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歌没觉得意外。
秦恒之不爱说废话,还擅长一针见血。
林峻峰本就理亏,嘴巴说的好,可其实父母的东西他早就视作囊中之物,几个姐姐都别想捞着一毛。
弟弟找回来,他是矛盾的,不高兴不至于,可也没有多高兴。
他这样的人,是会将矛盾的心情摆在脸上。
尤其是魏思欣来挑衅陆乔歌。
秦恒之只要实话实说,就够林峻峰无地自容的。
这人再是算计,也不可能不要面子。
小苍苍又说:【现在左邻右舍的都在议论林峻峰和魏思欣,尤其是魏思欣,有的人不相信,但有人是相信的,比如朱老太,她儿子是副书记,大家都在这一片住,她和于瑞聊过天,跟家里人说于瑞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于瑞说的就是真的,她提起魏思欣的时候,于瑞眼睛里都是厌憎,这个能看出来。
郝厂长的妻子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是郝厂长却让她不要和魏思欣走得太近,这女人有点太狂了,陆乔歌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跑去街道办嘚瑟什么,这要是乔歌没有主见跟着来了,那个场面,简直不敢想象,魏思欣就没安好心……】
小苍苍又说了一下其他人家的反应,吃了碎饼干,在屋子里和花花玩了一会,又开心的飞走了。
果然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而此时的林峻峰家,魏思欣正躺在床上哭泣,眼里都是恨意,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林峻峰站在阳台,看着漆黑的夜空,脸上被魏思欣挠破的地方一直在隐隐作痛。
他的大脑很乱,想了想,又进了卧室,看着魏思欣的背影,阴沉着脸色问道:“你知道陆乔歌是谁的对象吗?”
魏思欣自然不吭声。
可她紧紧咬着牙,手攥着床单,眼里的恨意变成了怨毒。
都怪陆乔歌。
如果不是她多事找回林峻安,她家还是和从前一样。
林峻峰似乎知道她怎么想的,咬牙切齿低吼道:“魏思欣,我最后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陆乔歌,她是秦恒之的对象,秦家人对她很满意,哪怕都没见过面,而秦恒之的外公见过陆乔歌,也没有任何异议。”
说到这里林峻峰更怒了,骂道:“没想到你现在这么狂妄,连秦家和白家都不放在眼里,谁他妈给你的胆子,不跟我商量就跑去为难陆乔歌,你以为秦恒之会袖手旁观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用的什么身份,真以为人家喊你一声魏副主任,你就了不起了,你他妈的搞清楚,没有我林峻峰,你狗屁都不是,我要是被整下去了,你他吗的别说狗屁副主任,你连工人都当不成……”
魏思欣羞恼的起身,本想扑过去,可看到林峻峰狰狞的面孔,她后怕又后悔。
和周莉还有林峻安,哪怕和于瑞冲突了,都不会这么严重。
因为那是家事。
她不该去招惹陆乔歌,如果不去招惹陆乔歌,她现在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林峻峰转身要走,可随后又顿住脚步,阴鸷的补充:“就算她不是秦恒之的对象,她本人也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她现在是重点培养对象,上下都很重视,郝厂长更是公开支持她,你和汤大姐聊天的时候,提都不要提陆乔歌,听到了吗?”
魏思欣这次没和林峻峰对上,面色阴鸷,沉默的点点头。
陆乔歌不是海云,不是林家人,她怎么昏了头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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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林峻峰看着脸上的痕迹,很明显,一看就是被人挠的,但今天联合检查,有我方和军方共同组成。
今年的九月份是这三年来最紧张和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