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搂着宋隋珠,感受着她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
秦渊,面色苍白如纸,躺在另一匹马上,由林羡的副将护送着,一行人朝着县城疾驰。
县城,小小的药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秦渊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宋隋珠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指尖冰凉,心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窒息。
“姑娘,这刀上有毒,”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神情凝重,“幸好救治及时,否则……”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宋隋珠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
毒?
那些黑衣人竟然如此狠辣!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陆砚修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他剑眉紧锁,眼中闪烁着寒光,如同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到底是谁想要杀你们?”他语气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一旁的林羡斜睨了宋隋珠一眼,语气酸溜溜的:“谁叫宋隋珠平日里树敌太多,有人想杀她,有什么奇怪的?”
话一出口,他又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连忙补充道:“咳咳,我的意思是,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万一那些刺客又来了……”
他别过头去,不敢看宋隋珠的眼睛,耳根却悄悄红了。
陆砚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了然。
他走到宋隋珠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别怕,隋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一颗定心丸,让宋隋珠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但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这个秦渊,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一路跟着宋隋珠?
他看向宋隋珠,眼神中带着探究。
宋隋珠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关于秦渊,关于她的身世,关于那段被掩埋的过去,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深吸一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没有准备好将这一切告诉陆砚修。
“对了,”她岔开了话题,“你之前在战场上……还好吗?”
陆砚修点头,“我没事,安夏已经大胜了不是吗?”
“那……宋知舟和宋希珠呢?”宋隋珠问道。
陆砚修蹙眉,“大战后,宋知舟……下落不明!宋希珠……”似是想到什么,陆砚修心疼地看了一眼宋隋珠,“在快到安夏与乌什边界线的前一晚,宋知舟安排人把宋希珠送走了……”
“送走了?”宋隋珠一怔,“送到哪里去啊?那最后前往和亲的是谁呢?”
她心中似乎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陆砚修看着她一时间似乎难以开口,“隋珠……你……”
她拽紧他衣袖,“告诉我,是谁?”
“是……阿桃。”陆砚修叹了一口气,转过眸不去看她。
宋隋珠似是难以置信,心里似乎被揪起来一般,“那阿桃……阿桃怎样了?”