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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頭髮?”

“嗯……我看到井水錶面黑壓壓的一片,所以就伸手、手下去,結果數、數不清的長頭髮密、密麻麻地粘住了我、我的手……”

和溜吉視線相接的宅造,看來也發憷了。不過,也許是因為兵堂在旁不便吵嚷吧,宅造繼續問道:“那……那麼繩子有沒有綁到兩個腳踝……”

“啊,那、那個麼,已經牢牢綁好了。沒、沒問題的。不會有事。”

溜吉晃晃悠悠站起身,又向兵堂報告了情況。

然後,他們讓捆綁在屍體腳踝上的繩索另一端穿過井邊的滑車,完成了打撈的準備。

“如果是在祓禊過程中掉下去的話,妃女子可能沒穿衣服。你們兩個,閉上眼睛!直到我說行了為止,知道嗎?”

兵堂傲慢地下達命令後,動動身子示意兩人拉繩。

被要求閉眼的明明是宅造和溜吉,但僅僅由於命令出自兵堂之口,就讓斧高情不自禁地感到自己也必須遵從了。也許這是僱工心理在作怪,因為他年紀雖小,但自幼就替人打雜幹活。

不過,唯獨此刻另當別論。斧高反而沒有閉眼。這並不是因為他有意違抗兵堂,只是出於純粹的好奇心,而且還是一種想要窺探恐怖事物的心理。然而,隨著繩索一點點地被拉上來,他又產生了膽怯。啊,不行啊,不行了不行了,不快點閉眼的話,天知道會看到什麼東西……

在祭祀堂中冷靜如常的鬱子,和他有著相同的感受吧,中途就把臉背過去了。兵堂似乎也不想看到屍體,姿態僵硬地要從井邊離開。直面現實的只有用雙手鋪席的甲子婆。

沒多久,井中出現了垂吊在繩端的腳踝。在兩旁的柱上懸掛著的油燈照耀下,腳踝呈現出令人遍體生寒的慘白色。小腿、膝蓋、大腿、臀部依次出現的時候,斧高不由自主把視線轉移了。因為屍體面板上密密麻麻地粘著長髮,就像被無數詭異的吸血蟲吸附在身一樣。

(那……那是什麼玩意兒……)

這一幕令人心驚肉跳,斧高甚至感到噁心。

(那是從妃女子小姐頭上脫落下來的嗎?)

如果說成自然脫落,量未免太多。但話又說回來,很難想象是她自己剪下來的。

(被別人剪了?但是,會有人特意為她剪頭髮麼……)

想到這裡,斧高腦海中浮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不是剪掉頭髮……也許是因為砍了頭,連帶著頭髮也被切斷……)

他在石碑後直打哆嗦的時候,井那邊傳來了嘈雜的人聲。一看,原來屍體已被包入席中,搬運的準備工作正在進行。

(不先一步趕回家,就真要受到甲子婆的責罰了!)

一念及此,斧高的顫慄就平息了下來。在眾人走上參道前,他敏捷地離開石碑,躡手躡腳地回到石板路上。就這樣壓著腳步聲,直到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確信沒問題以後,才脫兔一般撒腿飛奔而去。

這一夜,斧高走在了夢中的媛首山參道上。婚舍裡應該有長壽郎在等他。所以雖說是在暗夜的深山中行進,他的步履依然輕快。忽覺身後似有異動,他打了個寒戰,與此同時,那玩意兒踢噠踢噠踢噠地……逼近前來。他猛一回頭,只見一個渾身長滿黑髮的無頭裸女,雙手探在身前,正向他衝過來。遍體溼漉漉的她好像剛剛澆過水。斧高自然是慌慌張張地飛奔起來,但不管跑了有多久,就是跑不到媛神堂。眼前只有連綿不絕的石板路。右側不時閃過井的影子,然而前方沒有第二鳥居,也望不見滿是玉砂利的境內。只有石板鋪就的參道一望無際地延伸開去。而且,斧高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口井絕對不能靠近,因此無數次視若無睹。但持續的奔跑讓他漸漸疲倦,不一會兒就覺得口乾舌燥,越來越支援不住了。於是最後,當又一口井出現時,他忍不住跑了過去,向井中探望——

之後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似乎有什麼玩意兒從井底冒了出來……似乎他被那玩意兒拖入了井……不,身體確實還殘留著類似的感觸,但他強迫自己別去回想。

(可為什麼是妃女子小姐……)

翌日,斧高協助甲子婆匆忙準備葬禮的時候,只有這一疑問在他的腦中盤旋。雖然從首無出現,到妃女子消失在榮螺塔又被人在井底發現,都是完全無法理解的異象,但最大的謎還是死者並非長壽郎、而是妃女子的事實吧。

(當然長壽郎少爺平安無事,實在是太好了,可……)

模模糊糊漆黑一片的什麼,在斧高心中滋生、逐漸壯大,幾乎蓋過了慶幸的心情。

(果然鈴江說的那些怪話和這次的事……)

有關係!事到如今斧高才意識到這一點。

那是在十三夜參禮的前一天,吃完午飯,斧高被鈴江叫到宅後的別棟倉庫(又名不啟倉)。名副其實,那只是一個孤零零的舊倉庫,家裡人包括傭人,一般不會有人去。

“我啊,今天開始就不在這裡做了。”

是因為鈴江那滿不在乎的語氣吧,讓斧高過了好久才理解話裡的意思。然後他漸漸驚訝起來,問她是否要回八王子的老家。

“有個從前常常出入一守家的人邀請我,問我要不要跟他做。所以我打算去他那裡。”

若是斧高年齡再大一點,也許就會詢問對方是哪裡人、做什麼工作了。但當時的他光是接受鈴江即將辭職離去的事實,就已經用上了吃奶的力氣,何況——

“啊,這件事你可不能說出啊去。我對一守家的人說我要回老家。”

鈴江這樣一叮囑,他更不敢多問了。

“呆在這裡我都煩透了!”鈴江皺起眉頭,對斧高的臉注視片刻,然後說道,“你是男孩,所以大概不要緊,這家的老爺……兵堂啊……”

鈴江突然直呼老爺的名字,讓斧高大為震驚。因為以前她就算在背地裡說人壞話,也未曾直呼過秘守家的人名,除了妃女子和紘弍。

“那人就是個色鬼,最近我也被他多番騷攏……聽說過去有很多女僕都選擇了忍氣吞聲,我可不幹!我偏要走人給他瞧瞧。當然了,該我拿的東西我還是要拿哦!”

鈴江情緒激昂地開始了一場熱烈的演說,正符合她的好強性格。這在別的傭人身上是不可想象而又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你也在想我怎麼可以反抗老爺呢,是吧?但誰都會有弱點,要說兵堂的話,當然就是富貴夫人了……表面上他是一守家戶主,這個先不提,總之他一回家就只能對夫人俯首貼耳,而且老太爺也把他管得死死的。兵堂表面恭順,其實對老太爺可是一肚子不滿。不過他絕對不能違抗老太爺,你懂了吧?老爺這人,沒啥好怕的。”

為什麼她要對自己說這些話?斧高覺得匪夷所思。這一年來,鈴江時不時就會把他拉到暗處,告訴他秘守一族或一守家的種種是非。不過斧高感到與其說這是對新人的親切,還不如說她只是個話癆罷了,何況只有斧高才會對她掌握的情報表示出坦率的驚訝。他沒有為此討厭她,雖然談不上喜歡,但鈴江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自己人之一。

(但她剛才的話和以前說的有些不同……)

似乎是察覺了斧高的疑惑,鈴江突然閉上嘴,目不轉睛地盯了他一會兒:“你喜歡長壽郎少爺對嗎?”

出人意料的發言,立刻讓斧高感到自己雙頰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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