不得不請你來警局一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需要你去按個手印。至少,暖氣片上肯定到處都是你的指紋。”他起身道。

邁克爾·帕克第一次顯出了惱怒。“非得今天嗎?警督先生,我真的很忙。”

特里若有所思地審視著他,可還是想不起他是誰。他注意到,這個人沒有幾分鐘以前那麼冷靜了,理直氣壯的外表下已開始微微冒汗。是因為問到了絲巾嗎?還是因為我?也許他記起了我們在哪兒見過,但不希望我記起來?是在哪兒呢?

“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是儘快來吧。如果你現在很忙,今天下午或者晚上也行,最遲明天上午。來的時候只要在登記處說明一下,他們就會明白的。”

“如果我明天上午也去不了呢?”

“那我會派車來接你。聖誕將至,那樣未免有些尷尬,對不對,先生?”

“沒必要威脅我,警督。我會來的。畢竟,你們越早弄清楚這件事,我就能越早收回房子。應該這麼看。”

“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嘛,你知道我是做房地產生意的。這位女士的死確實很悲慘,不過既然她死了,我就得決定怎麼處理那房子了。找個新房客,或是投放到市場上,怎麼都行。你們還要佔用多久呢?”

“先生,那是犯罪現場。用多久我真說不準。”

“那給我個大概的說法吧。幾天?一週?聖誕期間我還能空幾天,但新年的話……”

“先生,我們完事後我會通知你的。我只能這麼說。”特里轉身往門口走去。他依然煩惱著他們之前到底在哪兒見過。“先生,你有家人或者孩子嗎?”

“沒有,我很幸運。我離婚了。不必為聖誕禮物聽他們胡鬧。箇中滋味我全都領教過了。我會回去看望母親,然後去法國滑幾天雪。警督,你應該試一下。沒有孩子,無須受罪。盡情呼吸新鮮空氣。”

特里會心一笑,與此同時,記憶終於如洪水般湧入腦海中。沒錯!這就是他在國王之臂1附近的碼頭看到和薩拉·紐比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他當時正在跑步,看到薩拉朝他走來,這個男人的手臂環著她的肩,她仰頭看著他,大笑著,興奮得滿臉通紅。後來,她看到了特里,他像個傻瓜似的停下來寒暄,戴著羊毛帽,穿著運動服,氣喘吁吁地站在那兒,看著她一臉幸福地對自己微笑。

隨著記憶一道湧出的還有各種情感——憤怒、嫉妒、尷尬——一下子全衝進了他的腦海裡。他一直刻意迴避這件事,將它深鎖於記憶的抽屜裡;他想這就是為什麼他花了這麼長時間才認出這個人。特里心想,難怪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甚至還沒想起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經開始恨他了。

這八成是他剛剛看上去有些愧疚的原因。和謀殺案無關。他是和我一樣在吃醋呢。

現在這個卑鄙的傢伙在大談特談離婚的好處,還要在聖誕節出國滑雪。毫無疑問,他把孩子留給前妻照料了,如果他有孩子的話。特里憤憤地想到自己為了兩個女兒費心費力地安排聖誕活動,還要兼顧自己的執勤時間。特露德要回挪威,瑪麗的母親會過來和他們一起過聖誕,屆時會待兩個晚上,之後女兒們會去利茲,在特里的姐姐那裡小住幾天——不消說,最後肯定是依依不捨,含淚而別。

但是儘管如此,特里心想,聖誕自有它的意義,尤其是對家庭和孩子來說,尤其是對那些失去母親的孩子來說。你不能自顧自地去滑雪。至少我做不到。

然後,又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也許這人不是自己去。他可能會和薩拉·紐比一起去。她會不會也已經離開她的家庭了呢?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這想法很傷人,異常傷人。

畢竟,她和他並沒有任何關係。

“先生,今天請務必來按手印,”他一邊轉身出門,一邊冷冷地扔下一句,“除非你想讓我們用手銬把你從滑雪坡上帶回來。”

呵呵,這主意不錯。他冷笑著走下樓梯。

1 牛津著名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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