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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戾的加持下，這個笑容顯得足夠毛骨悚然。
伏不白一看，這不是自己人麼？
於是他說：“看起來我之前是判斷失誤了，你只是比其他人更懂得怎麼隱藏自己。”
姜思白平靜地點點頭說：“那麼我們這些同命人，是肩負著什麼使命嗎？”
伏不白聞言看向了姜思白說：“你不知道嗎？”
姜思白當時就心中警惕，他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可能問傻了。
因為‘同命人’的使命可能是在徹底墮入陰戾後就能自己知道的。
不過好在並非不能補救，姜思白遲疑著說道：“是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覺，但並不清晰。”
伏不白聞言反而沒有意外，他說：“那是自然，因為你太年輕了。”
“也是，若非你已經覺醒，又怎麼會影響羅雲開始收集妖獸呢？”
“其實你已經在進行自己的使命了！”
姜思白驚訝地問：“原來收集妖獸就是嗎？不會吧，我沒這麼覺得。”
姜思白沒有附和，因為他知道收集妖獸只是表面的。
伏不白神秘地問：“那你收集妖獸是為了什麼呢？”
姜思白稍稍一頓，而後心中猛地靈光一現道：“是為了陰戾！”
這次他十分篤定了。
因為這是他透過這伏不白的舉動以及先前話語中透露的許多資訊匯總而成。
伏不白果然點點頭說：“自然是為了陰戾，我們的使命就是將所有的陰戾都收集回來。”
姜思白已經徹底入戲，他說：“這不可能吧，就算是我們也不可能承受那麼多陰戾的。”
他是以最為合理的方向進行推導，從而進行演繹。
果然，這年頭除了他以外誰進修過《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
伏不白根本不疑有他，主要是姜思白表現出來的身份本就不該被懷疑。
他說：“所以，你以為我們為何要時不時地推動各地妖魔大潮？”
“而在那些正道修士差不多達到極限之後，又會快速平息妖潮。”
姜思白驚訝地問：“這是，為何？”
他心中抖了一下，感覺自己已經接觸到了問題的關鍵。
伏不白淡淡地說：“因為妖獸身上匯聚了大量的陰戾，而其被大量斬殺之後，這些陰戾則會有很大一部分被轉移到修士身上。”
“修士們修煉的主體都是純陽道法，其實可以純化這些陰戾。”
“直到修士身死，這些被純化的陰戾就能會歸於蘊魔絕地，不再停留世間了。”
姜思白這才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參加過的羽化大典中，竟然只看見前輩們洩出真氣卻沒有陰戾的痕跡！
這是一個被他先前忽略的點。
現在他知道了，這些陰戾竟然是直接回歸蘊魔絕地的。
這是一件細思極恐的事情。
他認真地問：“難道那些妖獸，都是你們飼養的？”
伏不白淡淡地說：“自然不是，這世間一切的邪惡，其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毀滅這個世界。”
“而我們要做，就是控制住這些邪惡，讓它們爆發得不要那麼猛烈，讓正道門派們可以抵擋得住。”
姜思白當時就驚了，這他所認為的完全不一樣啊。
伏不白的成就感來了，他說：“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意識到一件事。”
“我等同命人，實則為這世界的氣運之子！”
“註定了一生要為這世界奔波。”
姜思白當時整個人就都覺得不好了，就覺得真要是這樣，這世界也太邪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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